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想過就這么結束了的(并沒有)
但是坑挖的多,還是接著奮戰(zhàn)吧。(加油)
↖(^ω^)↗
澤安之住進郡王府的那一天,她都覺著一切像是夢一樣,畢竟這段時間的經歷,正常人連想都想象不到。而她卻是其中的主角……
不過如今的這么段日子,還真是渾渾噩噩,高秉皓特許澤安之不必上朝就有錢賺,雖然是很爽,但是每天也是真的沒有什么事可做了。
若是原來,還能跟李安然聊聊天,逗逗她,可現(xiàn)在……
這天跟往常一樣,澤安之去花市買了幾株可愛的小花回家,走到路上就見一匹快馬從她身旁嗖的一下蹭了過去,剛買的幾株花就那么碎在了地上,稀碎……
小花朵被碾壓凌亂,在地上歪七扭八的躺著,像在控訴方才殘忍的暴行。
“誰呀!騎馬不看人的嗎!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
馬上的人聽聞是個女人聲音,本想下來道個歉,可這入耳的話……,很明顯這人不是什么大家閨秀。
“吁??!”
飛身下馬,身著官家制服的男人走到了澤安之身前,“爵爺!奴才趙棟拜見爵爺?!?p> 澤安之上下打量了這人,居然還是個舊相識,這不是那個自愿獻出心頭血五大三粗的漢子嗎?
“呦,是你啊,趙棟,你這是混上官當了?不錯嘛你”
趙棟身上穿的是六扇門一等捕頭的制服,澤安之別的不知道,六扇門倒是清楚的很。因為高秉皓開玩笑似的說要將這個地方給她管,不過她拒絕了,但是回去之后無聊的時候還是翻了翻六扇門的各種信息。
“大人見笑了,奴才奉皇上之命,請爵爺進宮一趟?!?p> “你這樣自稱奴才可就是掉你六扇門大捕頭的身份了,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名字好了。”
趙棟冷硬的五官展現(xiàn)出一種驚嚇之后的扭曲形狀,“不敢不敢,爵爺您身份高貴,下官怎敢直呼您的名字呢?;噬夏沁呂也桓业⒄`,您這趕緊跟我進宮吧”
“嗯,也好,就騎你這匹馬一起去好了?!?p> 說完澤安之就直接上馬,身后還給趙棟留了些位置,趙棟也不多余講那些男女授受不親了,也跟著一起共騎一匹馬進宮去了。
“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扯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酸話呢。”
“下官其實想說的是皇上急著見您,恕下官得罪了”
“這么急到底是什么事?”
若說方才澤安之都是在感嘆時過境遷,粗獷的漢子也變得唯唯諾諾了,那此時澤安之才開始好奇,有什么急事是能用的上她的?
然而趙棟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
而與此同時,城中的另一條小路上,同樣飛馳著一匹快馬奔向皇宮。
高秉皓身著龍袍,在皇后寢宮來回的走著,一邊的地上則跪了幾個滿頭大汗的太醫(yī)。
這些太醫(yī)都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城中富商或者官員之前都已經逃跑了,而戰(zhàn)爭中爆炸而死的那些只是其中留下來的一小部分,所以高秉皓的皇帝才能做的安穩(wěn),不然城中無人,他去做誰的皇帝?
門外細微的一串腳步聲越來越大,澤安之和趙棟兩人快步走了過來。
“神醫(yī),快來,快過來看看易欣?!?p> “好,我先看看?!睗砂仓睦锖鋈灰恢敝貜椭痪湓?,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這若是出了什么問題,她……會死的吧
裝模作樣的把了一會脈,澤安之什么也沒琢磨出來,于是她沒有胡子就順了順頭發(fā),裝老成的認了慫?!拔疑瞄L的方面乃是毒或是蠱方面,至于這疑難雜癥的疾病,我不是十分擅長?!?p> “就是神醫(yī)你也無能為力了?”
看到澤安之點頭之后,高秉皓那常年高昂著像只驕傲的大公雞的頭,微微垂下了。滿眼都是失望與悲傷,整張臉好像都灰白了起來。
“皇上,微臣有聽聞,北蜀地區(qū)有一位隱世神醫(yī),能醫(yī)百病解百毒,不過經歷了……,這么多之后,不知還在不在了?!?p> 御醫(yī)本來想說經歷了戰(zhàn)爭之后,不過抬眼瞄了瞄皇上的臉色,還是沒敢說出口。
“不管在不在,我都先去找找看。”
門外突然有人接了話,走近一看,原來是許天秋。
許天秋,好久不見。澤安之心里如此說著。
“參見皇上,臣許天秋請旨,愿去北蜀地區(qū)尋找隱世神醫(yī)?!?p> “好,朕這就擬旨,天秋,請務必將人給我請來。還有,朕還有一件事要交給你……”
“微臣也請旨,前去尋找神醫(yī)?!?p> 澤安之學著許天秋的樣子,跪在地上,向著皇上高秉皓請求著,但是有點不倫不類的。
“可以,你們二人此去要小心些,我會再派兩人跟著你們,請你們一定要找到人?!?p> 澤安之可不是為了什么許天秋,她是想看看那個神醫(yī)到底是何許人也。也想知道一下她的真實身份。不知道這個神醫(yī)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
出了皇后居住的元樂宮,澤安之慢悠悠的在御花園逛著,曾經匆匆而過的地方,仔細看著,挺漂亮的。還種了海棠花,開的還挺茂盛的。
“安之!”
許天秋就這樣,從那片花叢中走來,一陣風吹來,肩上頭上都落了幾片花瓣。
走到近前,那些花瓣也頑強的趴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等著澤安之拂去一樣。
“我們此去不知多少年,不如一起去跟他們說一聲吧?!?p> 澤安之盯著那些花瓣,并未認真的聽許天秋說些什么,只是隨意應和道,“嗯,誰?。俊?p> “李安然,和她的家人,還有我……”
“李安然沒有死!為什么要拜祭她?!?p> “……,那我們也要給她找個地方,隨時都能看看她?!?p> “我一定會讓安然活過來的?!?p> “好,我?guī)湍??!?p> 澤安之終是拂去了他身上的花瓣,然后帶著許天秋去了冷宮。
若是需要有個念想,冷宮是最合適的地方了吧,在那里她算是最自在最放松,也沒有人打擾了。
而之后,澤安之則跟著許天秋去了羅安然的埋骨之地。那里有羅安然,和他們出世即過世的孩子。
這里離京城不遠,或許是逃亡之時過世的,或許是征戰(zhàn)到最后才離世的。澤安之,沒問過。
那堆黃土下,埋葬的是兩個人的尸體,和已經消失的靈魂。
澤安之看了一眼身旁脆弱悲傷的許天秋,然后向著黃土鞠了一躬。
從此之后,就由我來守護他吧。
他這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