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決定動用自己的絕密武器,也是自己這幾十年一次差錯都不出的關(guān)鍵!
“麻煩周公子伸出右臂。”
周青慌的一比,難道之前的毒素還沒接掉?自己剛穿越又要掛了?
那自己那張“船票”豈不是白費(fèi)了?
自己現(xiàn)在沒有一絲感覺,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現(xiàn)在到底處于一個什么樣的狀態(tài)。
他稍稍抬起右手手臂,只見李神醫(yī)從他懷中兜里取出一把銀色小刀,然后在自己大拇指上輕輕劃了一刀,然后將鮮血滴在一顆看起來就像珍珠一樣的東西上面。
結(jié)果不出他所料,哪怕小刀劃開了他的皮肉,可依舊沒有一絲感覺。
接下來令周青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吸收完血的那顆原本灰色的珍珠瞬間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就像是將自己鮮血吸收了一樣。
不科學(xué)?。?!
媽的,“船票”的錨定位不是鏈接的低武世界么?
古神那孫子連續(xù)坑我兩次?
看到這個結(jié)果,李神醫(yī)松了一口氣,對著胡管家抱拳道:“周公子已無大礙。”
聞言,胡管家松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李神醫(yī)?!?p> 他不是不知道那顆蚌珠的重要性,對于李神醫(yī)愿意拿出那顆蚌珠,他心中也是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但不管怎么說,他終究是拿出來了,畢竟那玩意用一次少一次。
“田剛,你陪李神醫(yī)去領(lǐng)錢?!焙芾砘剡^頭,對著身后一個親信囑咐道。
“李神醫(yī),您這邊請?!?p> 隨后那人便帶著李神醫(yī)離開了。
“胡管家,那顆珠子是何物,怎會如此奇怪?”等到李神醫(yī)走后,周青問道,他要搞清楚這到底是低武還是高武
“那是千年蚌珠。”胡管家回答道,心中略微有些奇怪,這位姑爺不是一心苦讀圣賢書,從來都是只用不問的么?
他很佩服這位姑爺,為了高中(zhòng),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外面盛傳的流言蜚語也從未在乎過。
“這樣奇異之物,市面流傳多么?”周青又問道。
“怎么可能,像這種東西市面根本不可能流傳,只有一些大型典當(dāng)鋪?zhàn)永飼霈F(xiàn)它的身影,不過也是曇花一現(xiàn),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見著。”胡管家心中詫異之色更甚,姑爺之前是絕不會問這類怪力亂神的問題。
難道姑爺一場病后,變了性子?
唉,只希望姑爺這次轉(zhuǎn)變后能對小姐好一點(diǎn)吧!
聽完之后,周青心中一松,應(yīng)該不是什么高武世界。
就在這時,胡管家又說到:“那個對您下毒的下人之前已經(jīng)抓住了,現(xiàn)在正鎖在柴房,等小姐回來審問她,現(xiàn)在布行出了點(diǎn)問題,老仆我先告辭了,有事知繪一下小伊便行了。”
說完,他便領(lǐng)著一大批人離去。
其實(shí),他身后的人,來與不來,都沒問題,只不過,他覺得自己至少得在這件事上面表個態(tài),無論身后的人,有沒有事情,都必須站在這里,他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反正必須給足姑爺面子,以及堵住外面人的悠悠眾口。
………………
看著他們走后,周青起了身,看了看自己纖細(xì)蒼白的手臂,原來自己是被人毒死的,也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但是周青估摸著一個封建社會的奴仆,應(yīng)該是沒有膽子謀害自己的。
哎,要是自己那張“船票”還在就好了,光是上面攜帶的“初級命運(yùn)之子”祝福,就會讓自己輕松許多,不用在乎這些蠅營狗茍。
一張“船票”何其珍貴,更何況自己的那張“定位”票,按照原來的構(gòu)想,這張票應(yīng)該攜帶一個“初級命運(yùn)之子”模板的,結(jié)果被那邊的奸商坑了,這tm竟然是一條黑船,竟然沒有按照虛空海的航線走,反而是遁入了原本虛空海下面的時間長河。
打個比方,虛空海開辟的航道就好比高速公路,收費(fèi)高但是速度快,穩(wěn)定性好,時間長河就像是與高速公路相連接的山間小路,雖然免費(fèi),但是即兇險(xiǎn),又緩慢,搞不好就要翻車。
好巧不巧,剛好自己乘坐的那一班車就翻了……
要不是自己那張“船票”是坐票的話,自己估計(jì)也跟著那群沒錢的兄弟迷失在時間長河里了。
這就是鈔能力!
但是自己雖然活了,但是船票卻是涼了,它所攜帶的東西,估計(jì)也沒了。
但是,周青好歹混跡真界這么多年,區(qū)區(qū)一個光環(huán)而已,小意思,沒有它,自己一樣可以過。
而且,這又不是什么高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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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干燥且滿是灰塵木屑的柴屋內(nèi),一位衣衫稍微有些凌亂的少女依靠在柴垛,蠟黃的臉龐有些腫大,嘴角也有絲絲血跡。
她雙目無神的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雙手下意識抱緊自己的大腿。
姑爺,死了么?
昨天晚上她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單獨(dú)靠近姑爺?shù)臋C(jī)會,她將藥粉放進(jìn)杯子里,親眼看見姑爺喝下去。
沸心散原本是用來救人的藥,它甚至可以讓心臟停止的人復(fù)活!
可陳公子卻說這藥劑量一多,就算是身子骨再好的人都受不住,于是那邊將這玩意兒給了她。
應(yīng)該是死了,畢竟昨天夜晚她便親眼看見姑爺?shù)瓜氯ィ缃襁^了一夜,應(yīng)該是神仙難救。
只是……計(jì)劃出了點(diǎn)問題,原本這會兒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陳家的接應(yīng)下逃出去的,可為什么他們沒有按照約定來救自己?
想到這里,她內(nèi)心生出一絲不安,他們難道不怕自己把這件事揭露出去嗎?
不!
他們肯定會救自己,誰都知道縣太爺是個不好說話的主,一旦自己說出去這件事,哪怕是陳家也得元?dú)獯髠?p> 不對!
萬一這是棄卒保車呢?
她越想越亂,臉上一片慘白,心中也生出些許悔意。
片刻之后,門外下人隱隱約約傳來的只言片語讓她臉色瞬間大變,腦海中更是混沌一片。
他沒死?!
昨夜姑爺捂著胸口,摔倒在地的樣子在她腦海不斷往復(fù)。
“妹妹該怎么辦???”她像是被打破心底最后的防線一樣,低聲抽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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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縣有三大家族,城南陳家、城北李家、還有城東張家。
城南陳家,安縣一半的地產(chǎn)都在陳家手中,所以陳家的地是三大家中最大、最好、最豪的,光是前面廳房庭院就有三畝,更別說后面的住房與花園了。
花園,小亭中。
一老一少,各坐一方,亭中棋盤,黑白交錯。
“那個小婢女你打算怎么處理?”老者落下一子,棋子敲擊棋盤的聲音打破了對面年輕人的思考。
“一棄子而已?!蹦贻p人心神都在棋盤上,一個婢女,還沒有資格讓他分神。
“我聽說,之前她求了你一件事?”老者看似好奇的說道。
“哦,她有個妹妹,她說如果她死了,求我照顧她妹妹,讓其讀書?!蹦贻p人依舊沒有絲毫波動。
“那么你打算怎么處理?”
“隨手的事情?!蹦贻p人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是已經(jīng)告知了老者他的態(tài)度。
“那你想過沒有,如果那邊將我們陳家供出來怎么辦?”
“死不承認(rèn)便是。”
“哈哈,那你知道為什么你下棋總是輸么?”老者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盯著年輕人。
聞言,他也有了些許興趣:“為何?”
“你的想法太過集中,要知道,這世間每一條雜魚,都有他的用處,包括這件事情,你處理的規(guī)規(guī)矩矩,卻無絲毫亮點(diǎn),雖然我們是聲東擊西這一套,主要是為了分散李穎柔的注意,從而開展郭北縣那一塊的業(yè)務(wù),可這‘聲東’我們應(yīng)該還是能做些文章的?!?p> “何解?”年輕人好奇的看向老者。
“假如我是你,我會派人冒充李家的人,當(dāng)著幾個人的面抓走你那顆棋子的妹妹,讓一群潑皮無賴,到處編排那位周公子的是非,然后假如那位周公子死了,我們就說她妹妹被周公子看上欺辱,然后姐姐心生怨恨,為其報(bào)仇,在火燒的最大的時候,我們把小女孩的尸體推出去,越是慘絕人寰越好,最好身體上還有被侵犯的痕跡……”
“漏洞這么大,會有人信?”
“這重要嗎?”老者搖搖頭,嘆道:“你不懂人性,越假越好,越荒誕越好,一傳十,十傳百,假變真,什么叫愚民?盲目而已,何況市面上關(guān)于他的謠言,從未終止過。”
年輕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打定主意,以后會多去看看市井小民。
看看,什么叫人性。
“雖然后面可能會水落石出,不過我們目的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了。”
“假如他活著呢?”
“那小姑娘好像才十一二歲吧?”老者反問道。
“十一?!?p> “那就更好了,周公子活著,但是你那顆棋子卻死了,這本身已經(jīng)是一把火了,首先,找?guī)讉€書生,先是懷疑這件事可靠性,最好能挑起那群愚民的仇富心里,然后再找一群無賴,宣傳上面我說的,只不過把主角換成你那顆棋子而已,然后在夜深時,她妹妹會‘悄無聲息’慘死在李府周圍,然后被人‘恰好’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這人必須是我們的人換上李府的衣服,我們派出兩波人,一波穿上李府的衣服負(fù)責(zé)將尸體往山林搬,一波負(fù)責(zé)‘偶然’看見此事,讓兩波人斗起來,然后趁著夜色,讓第一波人假裝打不過跑進(jìn)李府叫救兵,趁機(jī)跑路,當(dāng)然兩波人都不能用我們的人,最后這兩撥人也會死?!?p> 年輕人呆呆的看著老人,不知說什么,忽然他覺得面前老人面容……有些可憎。
“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老人輕聲笑道:“我也是從公子哥過來的,你現(xiàn)在干過的一切,我都干過,你沒嘗試過的,我也干過,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大善人,你要是丟了陳家公子這個身份,外面想生噬你血肉的人,多的是?!?p> “已經(jīng)是惡,心底難道就不能有善么?”
“你現(xiàn)在所行,哪怕是善,可在那些惡你的人看來,不過惺惺做作,令人作嘔,但是惡到極致,別人會懼怕你,這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這世間倒是清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