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寒淵所說,追了不久,便遠遠看見一群人正在休息,沒有扎營,只簡單的扎好了一個遮陽篷,看樣子應該只是短暫的停留,寒淵帶著洛亦在一處草叢中蹲伏,靜靜觀察局勢。
“主子,對方除凌虛掌門外還有十二名弟子,據(jù)屬下判斷,凌虛掌門應在遮陽篷中,薛先生應該也在?!焙疁Y附在洛亦耳旁小聲說道,那遮陽棚剛好在幾棵樹中間,隔著樹枝與樹葉,洛亦看不真切,“屬下可以解決那些弟子,但無法不被凌虛掌門察覺,”寒淵冷靜的分析了局勢,而后安靜的看著她,等待她下決定。
“寒淵,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會聽?”洛亦望著他。
“自然,屬下入閣第一課,便學會要對主子絕對服從?!焙疁Y的目光很淡,這是一場毫無勝算的行動,但縱使她要他去送死,他也會毫不猶豫去做。
“好,那你聽我說,”洛亦伏的更低了些:“解決那些弟子,把我送到凌虛掌門門前,你可做得到?”
寒淵愣了愣,不由得提醒道:“主子,屬下無能,武藝無法與凌虛掌門相比?!?p> “我會跟他換回我?guī)煾福灰湃?,你即刻帶我?guī)煾缸撸坏猛A??!甭逡嗟偷偷姆愿赖?,面色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主子,”寒淵的眸光閃了閃:“您可知,被凌虛掌門帶走,意味著什么?”
洛亦想了想,自袖袋中拿出一張藥方:“陸先生的病已經(jīng)好了大半,日后靠此藥方調理便可痊愈,”寒淵望著面前握著藥方的手,聲音忽而有些?。骸笆?,”他接過藥方,拔出佩劍,森森劍氣閃爍著寒光,洛亦輕輕搭上他的肩頭:“萬事小心?!焙疁Y的動作頓了頓,然后輕點足尖,身形如同鬼魅,悄聲靠近了昆侖派的休息區(qū),幾乎都是一劍封喉,那些弟子還未來得及呼救,便一個一個倒下了。
洛亦看準時機,伏低身子跑了過去,遮陽篷中已有人影晃動,洛亦正要靠近,卻忽然覺得脖子一涼。
與此同時,寒淵手中倒下了最后一名昆侖派弟子,待他抬眸看去,白發(fā)老者拿著一柄寶劍,架在女子纖細的脖頸上,他下意識的提劍,卻見那女子輕輕蹙了眉,寒淵沒再猶豫,轉身便竄進遮陽篷。
見到他的動作,凌虛掌門提著洛亦的手用力了些,洛亦卻忽然開了口:“凌虛掌門,我的作用,可比他大得多?!彼稚系牧Φ缆郎p弱,蒼老的聲音自耳后響起:“你就是那魔女?”
洛亦聽了不由得發(fā)笑:“你們?nèi)绾闻卸ㄎ沂悄??就因為我染上了司空月嗎??p> 凌虛掌門在她身后冷哼一聲:“這還不夠嗎?”他頓了頓:“不過我很開心你能送上門來,”他一手架著劍,一手將她轉過身與自己對視:“據(jù)我派弟子相報,你跟司空月的關系不一般啊,”他唇邊勾起一抹詭笑:“那我便拿你試試,看看這司空月,是不是有了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