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陰天,毒針沒有反光,但還是被冷瀟肅捕捉到,他從觀眾席飛身下來。
毒針與花靈的距離太近,容不得他多想,他將花靈攬入懷中,用身體擋下數(shù)根毒針。
冷瀟肅高大的身體倚靠在花靈身上,花靈勉強支撐,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滑過臉頰。
“冷瀟肅...冷瀟肅...”
“還是叫我冷魔頭吧,聽起來更順耳些?!?p> 冷瀟肅氣息微弱,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鳳舞看見心愛的學生受傷,奔向廣場,被昆華攔住。
“上仙,為何攔我?”
“魔王受傷,你激動什么?”
“什么?他是魔王?”鳳舞瞠目結舌,呆立在原地。
三位上仙一同來到廣場,詩甜嚇的臉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在上仙面前。
“弟子詩甜有罪,一時失手按到劍柄上的機關,請上仙責罰?!?p> 慎思看了一眼就知道冷瀟肅沒什么大礙,區(qū)區(qū)數(shù)根毒針傷害不到他。
慎思并沒有馬上揭穿冷瀟肅,運用真氣逼出他體內的毒針。
“詩甜,無論你是不是故意的,冷瀟肅都中了毒,就由你負責照顧他?!?p> 慎思表情嚴肅,依然板著一張臉。
“慎思,你是不是故意的?”
冷瀟肅壓低聲音,只有他和慎思能聽見,他微微睜開眼睛,寒光凜凜。
“是,弟子領命?!?p> 詩甜很不情愿,又沒有辦法反駁,她站起身去扶冷瀟肅。
“別碰我,我自己可以,不需要別人照顧?!?p> 冷瀟肅語氣冰冷,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他用冰冷凌厲的眼神看向慎思,慎思當做沒有看見。
“還是我來照顧吧,畢竟是救我才受的傷?!?p> 花靈扶住晃晃悠悠的冷瀟肅,一絲笑略過冷瀟肅的臉龐。
“啊...好痛...”冷瀟肅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順勢把手搭在花靈的肩膀上。
“既然這么痛苦,還是我背你回去吧?!?p> 慎思說的一本正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他背起冷瀟肅就走,花靈緊緊跟在后面。
宏盛捋著山羊胡,瞇縫著雙眼,看著慎思遠去的背影。
“慎思,你是不是故意的?”慎思不回答,繼續(xù)背著他。
“快說話?!崩錇t肅兩只胳膊緊緊勒住慎思的脖子。
“就是不想看你欺負我徒弟?!?p> “說的一本正經(jīng),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她是我的女人,你想都別想。”
慎思沒有回答,繼續(xù)背著冷瀟肅,花靈忍著肩膀的疼痛,緊緊跟隨。
慎思帶冷瀟肅來到他的房間,推開房門,輕輕放下冷瀟肅。
“為什么來你的房間?”
“現(xiàn)在你和花靈都是神秘人的目標,我有義務保護好你們兩個?!?p> “我用得著你保護嗎?你是想更好的監(jiān)視我吧?”
“隨你怎么想,她現(xiàn)在是我徒弟,我有義務保護她。”
“啊...”
花靈拔出肩膀上的飛鏢,慎思和冷瀟肅才發(fā)現(xiàn)花靈也受了傷。
“靈兒,你沒事吧?”冷瀟肅從床上蹦下來。
“沒事,一只飛鏢而已。”
“咳...咳...你中毒了?!?p> 慎思提醒冷瀟肅,冷瀟肅又裝作晃晃悠悠的躺回到床上。
慎思拿出藥箱,準備給花靈處理傷口。
“慎思,還是我來給她處理吧?!?p> “你中毒了,還是我來吧?!鄙魉疾患辈宦拇蜷_藥箱。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冷瀟肅躺在床上很著急。
“她剛幻做人形時都看過,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傷口而已,沒有大礙?!鄙魉家廊幻鏌o表情,拿出金瘡藥。
“你...你說什么...”冷瀟肅恨的咬牙切齒,再也按捺不住。
“你要記住你中毒了。”
冷瀟肅無言以對,靜靜的躺在床上,面色鐵青,緊緊攥著拳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還是我自己來吧?!?p> 花靈聽的云里霧里的,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我是你師父,你要聽話,我來給你上藥。”
花靈乖乖的坐好,慎思拿出剪子準備剪開她受傷處的衣服。
冷瀟肅實在沒有辦法看下去,“噌”的從床上蹦下來。
“我完全康復了,好的就是這么快?!?p> 冷瀟肅嬉皮笑臉的走到慎思身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只有他和慎思能聽見。
“非拆穿我嗎?”
“我可沒有,是你自己起來的。”慎思強忍住笑意。
“冷瀟肅,你真的沒事了嗎?今天謝謝你?!?p> “完全康復,這還多虧慎思上仙幫助我逼出毒素?!?p> 冷瀟肅嘴里說著感謝,眼睛卻瞪的溜圓。
“我來幫你處理傷口?!?p> 冷瀟肅擠走慎思,他剪開花靈受傷處的衣服,雖然飛鏢只有一根銀針大小,但飛鏢的表面有很多小的掛鉤,拔出飛鏢時,勾出很多肉絲。
傷口不大,可流的血不少,還好飛鏢沒有毒,冷瀟肅給傷口消完毒后,又涂些金瘡藥。
“敢對我的女人下狠手?!?p> 冷瀟肅恨的咬牙切齒,全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殺氣。
“算了吧,她就是求勝心切?!?p> 花靈這一次沒有強調不是他的女人,冷瀟肅心花怒放,心情大好。
“為了你們的安全,今后就住在這里,房間已經(jīng)派人收拾好,把東西搬過來就可以。”
“是,上仙?!?p> -----
詩甜回到宿舍,扯下桌布,桌子上的茶壺、茶杯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她雖不想做上仙的徒弟,但也不想便宜花靈,越想越生氣,身體不停的顫抖。
“哐...哐當”
她抬腳踹翻兩個凳子,還是沒有辦法發(fā)泄心中的怒火,又抬腳踹桌子。
“現(xiàn)在發(fā)火有什么用,戒指已經(jīng)扔到廣場,你為何不用?”
那個詭異尖銳的聲音飄蕩在詩甜的寢室,詩甜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沒看見?!?p> “愚蠢的無可救藥?!?p> 詩甜覺得這句話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突然想起來,在她和溫俊清對戰(zhàn)時,溫俊清這樣說過她。
“你是...”
“不要妄加猜想?!?p> 沒等詩甜說完,神秘黑衣人就打斷了她,詩甜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今天來找我什么事?”
“花靈做了慎思的徒弟,不好下手,我需要你想辦法把她引出來。”
“現(xiàn)在才知道,我其實就是你的一個擋箭牌,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我也不是十分恨這個丫頭?!?p> 詩甜直起腰板,說話硬氣了許多。
“你父皇為什么沒有殺清源,他會甘心聽你母后的?只是沒找到機會反抗,以后你會來求我?guī)兔Φ摹?p> 給你考慮的時間,考慮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