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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美人

34.離別前夜

菊美人 一曲春笙 1171 2019-10-28 10:47:33

  “飲子小姐!飲子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呀?”秋靜不斷地在后頭叫著秋飲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但秋飲的步伐根本沒有因為她的叫喊聲而有一絲一毫的停緩。

  順仲先生站在后面聽著這一聲聲的叫喚,面上一片鐵青,心里滋生出一只只怪獸正在一點點啃噬他的靈魂,牙根發(fā)酸,終于直到秋飲的身影遠去后,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后,他冷峻地叫止了秋靜:“靜子,別喊了,隨她去,走吧,我們該回去了?!?p>  藤原看著順仲先生臉色不愉地在與榊太郎道別后準備拉著秋靜的手離開,秋靜忙回頭默默地看著津人對他欲言又止,最后悄悄踮起腳尖輕聲在順仲的耳邊附語了幾句,這一舉動就引得順仲的目光從津人那里掃去。

  順仲平復著心情起伏,抬起胳膊作出招手的動作,示意藤原津人過去。

  “小子,怎么又是你??!你可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腸呀!這屆冰帝十優(yōu)少年之一的名額,你怎么不自主去申請一個?”

  順仲今天的情緒有點控制不好,要是昨天的他聽到秋靜難得邀客來訪,他一定是熱情好客,情愿款待的,對比如此,現(xiàn)在的他是不耐煩之下的咄咄逼人。

  秋靜聽出了順仲的異樣語氣,她尷尬地拉了拉男人唐服下擺的衣角,希望他給自己留點余地。

  “算了,既然秋靜想邀請你來酒館,你要想來就來吧?!?p>  秋靜只跟順仲先生說津人是熟人,就剛巧昨夜收留她的一事,而其他一字未及,例如津人在酒館兩次宿醉等等都被忽略了過去。

  “啊?啊……哦,我……我曉得了?!睂τ陧樦僮詈蠼o出的開放性選擇,藤原津人選擇了接受。

  就在剛才,津人才知道原來那家酒館的幕后原主竟然是他———順仲先生。

  夜晚,七星高,樹影娑,藤原津人坐在旅館單人間的木地板上,旁邊就是半攤開的行李箱,他正在整理衣物,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

  他所帶的東西不多,一覽無遺,兩套校服、一只鋼筆、一份研學游記錄表、一只暗沉色的帆布袋。

  這一幕有多似曾相識,恍若昨日。他也是坐在地板上,行李箱內是兩套校服,一只鋼筆,一份入學通知書,他就從帆布袋中緩慢地拉出一頂淺黃色假發(fā),那是他爬出過去的開始,也是他躺下墳墓的開始。

  今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不管早晨,中午,下午,黃昏時分,都是一段段故事,他細細將這一件件獨立的事情裝入心里,慢慢梳理,白天的種種每當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再次在他心里走過一遍回顧流程。

  明天就是這次研學游的最后一天,他今晚抽出時間特意開始收拾行裝,他沒有帶任何生活用品:有些原因是旅館準備地很充分,有些原因是他已經習慣這種身處在外的生活,有些原因是他也難以啟齒的脆弱。

  秋靜再次回到了南部屋,這次是陪著順仲先生回來拿完行李,然后又坐上了停在旅館外面榊太郎的卡宴,在濃濃夜色中離開了青森縣。

  其實她心里一直抑制著情緒低落的觸動度,就拿昨夜來說,從今早秋飲小姐來到青森接走她到中午在面館點了許多酒,再到現(xiàn)在不知所蹤,中間沒有一個字提及那通電話,她根本無法忘記秋飲小姐電話里對她的態(tài)度。

  對她這樣也就罷了,可秋飲對順仲先生也置之不理,這就很討她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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