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進去稟報一聲,就說柳殤特地前來拜訪!”
“哪有人半夜來拜訪的?”門口的守衛(wèi)第一次見柳殤,覺得柳殤很不正常。
“事情緊急!勞煩通報一聲!”柳殤拿出一顆晶石,扔給守衛(wèi)。
“你等會,我現(xiàn)在就去!”
全是地下來的可以不認識柳殤,不可能不認識晶石。
守衛(wèi)回去的路上,剛好碰到了出來巡視的盧布平,就把情況跟他說了。
“盧隊長,外面有人要見統(tǒng)領(lǐng),這是他給的!”守衛(wèi)把晶石遞了過去。
“這么晚,有報名號嗎?”晶石是真的,盧布平看了看。
“是個年輕人,他說他叫…柳殤,有急事?!?p> “嘖!柳殤?把人先帶進來,大廳里吧,我去和統(tǒng)領(lǐng)講?!?p> 盧布平對柳殤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知道他深夜來訪必有要事相商,轉(zhuǎn)身找王烈去了。
“統(tǒng)領(lǐng),柳殤來了!”
王烈正在房里核對送往軍部的開支報告。
“把他叫進來?!?p> “統(tǒng)領(lǐng)還是去大廳見吧?!?p> “這是在地上沒那么多規(guī)矩,叫他來就行?!?p> “是!”
等在大廳中的柳殤,四處觀摩著,這屋子的布置完全是按地下一層風(fēng)格,一張長桌放中間,而椅子就只有前后兩個。
“柳殤,統(tǒng)領(lǐng)讓你去房里說話,跟我來?!?p> 進了院子相當(dāng)于王烈把柳殤看作是自己人。
院子的的布置倒是沒有了地下一層的氣息。
“坐!”王烈見柳殤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王叔,坐我就不坐了,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去李家要個人出來?!绷鴼戦_門見山。
“英雄救美?”王烈輕笑。
柳殤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就去?”
“遲則生變!”
“李家之前那封信呢?你去把他帶上,今晚就去李家給他答復(fù)吧?!蓖趿覍σ慌缘谋R布平說道。
“是?!?p> 王烈整了整賬目,又披了件衣服。
“走吧?!蓖趿乙姳R布平拿來信,和柳殤一起出去。
家族的府邸全被王室刻意安排到了一起,家族之間的路,很少有外人進來。
“多謝王叔!”
“謝就不用說了,不過有件事我倒想問問你,那個趙強,當(dāng)時你好像沒說完,你是怎么看的?”
“趙強?”
“對!”
“我沒和他有多少交集,真要說的話,還行吧,趙家少爺,吃喝玩樂是常事,也看不出有什么心計,不過王沉之前說他生病撿了一條命,或許他有遠見吧?”
“前幾天,王室封他做了趙家之主。”
“封?他真聽話啊!那剛才的最后一句當(dāng)我沒說?!壁w家就徹底淪為是王室的錢袋子了。
“不,你說的很對,他的確很有遠見?!蓖趿乙娏鴼懸幌伦泳妥プ£P(guān)鍵字,不免對他又多加幾分好感,話也多說了點,“當(dāng)時我就在他面前,我和他說,他父親是被我親手殺死的,他敢起殺心,卻沒敢動手。”
“王叔,那你怎么不動手呢?他起了殺心可不會說下去就下去了?!?p> “我怎么動手,他能為了自己的大局考慮,我就不用考慮了,殺了王室親封的家主,我這個統(tǒng)領(lǐng)還要不要做了?!?p> “現(xiàn)在地上的王室還能管住地下的軍部?”
“看來你真知道?。 蓖趿矣中α诵?,“可明面上的面子還是得給?!?p> “統(tǒng)領(lǐng),在這里這種話您可說不得!”盧布平緊張四下看去。
“和你說幾次了,這里是地上,又沒眼線!”王烈一路上也沒有再多說。
王沉家離李家挨的最近,當(dāng)時王室答應(yīng)王烈選地,其他三家都不肯劃塊地盤出來,只有李家賣了王烈這座府邸,四大家中也唯有李家和王烈的關(guān)系還算正常。
一路上的照明燈,照著黑夜像白天一樣。
三人轉(zhuǎn)了幾個彎,就看見李家大門口高掛的牌匾,門口有兩個守衛(wèi)站崗。
“王家主!”有個守衛(wèi)明顯認識王烈,主動小跑過來。
“進去告訴李家主,就說他的回信來了?!蓖趿液退蛄藗€招呼。
“王家主!請你稍等!”守衛(wèi)認識王烈,立馬進入稟報。
沒一會,大門打開,出來個管家邀眾人入內(nèi)。
管家?guī)е鴰兹?,進了大廳。
一眼望去,高堂十座,主位兩座;燈兩盞,輕柔光感;盡頭右側(cè)又一門,直通后室。
“王家主,深夜還光臨寒舍,看來是同意了,放心,要是王家主同意信上所寫,得手以后,趙家的晶礦全送給王家主。”李家主知道消息也沒來得及好好打理自己,穿的很隨意就右側(cè)的門走出來了。
“這位是?令公子?”看見王烈盧布平,還有不認識的。
“信,我同意了!不過只有晶礦,這生意對我可不是很劃算啊!”王烈沒有回答,轉(zhuǎn)而說道。
“王家主,您開口,還需要什么?只要不是過分!”李家主大方道。
“既然李家主這么痛快,我也不多要,只要一個人!”
“我李家還有誰能被你王家主看上?”
“不是我,是他?!?p> “令公子?”李家主想了想,他知道王烈的兒子在堂府,他自己的女兒也在堂府,看王烈這架勢,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不會是來聯(lián)姻的吧,轉(zhuǎn)頭對柳殤說道,“我女兒可不是這么好娶的。”
“靠!什么想象力!”柳殤無語,“李家主,我想要那個叫淑途的人?!?p> “有這個人嗎?”李家主問向一旁的管家。
“得查?!?p> “她今天出去過,晚上剛回來?!绷鴼懷a充道。
“那就簡單,我去看看那本出入名單,請稍等?!?p> 管家走后,眾人這才落座,李家主坐主位,王烈和盧布平坐在右側(cè),柳殤則坐在左側(cè)。
“王家主,那黃口小兒,為了當(dāng)這個家主,一磕頭,把我們都給賠進去了,今年的日子,唉~難過嘍。”李家主口中的正是趙強,因為他被王室親封成功,王室在他們家族安排的人,已經(jīng)全權(quán)接手產(chǎn)業(yè)的每一筆賬目,不僅查賬目還核對金銀,今年的繳納要出血本了。
“殺了他就能好過了?”
“不殺他,不只今年不好過,怕是我們這些老骨頭也得跪下了,你看那姓沐的,膝蓋就是軟,別人下跪,他跟著跪,更讓王室覺得,我們就是應(yīng)該下跪。如果這樣鬧一鬧,就能表明態(tài)度,要是王室還敢強加,其他家族看見了先例他們也會坐不住,以國主的行事來說,息事寧人才是他的王道。”
混了這么久的家主,對于國主的手段也是了然于胸,兩人正聊管家竟然這么快找到了人。
“家主,人來了!”
王烈三人都好奇的望了過去。
“是不是找錯人了!”李家主最先不信,瞪大了眼睛,因為淑途看上去比他都大。
淑途本來找管事的說好,晚飯之前必須回來,可被柳殤一留,她才焦急的趕回來的,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門,竟是管家,張口就問今天是否出去過,她點了點頭,管家就讓她跟著見家主,她心里別提多緊張了。
可入廳看見家主在和其他人談事,竟然還看見柳殤坐在對面。
“沒找錯!就是她!”柳殤點了點頭。
李家主招呼管家過來,小聲問道:“這人從哪來的?”
“問過底下人,是前幾天小姐上次去聚馬國帶回來的,打掃小姐房里衛(wèi)生的?!?p> “有契約嗎?”
“在小姐那?!?p> “去拿!”
“這么晚,小姐都睡了?!?p> “趕快去?!?p> “王家主稍等,我派人把契約拿過來。”李家主還算厚道。
賣身契約是各國都承認的,只有拿到契約,才算是真正自由。
管家又出去了,不過這管家的辦事效率很高,一會兒,契約便拿了過來。
“王公子,這契約您收好!”
“多謝!”柳殤也沒有矯正。
“那我們就不打擾李家主了?!蓖趿移鹕砀孓o。
“前輩,走吧!跟我回收容所再說。”柳殤拉著淑途離開。
“家主,小姐不高興了?!笨粗鴰兹穗x去,管家如實匯報。
“去告訴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重要,她不知道嗎?”
“家主還是您親自去和小姐說比較好。”管家可不沒這個膽子。
“明天再說!困了!”李家主又進屋睡覺。
另一邊淑途像是做夢一樣,跟著柳殤。
因為不同路,出了李家柳殤道謝之后就和王烈道別,走相反的道路和淑途一起回收容所。
出了家族地帶,就只有月光照亮前方的道路。
“柳殤剛才那兩個是誰?。吭洪L給你找的人家嗎?李家主好像很怕他?!?p> “不是,一個朋友的父親?!?p> “很好的朋友吧?!?p> “嗯!以后讓您見見?!?p> “好啊?!?p> 兩人一起走到了收容所,門卻鎖著。
“這個點,大家應(yīng)該都睡了。”
“那可不一定?!?p> 柳殤繞了個圈,那里接近廚房,用魂力對著廚房喊去。
“你們倆開開門,就知道偷吃?”
“誰!”黎麗蹲在廚房的桌子底下,一個起身,撞到了胳膊,“嘶,柳殤,姐你聽見了嗎?”
“去門口看看?!崩杳酪猜犚娏肆鴼懙穆曇簦礃幼硬皇清e覺,“院長都不查夜了,你怎么還躲在桌子下?!?p> “習(xí)慣了,這才是偷吃該有的行為。”黎麗沒感覺有什么不對。
兩人現(xiàn)在負責(zé)院長的大多數(shù)工作,包括查夜,出入自由,可黎麗還是改不了蹲在桌子下偷吃的毛病。
她們來到門口,還真看見有人在。
“老人家您來找院長嗎?”她們走近看清是院長身旁坐著的老人。
鑰匙在她們倆身上,直接開了鎖。
“里面還有房間嗎?”柳殤又從后面繞回來了。
“擠一擠,有個床能睡覺。”黎美看著淑途,猜到了來意,不過現(xiàn)在沒人出去,丫頭還和院長擠在一張床上,確實沒有房間了,他們兩個擠一擠,能多個床出來。
“先擠擠吧,前輩,你跟她們進去,這里你應(yīng)該比我們熟。”
“前輩,跟我來?!崩杳缼е缤具M去了。
“柳殤,這是院長說的淑途前輩?”
“嗯,多用點心!還有,別再偷吃了啊,食物明天早上出門多去買點,叫上那些不干活的,中午以后一定回來,記得回來之后把門鎖死,到我來了再說知道嗎?對了,鑰匙給我一把,我可能明晚還回來?!?p> 黎麗第一次見柳殤鄭重其事的對她說話。
“我知道了?!卑谚€匙塞給柳殤之后,還推了柳殤一把,瞬間把門鎖好了。
“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