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啊。”
澤安之湊近了些嗅了嗅李冬白的身子,抬頭的時候眼神亮晶晶的,好像是看見一大塊紅燒肉的表情。
李冬白見她這副表情,渾身雞皮疙瘩就抑制不住的發(fā)起來,鬼吃人嗎?不吃吧,是不吃的吧?
“我餓了,你快去給我準(zhǔn)備吃的?!?p> 李冬白嗖一下使了輕功就飛出去了,不過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什么之后,他又飛回來了。
“你不是吃過了嗎?我還聞著酒味了。”
“我能吃不行??!你快去拿吃的來,不然我就把你吃了!”
李冬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diǎn)頭說道,“是,我的貪吃鬼。”然后下去準(zhǔn)備吃食了。
咣咣咣!
離得這么遠(yuǎn)都能聽見大門外面十分吵鬧,還有人不斷的砸門。
澤安之尤其好信的走出門看熱鬧,小春和侍衛(wèi)張慶都趕到她身邊保護(hù)她,保護(hù)這個又八卦又好奇心特別重的女人其實還挺難的,小春和張慶時常的表示這趟真是壓力山大差事難啊。
李冬白這時也從廚房走出來,管家立刻上前稟報了兩句,李冬白也小聲說了些什么,之后管家就去了大門口。然后澤安之就看到李冬白勾起嘴角揚(yáng)起那絲招牌笑容,向著她走過來。
“你不去解決嗎?”
李冬白沒正面回答她的話,反而感嘆道,“你還真是個麻煩鬼啊。”
澤安之疑惑的眼神瞬間犀利,“那你就是個搗蛋鬼!”
“剛才那些人都是來抓你的,還不快謝謝我?guī)湍阙s走了他們?”
澤安之懵懂的哦了一聲,不過緊接著她忽然想起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明明是你打了那老頭還栽贓到我身上,怎么成了你幫我了?這是你欠我的?!?p> 這話說的沒毛病,李冬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的確是這樣,沒想到你居然反應(yīng)過來了?!?p> 然后轉(zhuǎn)身不再理會身后氣的直跳腳的傻孩子。
“你故意的!你這個奸詐鬼!”
哼!
澤安之狠狠的扭頭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guān)的死死的。
沒一會有人來敲門,張慶偷偷將門開了個小縫鉆了進(jìn)來,小春借著縫隙出去幫忙望風(fēng)。
“屬下方才偷偷跟著那管家去門口,看著他指揮下人將那些官差狠狠揍了一頓,然后讓他們帶話回去,說這里是李冬白的府邸,他要找的人就在這?!?p> 澤安之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他這么囂張是在倚仗什么?寧國確實富庶,各地有個宅子也不稀奇,但是為何連官差也不怕。等等,官差?
“你剛才說門口的是官差?”
“是,屬下已經(jīng)打探過了,您惹的那人是北蜀的知府?!?p> 知府?李冬白喬裝打扮是為了耍一個知府?她早先還以為這人要在安國搗亂,攪起爭端,激化乞丐和其他人的矛盾。
可是,知府……
“你可打探到那些乞丐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中的人仿佛對這事很忌諱,三緘其口,所以沒有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李公子,我家爵爺一直在等著您呢?!?p> 門外望風(fēng)的小春突然大聲的說話,李冬白來了。
“小春,請李公子進(jìn)來。”
門一打開,一股子香味撲面而來,門外的李冬白端著一碗面緩緩走進(jìn)來。
“吃吧,我做的?!?p> 澤安之輕輕聞了聞,倒是挺香的,不過他做的,“能吃嗎?”
“怕我下毒?”
澤安之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道與一般的面十分不同,但是還挺好吃的。
“挺好吃的,你這里面都放了什么?我怎么嘗不出來啊?!?p> “放了奶醉,還有……”
“有什么?”
李冬白詭異的笑了,“還有人肉”
“噗!”
再瞧李冬白,就已經(jīng)是滿頭面條段還有口水了。
“嘔!”
李冬白深呼吸了兩下,僵硬的伸出手拍了拍不停嘔吐的澤安之。
“我在跟你開玩笑,我哪里能找到人肉。”
澤安之笑著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知道。”
故意的!
李冬白慢慢的挑起嘴角,卻感受到了臉上的一段面條,揚(yáng)起的嘴角就再也抬不上來了。
“我先去洗一下,你,先吃?!?p> 澤安之點(diǎn)點(diǎn)頭,憋笑憋到差點(diǎn)內(nèi)傷,“去吧去吧?!?p> 像個機(jī)器人似的機(jī)械式的轉(zhuǎn)頭,一步一步的往后走,李冬白慢慢消失在視線中,澤安之的笑容也慢慢停住。
小春從一旁看著這一切,“爵爺果真要在這住著嗎?那人看著就不像好人?!?p> 澤安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小春是從外面買進(jìn)來的丫頭,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但勝在機(jī)敏和看上去還算忠心。
“我呢,要做些大事,一不小心說不定就要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你也沒必要挑著李冬白的疏漏,我心里都有數(shù)?!?p> 小春皺眉頓了一下,突然跪下然后抬頭看著澤安之,“小春是爵爺?shù)逆九?,小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爵爺?shù)?,命也是您的。?p> 澤安之沒說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吃面。
忠心兩個字從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明斷的,定是關(guān)鍵時刻才能辨別,所謂日久見人心便是如此了,所以看著急著表忠心的小春,澤安之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
就這么平淡的過了幾天,澤安之沒再找過李冬白一次,仿佛有默契一般,李冬白也沒再過來。而且像是很忙似的,張慶總能看到他出門。
“今天又出門了?”
張慶站在一旁,微低著頭,應(yīng)道,“是,爵爺怎么不讓我跟著他。”
澤安之喝著茶,搖搖頭,“跟著他容易被發(fā)現(xiàn),也容易生嫌隙。而且我猜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p> 張慶點(diǎn)點(diǎn)頭,慢慢退出去。
“左不過又是挑撥爭端去了?!?p> 張慶聽到了這話,沒說什么,動作也沒停的出去了。澤安之抬頭看他一眼,又繼續(xù)低頭喝茶了。
“若是許諾在這,不知道還會不會理解我的這番作為。”
“在喝茶呢?”
李冬白幾日不見,這會竟過來了。
“上茶”
小春端了杯奶醉過來,又退下去了。
“這茶有奶香,又不似一般茶的醇香,所以我其實是不喜歡喝的?!?p> 澤安之看向他,也沒說話。
“但這是我爹最喜歡喝的?!?p> “你說話總是這樣一半一半說的嗎?”
澤安之一向是個急性子的,一個茶而已,還這樣啰嗦。
“其實我爹也不喜,只不過這是我娘的得意之作,即便不喜也要裝出一副喜歡的樣子?!?p> 澤安之又翻白眼,“一個茶你還能有這么多的故事,去說書算了?!?p> 李冬白點(diǎn)頭笑笑,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沒說什么。
“依我看,夫妻之間何必如此,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難自己有必要嗎?”
李冬白沒回答這話,反而問她,“安之你是不是從沒有喜愛過一個男子?”
澤安之立刻笑出來,不過卻是嘲笑的意思,“我要是喜歡過哪個男人,現(xiàn)在還會坐在這跟你喝茶?早就在家哄孩子了?!?p> “哈哈哈,說的沒錯,是我唐突了。”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討論這些?”
李冬白笑著搖頭,“你猜我最近都去做了什么?”
“殺人放火栽贓陷害?”
李冬白驚訝的抬頭看她,“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