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通知有資格進入網球部的那天晚上,他一夜興奮過度地難以入睡,本以為,從此以后,他也能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員,有著跡部會長的庇護,得勢無疑了。
但他后來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春秋大夢,若想在網球部中進入跡部會長的圈子內,還要成為一名正選,正選是由普通部員發(fā)出向現(xiàn)任正選的網球挑戰(zhàn),勝利后才可晉級,接著可代表學校參加比賽。
他只是投個機取個巧,連網球拍都不知道怎么拿的人,怎么去挑戰(zhàn)那些已為學校拿過獎的正式網球選手們?
可是……他又十分不甘心,費盡心機進入的社團根本不想退出,于是在平常社團訓練的時候,他也就慢跑個一會兒,然后發(fā)個呆,撿幾個球,數數球場遠處種有幾棵泡桐樹,社團活動時間就這么打發(fā)掉了,他混個學分也好。
今天,他如往常一樣慢跑在球場外圍的最里一圈軌道上,卻不想在不遠的地方就看見了跡部景吾邁著優(yōu)雅的步調從球場另一邊設立著的社辦室走出,準備離開網球場。他自然要抓住這次難得一遇的機會在那兩人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
跑著跑著他就跑到了最外一圈,然后一系列以為天衣無縫的動作由設想一步一步變成現(xiàn)實,可卻沒有得到也在開始設想好的結果。
他繼續(xù)跑,繼續(xù)跑,根本不照他平時的速度。人在掉進被極度落下面子的深潭之中,頃刻間就算爬出來也很難不再去想之前的巨大窘態(tài)。
那不是藤原津人嗎?怎么傻傻癡癡地站在樹下看著這邊的球場?
出于一種他自己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微妙優(yōu)越感和一種想利用遷移法盡快驅散難堪尷尬的念頭,他朝藤原津人走了過去。
“咦,這不是藤原津人嗎?哎呦,你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是不是連你也覺得在那個社團混不下去了,所以想另尋他徑?告訴你,你還是快滾吧,網球部不會歡迎你的,別白日做夢了!”
藤原津人原本只是尋著千葉姬來時哭哭啼啼的方向到前想一探究竟,但預料未及,尋著那條路的盡頭,竟然就是冰帝網球部!
縱使疑慮不斷,但他也不想再蹉跎時間下去,就打算轉身離開,但是臨走前被那一場網球賽況所吸引,牽制了他想離開的腿。
緊隨其后就遇到了他之前的社友,看到對方走過來想好好打個招呼的藤原,在聽到這份自己根本不懂一二的惡意諷刺也冷下了臉,不屑與他計較。
他悶聲不響欲離開,對方卻在后頭拉住他的衣領用施舍的口吻道:
“這樣吧,看在我們曾經也在同一個社團的份上,你求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機會?!?p> “藤原津人,你快點抓住這個機會呀,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p> 藤原津人壓根就不去理會他的話,更別提會真的開口求人。可這個人拉住了他的衣領,而且他半瘸的腿腳在顫顫巍巍點不著地,只能被拉著受這些帶著極大的侮辱性質針對自己的言語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