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迎花神
隨著鎮(zhèn)上的人一陣陣的歡呼聲,街道的最南邊,一座由十八位健壯的村民抬的神轎漸漸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神轎一共三層,最下層的基座是方形的,左右一邊一根轎桿,每根轎桿前方、中間、后方各有三人抬著;第二層呈八角形,上綴各色花卉,隨著神轎移動,第二層還能緩緩轉(zhuǎn)動,更添了幾分奇異;第三層是一個圓形的舞臺,周圍同樣掛滿鮮花裝飾,四位花主此時正以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跪坐,每人都身裹漂亮的花披斗篷,頭戴鮮花,雙目微閉,薄紗遮面。
神轎緩緩的前進(jìn)著,街邊的百姓和游客都熱情的朝神轎撒花瓣,送祝福。神轎走過之后,很多游人便跟在了神轎后邊。
楊何宇看得奇怪,回頭問小香兒:“那些游客為什么跟著神轎走呢?有什么說法嗎?”
小香兒:“?。ε?!白哥哥你不知道的,迎花神還有一件事沒跟哥哥你說呢,就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過往的游客如果參加了迎花神的活動,就可以跟著花神隊(duì)伍一起坐上迎神船,前往冰極島,親眼觀看花神降福哦!
據(jù)說之后可以選擇留在冰極島做客,也可以回花朝鎮(zhèn),不過絕大多數(shù)的游客都會留在冰極島,畢竟平時冰極島是不太歡迎外來游客大量入住的,只有迎花神的時候例外,聽說游客最多可以在冰極島上住宿一個月呢!”
楊何宇:“哦?還有這事?那到了冰極島,游客要住在哪里呢?”
“聽說是冰極島上唯一一座城——冰花城,我沒去過,聽說那里到處是冰花,很漂亮的!”小香兒一臉向往。
楊何宇:“那么,是跟著神轎的游客都能去冰極島嗎?”
小香兒:“應(yīng)該可以的,每年去冰極島的花船都很大的,能裝好多人呢!”
楊何宇:“…………”聽著好像貨物……“上船要買船票嗎?”
小香兒:“不用的,只要拿花朝鎮(zhèn)的鮮花就可以,只是聽說上船后還有別的要求,這我就不知道了,白哥哥想上花船?”
楊何宇:“是??!我也想到冰極島見識一下冰花城的美景。”
小香兒:“好啊好??!那白哥哥回來一定要跟我講講那里是什么樣的好嗎?”
楊何宇:“好?。∵?,我回來后,怎么找你?。俊?p> 小香兒:“我們家有鋪?zhàn)拥?,叫‘鮮花健體花式療法藥鋪!’簡稱‘花療藥鋪’!白哥哥找畫著百草花匾額的藥鋪就是我家的鋪?zhàn)恿耍 ?p> 楊何宇面色古怪:“……化療藥鋪……這名字真好記??!行!我記住了!”
此時,神轎已抬到花朝鎮(zhèn)的街道中央廣場,神轎上的四位花主緩緩站起,跳起舞來,舞姿輕盈,宛若花間飛舞的仙子一般,引得百姓和游人陣陣喝彩。
一眾轎夫抬著神轎原地緩緩的轉(zhuǎn)了四圈,停了停,再次朝鎮(zhèn)北碼頭走去。
神轎后跟隨的游客也越來越多,楊何宇回頭拱手對小香兒爺孫倆說道:“我們就此告辭了,爺爺,香兒妹妹,后會有期!”
老翁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香兒說了聲:此行平安。大黑對爺孫倆也拱拱手道了別,隨后,一把將人摟入懷中,翻身從茶館二樓跳下,瞬間融入人群,隨游人追趕神轎去了。
接下來,神轎上的四位花主一直在跳舞,有時獨(dú)舞,有時群舞,神轎的舞臺上已經(jīng)鋪滿了各色花瓣,整座神轎鮮花飛舞。
人群在神轎后邊形成長長的隊(duì)伍,大黑一直摟著楊何宇,怕走散。
出了花朝鎮(zhèn)的鎮(zhèn)北口,前方不遠(yuǎn)就能看見碼頭,碼頭邊此時??恐凰揖薮蟮哪举|(zhì)花船。
船身布滿鮮花,甲板上建著三層的環(huán)形木樓,似乎能有幾百個房間。木樓各處也都用鮮花裝飾著,連窗簾都是花披做的。
神轎走在最前方,出鎮(zhèn)后,四位花主再次恢復(fù)了閉目跪坐的姿勢,神轎一直抬上了花船,安置在花船甲板的最前方,一只八角大傘撐起,繡花的紗帳垂下,將四位花主護(hù)在里邊。十八位轎夫面朝外圍坐一圈,原地休息。
碼頭這時已經(jīng)有不少工作人員開始忙碌,發(fā)放乘船時佩戴的面具和辦理上船簡易測試。
登船游客用手里的鮮花換取工作人員身后花筐里的鮮花面具,然后到船前的靈力識別板上簡單的測試修為級別,根據(jù)測試結(jié)果,工作人員來發(fā)放船上客房的門牌號碼。
所有工作非常快速的進(jìn)行著,完全不會耽誤時間。也有一些原本就帶著面具的人選擇不更換面具,工作人員也不強(qiáng)求,因?yàn)橹灰髅婢呱洗涂梢浴?p> 站在隊(duì)伍中的鵬空個高視野良好,看到前邊的規(guī)矩后,從口袋里拿出幾根黑色的羽毛,和幾根金線,兩手靈活的編織一番,一個漂亮的金絲黑羽遮眼的面具很快做好了。
楊何宇看著神奇,開口問道:“上船要戴面具嗎?”
“嗯!”說著,用做好的面具蓋住眼睛,一點(diǎn)也不顯得奇怪,反而好像臉上本應(yīng)該就有這面具似的。
楊何宇:“你為什么戴羽毛的面具?戴個獸骨的不是更方便嗎?雖說還蠻好看的。”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羊角面具戴在臉上。
鵬空:“戴獸骨面具有種把食物殘?jiān)斣陬^上的感覺,不習(xí)慣!”
“…………”楊何宇頓時僵化,心想:在你眼里,我臉上一直頂著食物殘?jiān)鼏幔?p> 鵬空:“呵呵……小白你戴這個挺好看的,不用介意我的個人想法!”說著,用手在卷毛頭上揉了一把。
楊何宇耷拉著腦袋:“……好吧……”雖說不介意,可你的想法實(shí)在無法讓人忽略啊!
隊(duì)伍不停的前進(jìn)著,很快就輪到了楊何宇,工作人員看到對方已經(jīng)戴好面具,便點(diǎn)頭,收了鮮花,示意到前邊測試領(lǐng)號牌。
走到測試石板前,上一個人剛測完,石板顯示筑基中期,那人拿了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號牌,上船去了。
楊何宇伸著脖子看著,心想:這是什么?怎么好像有種熟悉的不好預(yù)感呢……
沒辦法,畢竟到自己了,在工作人員微笑的示意下,楊何宇忐忑的將手按到石板上,祈禱著不要舊景重現(xiàn)啊……還好,這回不太一樣。
可能是測試石板的質(zhì)量和工作范圍不同,這塊石板短暫的沉默了兩秒后,上邊只顯示了兩個字,連不識字的卷毛也認(rèn)識的兩個篆字。一臉陰沉的聽著工作人員驚恐的念出那兩個字,楊何宇再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自己深深的惡意。
石板上顯示的是————死人!
工作人員面色復(fù)雜驚恐的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于是說道:“對不起,本船不載……呃……”不太敢重復(fù)‘死人’那兩個字,因?yàn)榫退愀糁婢撸材芨惺艿脚鸺磳姲l(fā)。
就在楊何宇要爆炸的時候,一只大手從后邊捏住了脖頸,同時一個聲音傳進(jìn)腦袋:“不要說話,不要動,我來解決?!?p> 鵬空上前一步,對測靈的工作人員解釋道:“對不起,這是我煉制的傀儡,沒承想給各位添麻煩了,抱歉!”說著,將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到了測試石板上,石板瞬間顯示:結(jié)丹圓滿。
測試結(jié)果不分修士種類,可能是為了減少沖突,不知其他妖族測了會顯示什么。
工作人員猶豫的看了看此時正在裝死消氣的白毛少年,問:“那他……”
鵬空:“??!他是我的傀儡,可以算我的隨身物品,平時會擺在我的房間里,不會亂跑給其他客人添麻煩的!”
“好的,請客人拿好您的門牌號,上船后會有侍者帶您到客房的!”說完,將號牌遞了過來。
“謝謝!”鵬空一把接過號牌,單手抱起裝成傀儡的小卷毛,朝花船走去。
身后其他游客看到此景,很多都在小聲議論著,測試發(fā)牌還在繼續(xù)。
大黑換班,抱著裝死卷毛,上了花船,將手里的號牌遞給侍者,穿統(tǒng)一制服的美女侍者看過后,引客人往客房走去,一路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時不時的掃兩眼那個雪白的‘傀儡’。
大黑笑道:“請您不用奇怪,我這傀儡才一百斤,很多修士背的兵刃還三四百斤呢!我可不算逃票哦!”
女侍者:“哈哈!客人您說笑了!我只是對與真人如此相似的傀儡比較好奇!看不出,客人您煉制傀儡的手藝如此高超!”
大黑:“謝謝!與真人相似也是正常的,因?yàn)楫吘咕褪怯没钊藷挼穆?!?p> “用活人?”女侍者臉色略白。
大黑:“對不起,嚇到您了!放心,我不會在船上惹事的!”
女侍者連忙行禮:“不不不,是我不好,請客人您不要介意,輕松的在船上度過快樂的時光才是我們的服務(wù)宗旨!”
又隨意聊了幾句,到了客房,女侍者簡單的介紹了客艙服務(wù)項(xiàng)目后,回去工作了。
大黑抱著人,進(jìn)了房間,反手將門鎖了,然后將人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看著此時還在黑臉裝死的小卷毛,一陣陣好笑,問道:“還生氣啊?”
“能不生氣嗎?”楊何宇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這都第二回了!瞧不起我沒有靈氣?。”梢暁堈先耸堪?!信不信我氣急了坑死那塊破石頭?。≌嫦雽⑺偟焦矌T口,每天一邊熏臭味一邊被人踩!或者就用酸潑死它!燒個蜂窩煤!……”
看著眼前人嘴不停的抱怨,大黑笑著一把將人拉過來,將唇堵了上去,對方頓時息聲。
“別生氣了!這不是上船了嘛!”大黑溫柔的在耳邊說道。
楊何宇繼續(xù)耷拉腦袋,擋著發(fā)紅的臉:“……是??!要是沒有你,我連船都上不來!…………”
大黑:“你剛剛說,這是第二次?你以前也測過靈力?”
楊何宇:“是??!就是當(dāng)初剛跟你分開的時候!哎呀!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哎我說,你剛剛的解釋是什么意思?傀儡?我什么時候成你的傀儡了?還活人煉的!”
大黑:“呵呵呵……不愿意做我的傀儡嗎?”
楊何宇:“呃……還好!比你的食物強(qiáng)!因?yàn)榭苈犉饋砭褪遣荒艹缘臉幼印?p> 大黑:“呵呵呵呵呵…………他不是說過不會吃你了么!我也不會!”
“呃……”楊何宇小心的看了看,小聲的說:“我怕他哪天變卦……”
大黑笑道:“放心,不會的!他雖不忌口,但信用還是有的!再說還有我呢!”
“嗯…………”你說的這都有關(guān)系嗎?不過,話說你們倆換的越來越?jīng)]有破綻了呢!
楊何宇消了氣,開始抬頭觀察房間,整間客房布置比較簡單,除了衛(wèi)生間,屋內(nèi)一張大床,一張矮茶桌,地上鋪著厚厚的席子,唯一特別的就是窗子很大,根本就是落地窗了,窗外有觀景臺,可以觀看海景,別的就沒什么了。
掃視完畢,楊何宇回頭問道:“那么,現(xiàn)在我是你的傀儡了!是不是就只能呆在屋里當(dāng)靜物了啊?”
大黑:“呵呵!不當(dāng)靜物,你想怎樣?”
楊何宇:“嗯……沒什么玩的……其實(shí)當(dāng)靜物也不錯!我又不是真的傀儡,不如說我不如傀儡…………對了!我突然想起,我系統(tǒng)道具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哦!你等一下,我弄一個給你看看!”
說完,楊何宇一頭倒在床上,閉上眼睛,過了幾秒,說:“行了!來來來!看看我,檢查一下,像不像真的死人?”
大黑眨了眨眼,伸手摸去,碰到人的一瞬間,頓時一驚,因?yàn)橛|感冰涼,真的像是尸體的溫度,并且沒有脈搏,只要再屏住呼吸,就真的跟死人沒區(qū)別了,而且,面色也慘白如紙,血色全無。
看著氣息全無的眼前人,大黑面色呆滯了片刻,突然一把將人抱進(jìn)懷里,用力抱緊,似乎是想用自己的溫度將人焐熱。
勒得楊何宇伸手拍著對方寬厚的背,勉強(qiáng)說道:“喂喂喂!我又不是真的死了,你再這么勒下去,估計(jì)就快了!”
感受到懷中人再次恢復(fù)正常的生命體征,大黑將人松開了,隨后趴到對方胸口,仔細(xì)聽著心跳聲,不說話。
躺在床上,楊何宇摸著大黑的腦袋,小聲說道:“舍不得我死???”
“……”沒有說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楊何宇:“……好啦!我剛剛那是一種狀態(tài),叫:尸體狀態(tài),只要不動,裝尸體沒破綻!好玩吧!”
“要是動了呢?”大黑小聲的問。
楊何宇:“詐尸唄!不過,我又沒有僵尸的本事,還是老實(shí)裝死比較安全!”
大黑抬眼:“……就這樣?”
楊何宇:“對啊!”
大黑:“…………那好像……沒什么用啊……”除了剛剛嚇自己一跳……
楊何宇一臉無奈:“……是啊!這就是我那坑死人的系統(tǒng)啊!竟整一些沒什么用的東西……”
“你以后不要用這個嚇我好嗎?”大黑抬頭直直的盯著楊何宇的眼睛說道。
楊何宇:“……好!我以后都不會嚇你了!”再次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嗯……小白!我有個好東西給你!”說著,大黑坐起來,一翻手,掌中出現(xiàn)一只全長一尺多點(diǎn),寬一寸半的黑色羽毛。
“你要給我根毛?”楊何宇面色怪異。
大黑:“這可不是普通的毛!這是我的羽毛!”
楊何宇:“哦!好!那我拿這根毛有什么用呢?”
大黑:“可以削果皮啊!”
楊何宇再次面色古怪:“你要我用一根毛削果皮?怎么削!?”
“拿個水果來!”大黑一臉自信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楊何宇乖乖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果子遞過去,然后大眼觀察。
大黑一手拿水果,一手拿羽毛,只見羽毛挨到水果的瞬間,毫無阻力的一切到底,碰到手時就又恢復(fù)成柔軟的羽毛。
楊何宇看著手里切開的水果,仔細(xì)瞅來瞅去,斷面非常光滑整齊,可見羽毛鋒利的程度,驚訝的看著大黑此時自豪的表情,咽了下口水,說道:“以前怎么沒看你拿這個出來?”
大黑:“這是我今年新?lián)Q下來的羽毛,以前的都拿來鋪窩了!”
“………………”原來我以前睡的鳥窩都是這么鋒利的東西做的嗎?好恐怖?。?p> “送給你!”大黑說著,將羽毛遞了過來。
楊何宇看著面前那黑亮的羽毛,小心的問:“這么鋒利,我怕割到手?。《疫B個刀鞘都沒有……”
“…………”大黑眨了眨眼,說:“他說有辦法!等一下!”長出了口氣,再次睜眼時,鵬空眼底閃現(xiàn)一絲怒氣,一把將人拉過來,狠狠的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但是分寸很好,沒有咬破,只是疼得楊何宇直咧嘴。然后,小聲說道:“都說了不能讓大黑不開心了,你為何還要嚇?biāo)肯麓卧龠@樣……”
“不不不,絕對沒有下次!對不起!我錯了!請?jiān)徫遥 睏詈斡钊讨?,連忙道歉。
“好!信你!”說完,鵬空恢復(fù)了平時的面無表情,拉過楊何宇的一只手,掰出一根手指,放到嘴里一口咬破,然后將血抹到了金色的羽軸上邊,一邊將受傷的手指含在自己嘴里,一邊用手捻著羽毛。很快,羽軸上的血就被吸收了,并閃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楊何宇看得兩眼出神,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指還在對方口中,于是不好意思的問:“謝謝,手……還給我啦……你不會是想借機(jī)喝血吧?”
鵬空瞥了一眼,拿著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的手在小卷毛眼前晃晃,說:“想喝血,你這小傷口也不夠??!”然后抬手指了指脖子的動脈,說:“這里才行!”
說完,將羽毛一把塞到對方手里,嚇得楊何宇驚出一身汗,可剛剛還很鋒利的羽毛,此時真的就只是一根毛,柔軟有彈性,又黑又亮,陽光下還偶爾有淡淡的金色一閃而逝。
“不試試嗎?”鵬空抬起一條眉毛問道。
“??!好啊!”回過神,連忙又拿出一個水果,放在手上學(xué)大黑的方式切,羽毛碰到水果的一瞬間,楊何宇清楚的看到,羽毛明顯的變成了一把漆黑的匕首,金色的刀柄延進(jìn)刀身,上邊似乎還有細(xì)細(xì)的花紋裝飾。
羽刀切過水果,碰到手的同時,再次恢復(fù)成了羽毛狀,水果斷面同樣光滑平整。楊何宇興奮的又試了幾次,對這把黑羽匕首愛不釋手!
看著小卷毛像小孩子一樣興奮的找東西切切切,就差切屋內(nèi)的家具了,可能是怕賠錢……
鵬空目光柔和的站起來,走到門口說道:“我出去一下,看看這里大約都有什么東西可吃,一會兒回來!”
“哦!好!早去早回!”沒過大腦的回答完,直到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楊何宇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鵬空說的‘看看有什么東西可吃???’這是幾個意思?算了,不管了!反正我現(xiàn)在是靜物!呵呵!靜物萬歲!
放空腦子做靜物的卷毛,拿著切爛的水果,一邊吃,一邊靠著窗子看風(fēng)景。隨手把玩著羽毛,羽毛很神奇,竟然可以貼著自己的手臂不掉下來,只要一動心思,便會滑到自己手上,非常聽話。
此時窗外的景色似乎是在緩緩移動,楊何宇心想,應(yīng)該是開船了吧……可這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p> 再一想上船時看到的滿船里里外外的鮮花,就明白了,應(yīng)該是迎花神的活動就要求這樣的速度吧……而且當(dāng)時海面上好像也被人固定了很多漂浮的鮮花,裝飾成了鮮花鋪海的景色。
每年都這么費(fèi)勁的玩兒,真不知道那位住在冰極島的花神到底什么樣啊……
正想著想著,房門突然有了動靜,楊何宇奇怪:這么快就回來了?仔細(xì)一聽,屋外是兩個陌生人的聲音。
楊何宇頓時心生警惕,連忙爬到床上,老實(shí)躺好,裝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