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回:漁獵大賽
填完單子悅管家看了一遍,點點頭,然后問道:“不知二位都會些什么?”
話音剛落,一旁看了很久的曲琳柳插嘴道:“白梟哥會做菜,他做的桂花醬肉可好吃了!”
楊何宇笑道:“我只會做些簡單的家常菜,還會染布、刷漆、挖洞、種花之類的;我哥腿腳身手都不錯,會打獵,兔子野豬黃鼠狼,他什么都能抓?!冰i空在后邊點頭笑笑,沒有說話。
悅管家點頭,想了想問道:“不知二位是否暈船?能不能出海捕魚?”
楊何宇:“捕魚?回悅管家,實不相瞞,我和我哥從小在山里長大的,河里倒是抓過魚,但沒見過海??!不過我二人愿意試試!”
悅管家笑道:“是這樣的,想必二位來到泰和城后也聽說了,現(xiàn)在是DC區(qū)的活動季節(jié)。而DC區(qū)臨海,外加季節(jié)原因,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漁獵大賽的時間,內(nèi)城的六大家族都要參加。
我們曲府呢,說實話,人手實在是有些不足。二位若是能捕魚,不知是否愿意代表曲家出賽?”
楊何宇:“那是當然,既然做了貴府的門客,那我們?nèi)牴芗野才?,只是我們山里人沒出過海啊!”
悅管家松了口氣,笑道:“沒關系!二位可以先在淺海獵區(qū)試試,若是完全沒問題,就可以正式代表曲府參加漁獵賽了。到時候再找一位族人做領隊就行!”
楊何宇看了看鵬空,然后點頭道:“好的,請問漁獵賽舉辦期限是多少天,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一直在聽的曲琳柳插嘴道:“悅伯伯,剩下的交給我吧!我?guī)麄內(nèi)ベ悈^(qū)試船,順便說說漁獵賽的細節(jié)!”
悅管家猶豫道:“三少爺,您不會今年還想?yún)①惏???p> 曲琳柳:“不行嗎?”
悅管家:“這……大老爺同意嗎?”
曲琳柳:“哎呀!行了!我就過去看看,不報名參賽,行了吧?”
悅管家點點頭:“那三少爺,您要注意安全??!不要再掉海、抽筋被魚啃了!”
曲琳柳臉一抽抽:“悅伯伯!你怎么又提那些黑歷史啊!放心,我今天就看看還不行?再說了,我堂姐不是在那邊嗎!有她看著,您就放心吧!”
悅管家笑笑,對楊何宇和鵬空說道:“那今天就請二位跟三少爺去漁獵賽區(qū)看看熱鬧,可以在淺海區(qū)玩玩。若是暈船也沒關系,曲府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二位,還有,三少爺今天就拜托二位看著了?!?p> 楊何宇:“好的!請悅管家放心,我哥手長力氣大,若是三少爺落水,我哥能把他拎起來的!”說完,朝鵬空使了個眼色,鳥爺直接伸手拉著小卷毛的后衣領,像拎件衣服似的,把人拎起來,還左右晃了兩下。
哪有這么演示的……此舉看得悅管家面色古怪,曲琳柳卻看得眼睛放光。
被拎著雙腳離地的楊何宇依然笑道:“請悅管家放心,我們一定保證三少爺?shù)陌踩 ?p> 曲琳柳連忙點頭:“是是是,悅伯伯,玄梟大哥力氣超大!我親眼所見,絕對沒問題!”
悅管家苦笑兩聲,說道:“那好吧,我還有事要安排,三少爺,一會兒你們出發(fā)前,去帳房領一下參賽經(jīng)費和必備用品!”
曲琳柳:“這我都知道!悅伯伯,您快忙去吧!”
又囑咐了幾句,悅管家終于離開了。
曲琳柳回頭笑道:“二位,咱這就出發(fā)唄?”
楊何宇:“好啊!我倆聽三少爺安排!”
曲琳柳:“別三少爺,叫我琳柳!”
楊何宇:“好吧,琳柳少爺,呃,剛才還要多謝琳柳少爺沒有說穿我倆半夜偷吃東西的事啊!”
曲琳柳:“不就是吃點東西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楊何宇:“呵呵呵!但畢竟是偷吃嘛!還是要謝謝琳柳少爺!”您是不知道量??!那可不是一‘點’??!
三人領好必備的東西后,朝東城外的漁獵賽區(qū)前進。
路過DC區(qū)時,街上很熱鬧,到處都是各種做魚菜的攤位,還有擁擠的游人。
曲琳柳解釋道:“每年這時候都這樣,漁獵賽一開始,會有很多鄉(xiāng)下來的人出海試試身手,捕到的魚自己做不了,就可以拿到這街上,找人現(xiàn)做現(xiàn)吃。同樣,把鮮魚賣掉換錢的也有很多?!?p> 泰和城東邊離海岸很近,站在東城墻上能看到大海。所以城門外沒有地方建村子,漁民幾乎都住在城區(qū)內(nèi),養(yǎng)魚的不少在海上修了臨時住房。
城外人多,路也不遠,三人就直接腳量了過去。東城外基本都是沙地,有一些零散的漁棚,平時是供漁民休息和曬網(wǎng)曬魚干的,現(xiàn)在漁獵賽時期都變成了賣果汁飲料和燒烤的攤位。
走了沒多遠就是海灘,這里更加熱鬧:擺燒烤攤的、租涼傘的、租小船的、曬太陽的、看美女的?呃,看不太清,這里美女不流行穿比基尼,人家跟男人一樣,戴遮陽帽、穿軟麻的半袖衣褲,就算沾水了,也看不到什么。
泰和半島地里位置偏南,所以這海邊太陽挺大的。好在三人有準備,出城前都備好了涼帽遮陽,防止曬干。
曲琳柳穿著淡藍色的云紋短袖小衫,六分褲,光腳;楊何宇穿著普通白色的短袖衫,挽著褲腿,光腳;大黑依舊是黑色無袖背心,九分褲,光腳。
曲琳柳看著大黑的腳,嘆道:“玄梟大哥的腳好大??!”腳趾又尖又長!
楊何宇:“我哥在山上一直光腳跑,所以腳大,好抓地嘛!”什么道理……
曲琳柳:“這樣啊……哎?白梟哥,你身上這五顏六色的是什么???”
楊何宇低頭看看自己露在外邊的手臂小腿,上邊的詭異花紋鵬空經(jīng)常有添補,所以一直都在,自己幾乎都忘了。尷尬的笑笑,解釋道:“這個啊,我其實也不知道,聽說好像是一種保平安的全身彩繪,我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重病臥床很久,家里人擔心我,才不知從哪里找來這個土辦法,給我畫滿身的。”
曲琳柳:“哦……也是,我雖沒生過大病,但小病不斷的,我爹娘也是為我操碎了心,這我理解!”
楊何宇看了一圈,這里不光有游人、參賽的、還有很多泰和城的衛(wèi)兵?維持秩序嗎?
曲琳柳繼續(xù)解釋,原來,這里是一號賽區(qū),泰和城沿海一共劃分出三個賽區(qū),其余的地方是漁民圈海養(yǎng)魚的,需要保護。泰和城的衛(wèi)兵在漁獵賽期間是很忙的,需要看護漁民的養(yǎng)魚保護區(qū)、維持游客秩序、參賽人員若是出了危險,還要救護……總之,忙死!
但這是幾萬年留下來的傳統(tǒng)活動,畢竟泰和城曾經(jīng)防御海獸入侵的事還在歷史資料里擺著呢,泰和城的人沒有不知道這光輝歷史的,再加上后來的被海獸侵占的黑歷史,更加激勵年輕人。雖說現(xiàn)在有護島陣法,海獸進不來,但泰和城的衛(wèi)兵和年輕人也從未懈怠,都爭搶著鍛煉自己的機會,以做勇敢的海上勇士為榮。
賽區(qū)范圍很大,泰和城為了漁獵賽事,專門搭建了寬大的臨時報名辦公涼棚,供工作人員休息和衛(wèi)兵補食補水。
來到?jīng)雠锿?,剛要進去,就聽一個略帶歪擰的聲音說道:
“呦!這不是曲家的三——少爺嗎?今年來出什么彩???”
曲琳柳皺著眉頭,回頭望去,不遠處走來一個年紀十五歲的富家公子,一身嫩綠色的小碎花短袖小衫,涼帽光腳,身后跟著四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同樣一身淺綠色的衣衫,涼帽光腳。
“瘋四!就憑你去年的表現(xiàn),也好意思說我?”
來人面色漆黑,不悅道:“那也比你強!還有,我禮貌的叫你一聲三少爺,你是不是也應該說對我的姓氏???說了多少次了,我姓俸!俸祿的俸!不是瘋!”
曲琳柳:“誰知道你家是哪種瘋!”
俸四:“你!哼!你也就耍耍嘴皮子罷了,曲家不是幾年前的曲家了!沒了你家大哥參賽,你們還能有什么好成績?”
曲琳柳:“我家今年一定能取得好成績!到時候嚇得你哭著吞鼻涕!”
俸四少爺惡心了半天,擺擺手道:“不跟你斗嘴,咱賽場上見啊?我可等著看你今年的表~演~!要我是你啊,早跟二哥混了,還有臉下海?”
曲琳柳:“你少說沒用的,別再看了八爪魚就吐,污染海水!惡心!”
兩個少爺嘴炮對轟,楊何宇和大黑只好沒表情的跟俸四少爺身后同樣表情僵硬的四人拱拱手,簡單打個招呼,不說話。
“哼!”俸四哼了一聲,直接快走兩步,帶著四個同伴進屋報名。
曲琳柳也不示弱,搶著進屋報名。
漁獵賽區(qū)分為淺海和深海。
淺海賽區(qū)分垂釣區(qū)和獵魚區(qū)。垂釣一般沒有亂七八糟的限制,交了報名費,領了比賽專用魚餌就可以進場了。
獵魚賽區(qū)則不同,參賽者要報家族身份、年齡不得超過二十歲,若有同伴,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單人無所謂,組隊人數(shù)不得超過五人、但是男女不限。自備獵魚工具,但要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檢查……聽著挺麻煩的…………若是城中百姓或是外地的游人,同樣年紀不得超過三十歲,其他要求差不多。
年輕人都喜歡獵魚,獵魚和釣魚不同,釣魚看心態(tài),獵魚看勇氣。相同的就是二者都需要技術(shù)。所選的海區(qū)也不同,釣魚區(qū)的魚都是正常尺寸,性情溫和;獵魚區(qū)的魚都很大只,還脾氣暴躁。據(jù)說賽區(qū)別的海洋生物,也都個頭不小。
一般初次參賽的人和年紀較小的都喜歡報名淺海獵魚賽區(qū),能去深海賽區(qū)的必須是身手矯健,能獨當一面才行。
雖說曲琳柳似乎參賽好多次了,但依舊只能報名淺海區(qū)。俸四少爺也沒資格嘲笑,他今年是第二次參賽,去年似乎還出了丑?
報完名,工作人員檢查完攜帶物品,簡單說了一下安全事項,三人出了報名涼棚,拿著參賽號牌,前去賽區(qū)領賽船。
路上,曲琳柳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剛才一時沖動,也沒打招呼就報了名,不過這獵魚一天一結(jié)算的,賽區(qū)還有很多水性好的衛(wèi)兵看守,萬一遇到兇暴的大魚,我們也不會被魚拖走!”
被魚拖走?楊何宇黑著臉,總感覺這曲少爺似乎被魚拖走過……
想了想,楊何宇好奇道:“琳柳少爺,剛剛聽你和那位……俸四少爺談話,他……去年似乎出丑了?”
曲琳柳不屑道:“啊!去年他第一次來參賽,結(jié)果入賽區(qū)不到兩小時,看到同伴抓來一只三十多斤的八爪魚,那個廢物當場嚇得吐到臉綠,比他穿的衣服綠多了!丟死人了………………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他……”
楊何宇:“……對不起,讓您想起難堪的往事了……”
曲琳柳撇嘴:“沒什么,反正我那些丟人的事,泰和城里估計只有不會說話的小孩子不知道,說說也沒什么!”
楊何宇:“………………”這就是所謂的丟人丟到家嗎?
曲琳柳聳聳肩,繼續(xù)說道:“我今年十六了,是第四次參賽。之前啊,就像悅伯伯說的:第一次參賽,我掉海里了,喝了一肚子海水,回家后病了七天;第二次參賽,我掉海里了,但我學會游泳了!可惜腳抽筋,喝了一肚子海水,回家病了七天;第三次參賽,我掉海里了,這次不是我的錯,我是被一條大魚咬住褲腳拖下海的!還好有人救我,但褲子沒保?。』丶艺张f,病了七天!”
看著曲少爺一臉淡定,跟說別人的事似的,楊何宇真是打從心底佩服,這心真大啊!
楊何宇:“真不容易啊!那琳柳少爺,剛剛還聽說,您的大哥似乎很厲害?”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一聽提到自己的大哥,曲琳柳一臉自豪道:“當然!我大哥可是泰和城六大家族里同年齡中最強的!他大我六歲。當初他第一次參賽時只有十歲,那時候只是作為助手,結(jié)果就靠自己的力量抓到了一條大魚,之后一直到他十九歲參加護城軍考核前,我們曲家都是六大家族里的第一名!可惜,做了護城軍,就不能代表家族參賽了?!?p> 楊何宇滿臉佩服道:“真厲害,那……沒聽您提起二哥?”
曲琳柳苦笑道:“我二哥?。『呛恰恢獮楹?,我們曲家的孩子,總是有一半水性好,一半暈水的,很怪。剛好我二哥就是暈水的,還是很嚴重的那種,看見海水就吐,連河水看久了都不行,所以,他一次漁獵賽也沒參加過,現(xiàn)在負責經(jīng)營家里的商號呢!”
楊何宇:“還有如此神奇之事?那今年呢?”
曲琳柳:“今年主要靠我堂姐了!她大我兩歲,去年第一次參賽,雖說表現(xiàn)不錯,但還是沒敵得過其他幾家的成績,所以……我家依舊墊底……”
楊何宇安慰道:“您放心,今年不會了!”
曲琳柳:“嗯!我也這么想的!”
說著說著,三人來到獵魚區(qū)的入海碼頭,之前那位俸四少爺早帶著人領船出發(fā)了。
碼頭的工作人員看過號牌,將三人帶到同號的賽船前,再次簡單說了一下安全注意事項,然后離開。
楊何宇滿臉驚奇的看著賽船,跟普通的船還真不一樣,金屬加固的木質(zhì)船體又寬又扁,是種船不船木筏不木筏的怪東西。長方形,寬七米多,長將近十米,上邊有小涼棚,甲板下是存魚的大冰艙,好在是長的,不然感覺很像飛碟。船板邊還有一些固定船槳、繩子之類的環(huán)或是鈕。
上了船板,別說,這個平平的怪東西還挺穩(wěn)當?shù)模瑢⒉遏~工具放好,曲琳柳搖著一只魚尾形的漿,緩緩的朝賽區(qū)前進。
賽區(qū)的入口,停有護城軍的大船作為標識,同時監(jiān)視參賽者的安全。
進了獵魚區(qū),寬廣的海面,零散的漂著一個個參賽船只,有的船上參賽者都靜靜的不動,有的船上參賽者忙來忙去。
為了不讓自己掉下船,曲少爺今年聰明了,找了根繩子,把自己拴在了船上,只負責掌舵。
大黑一直蹲在船邊望著水面,不知在想什么。楊何宇沒捕過海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在一旁擦著魚槍,邊看其他參賽者都怎么獵魚。
看了一會兒,楊何宇滿臉黑線,這里除了大號漁網(wǎng)和火藥,幾乎用什么方法抓魚的都有,最多的就是直接跳海,幾人圍捕,或是一人引魚過來,同伴用小號的網(wǎng)子抓。
曲琳柳邊劃船邊說:“我雖然會游泳,但速度不行,而且我下水就發(fā)燒。不過,我掌舵技術(shù)很好的!想往哪邊前進就說哦!”
楊何宇拍了拍大黑,說道:“哥,聽見沒?覺得哪邊有大魚就說!”
大黑點點頭,繼續(xù)盯著水下。
獵魚海區(qū)的水非常清澈,海里的魚品種也很多樣,只是速度都很快,一見人就瞬間沒影。
賽船緩緩的在海面漂著,大黑盯了將近十五分鐘后,回手拿起早已被小卷毛擦得雪亮的魚槍,船邊蹲好,擺出投擲的姿勢,繼續(xù)盯水下。
掌舵的曲琳柳見了,小聲問道:“白梟哥,玄梟大哥他……不會想這么抓吧?能抓到嗎?”
楊何宇搖搖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
參賽準備的魚槍是最簡易的那種,只是根帶著鉤子的細鐵棒,外加一根繩子。
突然,大黑手腕一甩,魚槍瞬間飛入水中,只剩船上長長的繩子不停的被拉進海里。不久,繩子不動了,大黑緩慢的往回拉著繩子,曲琳柳見了驚訝道:“抓到了?不會吧?這么快?”
楊何宇也很驚奇,從海面上投擲魚槍也能打中魚?應該說不愧是鳥類嗎?眼神真好!
然而,大黑并沒有把被魚槍刺中的魚拉到船上,而是留在水里晃來晃去,魚血漸漸染紅了船附近的海面。
曲琳柳小聲問道:“白梟哥,玄梟大哥這是要干嘛?抓到魚不拿上來嗎?”
楊何宇似乎知道大黑要做什么了,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表示:不要出聲。
很快,平靜的水面漸漸翻動起來,大黑一手拉著拴魚槍的繩子,一手待機。魚槍上的‘新餌’已經(jīng)慢慢拉到水面了,后邊跟著的肉食魚類也圍了過來。
楊何宇一邊掀起冰艙的蓋子,一邊小心的看著水下一條條青黑色的肥魚,問道:“琳柳少爺,這魚……值多少分?”之前問過了,獵魚是根據(jù)所捕的魚類品種加重量,積分算成績的。
曲琳柳看著水下一條條興奮的魚,顫抖的說道:“不知道,很少有人捕這種魚,這種肉食魚很兇的,一條都要幾個人對付,一群?只能跑了,不過分數(shù)應該不少,畢竟飯館出售這種魚做的菜,都挺貴的……玄梟大哥他……不會想抓這種吧?”
話音剛落,只見大黑抬手朝海面抓去,閃電般的拎起一條一尺多寬,近四尺長的大頭魚,撲騰撲騰,那滿嘴牙!
曲琳柳頓時握緊船槳,大黑沒有停頓,甩手將這魚扔進冰艙,繼續(xù)伸手抓下一條…………
一條一條又一條,這根本不像抓魚,像是撿魚?。》彩潜圾B爺掐上來的魚,說什么也掙脫不開那鉗子般的大手。
曲琳柳已經(jīng)看傻了,下巴都快掉了,楊何宇從背包里翻出水壺,笑道:“琳柳少爺,喝點水,壓壓驚?”
目光依舊盯著不斷撿魚的黑大個,“嗯……是得壓壓驚了……”曲琳柳一邊嘀咕著,一邊接過水壺,往鼻子戳,楊何宇連忙笑著幫忙找到嘴。
這些肉食魚類也不是傻子,很快意識到有陷阱,剩下的開始四散逃命。
看著跑散的魚,大黑將被咬的破破爛爛的魚餌拎到船板上,一邊扯著魚肉往嘴里塞,一邊放著低氣壓。
此情此景讓楊何宇想起了坐沙舟時抓那些刺豚的事,暗自好笑,上前勸道:“哥,換塊地方再抓,別吃生魚,我?guī)湍惆阉玖税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