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馬路上的吃草少女
半小時后。
面色蒼白的軟萌少女扶著墻緩緩走出小巷。
嘴角還掛著一絲可疑的......
咳咳!打住!
于楓笙昏天黑地地吐了半個小時,感覺胃都要吐出來了。
重點是,自從她來到這里,光團(tuán)就再也沒出過聲了。這讓她萬分懷疑,光團(tuán)其實是知道這種移動的后遺癥,所以才提前切斷了和她的聯(lián)系!
(光團(tuán)弱弱:“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眼下得先找個能休息的地方了。
雖然她對休息環(huán)境沒什么苛刻的要求,但是和自己新鮮的嘔吐物一起睡在垃圾桶旁邊還是讓于楓笙有點難以接受的。
不過幸好光團(tuán)給她的能力還在。
于楓笙吐完之后順便凝集了些水給自己漱了漱口,嘴里那味道真的是接受無能啊。
自己吐的也不行!
......
這條巷子并不長,不過處于虛弱狀態(tài)的于楓笙還是走了好一會兒。
而且這巷子居然一絲燈光都沒有,于楓笙只能借助天空遺留的一點兒星光辨認(rèn)著巷子的道路。
這就顯得巷子出口很明顯——一根三米多高的路燈桿子矗立在巷子口,微黃的燈光照亮了前方的大馬路。
出了巷子的大馬路,很寬,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路燈。
見慣了實驗室明亮的白熾燈,這樣微黃的燈光讓于楓笙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溫暖。
外面的世界啊......
時間應(yīng)該很晚了,路上已經(jīng)看不到行人,只有偶爾一輛大貨車飛馳而過。
該去哪兒呢?
于楓笙現(xiàn)在純粹處于陌生的環(huán)境,雖然看起來這里比實驗室安全很多,起碼不會有人動不動就給她插針管。
想了一會兒,于楓笙決定朝北斗星的斗柄的方向走。
記得有本書上寫:斗柄指東,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今日夜晚的氣溫略低,不過相對來說算是比較高的,估計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值初秋,那么斗柄指的就是西方了。
不過于楓笙顯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進(jìn)食。
走了快兩個小時,于楓笙突然聽到一道奇怪的聲音:
“咕咕——”
在寂靜的夜晚,這聲音嘹亮而清晰。
于楓笙這才想起來她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吃飯,也許是這兩天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太多的驚嚇,她居然都沒有感覺到餓,就連此時肚子已經(jīng)開始明顯抗議,她也沒有很明顯的饑餓感。
不餓歸不餓,可是都走了這么長時間,于楓笙面前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大馬路,這就很無奈了。
這么走下去得走到什么時候啊!
所以于楓笙決定還是先休息一會兒,順便找點吃的安撫一下肚子。
環(huán)顧四周,除了光禿禿的馬路,就是路兩邊和她一樣高的灌木。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的操作應(yīng)該是一臉失望地說:“連個能吃的都沒有!”
但是于楓笙是正常人嗎?
當(dāng)然不是!
除了到那個山谷的時候她不知為何居然沒有了食欲,其他時候她可是見什么吃什么的,畢竟是在野外生存了三年的人,找食物?那是她的老本行啊!
于是,路邊的灌木就這樣“慘遭毒口”。
老白騎著他那輛華國曾經(jīng)非常流行的交通工具——二八自行車經(jīng)過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白嫩嬌小的人正抱著路邊的灌木啃的一身綠汁水,偏偏人家看起來還一臉享受,好像她吃的不是樹葉,而是什么美味佳肴。
在此先說明一下,老白并不姓白。只是他長得很白,是那種雪一樣的白。
其實若是他還年輕,這白皮膚還能讓他顯得帥氣一點,可是他眼角的皺紋和深深的法令紋又很明顯地告訴世人,他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了。
老白雖然皮膚顯老,但是除了皺紋,也沒有老年斑和其他瑕疵,又并非白化病,別人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不和別人閑聊。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干脆叫他老白,而老白既不拒絕,也不答應(yīng)。
哦,對了,老白是個算命的。
這條路是他每天晚上收攤之后的必經(jīng)之路,不過此前他從沒有見過這時間段還能有人在路上溜達(dá),更何況這孩子看上去年紀(jì)并不大。
是誰家精神不好的小孩子被父母扔在這兒自生自滅嗎?
就在老白車速減緩,正要下車一探究竟的時候,于楓笙停住了吃樹葉的動作,然后迅速鉆進(jìn)了草叢。
要不是老白之前已經(jīng)看到了于楓笙,還以為這是只兔子呢!
鉆進(jìn)去那一下子,比他看到城管后收拾東西還利索!
這小孩,是戒心太重還是膽子太小呢?
外面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過度耗費精力讓于楓笙敏銳的感官有了些許疲勞,故而就在她以為外面那人已經(jīng)走了的之后,一雙慘白的手突然扒開了她面前的灌木,連帶的還有一張白如紙的笑臉,對她說:“嗨!”
下一秒,一聲尖叫響徹云霄。
“啊——”
“松口!快松開啊啊啊!”
老白一臉痛苦地抓著自己的左手腕,手指正被女孩牢牢咬住,隱約可見血珠正在往外冒。
“快松口啊你個小兔崽子!吃人犯法的?。 ?p> “姑奶奶求你了!快松了我的手吧!這玩意一點也不好吃,松松松!疼啊!”
于楓笙一臉戒備,但是嘴里仍然用力咬著老白的手。
男人疼得一臉冷汗,然而脖子上一雙小手已經(jīng)鎖住了他的喉嚨,讓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后來很多次老白都想不通,只是個小孩子而已,不過兇了點,怎么他那時絲毫沒有反抗的力氣?簡直不科學(xué)啊!單論身高他也是要穩(wěn)壓于楓笙一個頭的,居然就那么被咬著掙脫不了?
不過現(xiàn)在他只能發(fā)出一聲接一聲的哀嚎,嗓子都快要喊啞了。
“小姑娘??!我不是壞人啊!再說你都掐著我脖子了,能不能松開我的手???嘴下留情??!我要疼死了!啊啊——”
于楓笙想了想,松開了老白的手,還舔了舔唇,心想:他說的好像也對,不過我只是想吃肉了而已,又不是故意咬的。
眼看著小姑娘終于肯放過自己的手,老白趕緊把手抽回來,只見白皙的手上一圈深可見血的小牙印,真是好心疼自己的爪子??!
雖然手脫離了危險,但是脖子上可還有一道枷鎖呢,老白絲毫不敢大意。因為他能感覺到,小姑娘軟軟嫩嫩的大拇指已經(jīng)抵住了他喉嚨下方的凹陷處。
現(xiàn)在的小孩子自我防衛(wèi)意識已經(jīng)這么強(qiáng)了嗎?
見眼前的男人不再喊叫,也不掙扎,于楓笙開口問道:“你叫什么?住哪兒?干什么的?來這里做什么?是不是要殺我?”
“我沒有名字,不過別人都叫我老白!住潼瑜路舉街巷35號平房!我是算命的,這里是我回家的路!我沒有要殺你啊,只是路過而已,路過?。】瓤?!”
老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不做絲毫懷疑就回答了她的問題,可能是命運的喉嚨還掐在女孩的手里,所以嘴比腦子轉(zhuǎn)的快些吧......
塔基在柏圖
真的太忙了,抱歉抱歉!這幾天會好好補更的! 老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