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堅持住,堅持住?!庇嘤裎罩嗥叩氖郑疵目藓?。
金羽一出來就打了個滴滴,立馬把余七放入后座躺著,余玉跟著上去。
“什么情況?!彼緳C一看懵逼了,怎么衣服上這么多血?
金羽上前面坐著:“師傅,馬上去最近的醫(yī)院,急著救命!”
“好的?!睅煾档人麄冏?,一踩油門,連闖幾個紅燈,飛快地趕往附近的醫(yī)院。才闖了三個紅燈,警車就跟了過來,攔在前面。
警察敲窗,示意車主打開車門:“警察同志,我這闖紅燈是有緣由的,你看,這個等著救命呢!”
看到后座上躺著的余七,滿身是血,警察也嚇了一跳,余玉哭喊:“求求你了,警察叔叔,我哥需要救命啊!”
警察立即指揮前面攔路的警車讓開,鳴警笛在前面開路,警車帶著連闖紅燈,爭分奪秒把余七送至醫(yī)院。
才下車就被醫(yī)院的醫(yī)生用擔架擔起極速推進搶救室。
原來是警車在開路的時候,幫忙打了醫(yī)院電話,告訴醫(yī)院大概什么時候有需要被搶救人員到來,要醫(yī)院提前做好準備。
主要也是警察同志看到車上的幾個人臉都很嫩,估計他們沒有什么社會經(jīng)驗,幫他們提前喊個。
結果幸虧警察同志提前打電話了,余玉和金羽內(nèi)心都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根本沒有想到提前打電話,要不然這么來來回回,得耽誤好久。
余玉跟著擔架一起奔跑,路上還偷偷的放了一個初級治療,想加深一下手術的成功率。
“快,快,快,急診?!?p> “病人意識喪失,呼吸微弱,脈搏微弱,心率緩慢,口中鮮血不斷溢出,必須盡快手術?!?p> “心跳停止,進行緊急胸外心臟按壓,連接呼吸機,進行電擊準備?!?p> “心電監(jiān)護,注射強心劑,注射呼吸興奮劑?!?p> “進行心電除顫。”
“初步測定是肝破裂,需立即進行手術,需病人家屬簽字?!?p> 醫(yī)生很快叢急診室出來,拿著需要病人家屬簽字的紙來到余玉面前。
“初步鑒定肝破裂,需要立刻進行手術,需要病人家屬簽字,你們誰是家屬?”
余玉雙目橫流,可是現(xiàn)在她哥危在旦夕,需要她簽字才能進行手術,抹了抹眼淚,堅強的站起來,舉手示意:“我是他妹妹,我簽。”
醫(yī)生看了看余玉年輕的臉蛋,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里面的人等不急了,必須馬上簽完字,進行手術,否則救不救得回來就兩說了,把簽字表遞給余玉。
余玉忍住眼淚,右手拿筆,準備簽字,可是右手卻抖得非常厲害,左手一把壓住右手手腕,伏在膝蓋上顫顫巍巍地把字簽完。
醫(yī)生一拿到簽字表,迅速進門,立即開始進行手術。
“滴,檢測到宿主生命垂危,靈魂有消散的危險,現(xiàn)強制開啟技能,初級剪輯名師指導,協(xié)助宿主穩(wěn)定靈魂。
滴,檢測到宿主瀕臨死亡,且在醫(yī)院進行搶救,系統(tǒng)強制開啟系統(tǒng)托管服務,穩(wěn)定宿主身體狀況?!?p> “心跳慢慢恢復了,開始正式進行手術?!?p> 余玉在外面焦急的等著手術結束,時不時的看著手術室上面顯示的手術中的燈一直亮起。
過了十多分鐘,余爸,余媽也過來了。
“小玉,你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受傷了,你哥在哪?電話里也沒說清楚,只聽到你哭,到底怎么了?”
余玉撲入余媽懷中,放聲大哭,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指著亮起手術中的急癥室:“爸,媽,哥,哥,哥—在—里面!”
說完手放下,抱著余媽撕心裂肺的哭。
余媽看著手術中三個大字,心里的頓時崩潰,抱著余玉倒在地上,萬念俱灰:“早上爸媽走的時候,你們還是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
余媽伏在余玉肩頭也放肆地哭了起來。
余爸直立立的看著急癥室的門,后退了幾步,不能接受他的兒子在這里面,為什么他的兒子會在這里面。
金羽看著傷心地不能自拔的余家三人,心中也涌起陣陣悲傷,不能自拔,不過他畢竟還是比余家三人清醒點。
當護士過來詢問交費時,他看著哭成一團的余玉和余媽,看著呆呆地站著不動的余爸,知道他們已經(jīng)悲傷地無法自拔,只關心著急癥室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金羽隨護士去掛號,預交手術費,一趟流程下來,幸虧他才中獎15萬多,就算扣除個稅什么的拿到手也有10萬多,就交了5萬的預交押金。
瞬間錢少了一半,金羽不禁想到剛開始中獎的時候余七拿著個4萬4的相機讓他買,他到現(xiàn)在也沒買。
看來該花在他身上的錢,最終也還是花在他身上。
金羽不禁自嘲,想著想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椅在墻邊不住地往下滑,最終坐在地上,雙手抱肩無語淚雙流。
不禁喃喃道:“七七,我求求你活下來,就算中獎的這10幾萬花光也沒事,只求你活下來,習習就只求你這一次好嗎?活下來,習習以后跟著你,去哪都跟著你!”
抹了抹眼淚,一步一顫地來到急診室旁,離急診室門口差個幾米遠的時候,金羽發(fā)現(xiàn)他的腳邁不動了。
不想看到急診室的門,他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只想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余七現(xiàn)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就算再不想看到也得走,要不然余七有什么萬一需要他怎么辦?
就算獻血也可以啊,他壯實不怕抽,血很多的,真的,只要血型合適,抽再多他都不皺眉頭。
一步一扶墻地來到急癥室門口,看到門上手上中的標志還在亮著,金羽的心有些放下來,至少還在手術,就證明還有救。
余玉、余媽也停止了哭泣,攤在座椅上雙目無神地盯著手術室的門,余爸拿著一根煙,也沒點燃,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不清表情。
聽到金羽的腳步聲抬頭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不是醫(yī)生,又低了下去。
“咯吱。”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