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頭頂這片云,天象圖靈任我行,我自晉升我自在,日后仗劍走天涯。
當子易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雙掌處就隱隱作痛,由于新生的肉脯,正在拼命的向外生長。
待劃紫雷破天空逝去的那一刻,子易就已經勝出,當子易站在上位者的角度,觀看整片世界的時候,果然很不一樣。
隱隱約約,子易感覺有兩把刀子在捅自己,在札自己,在鉆手心,而且刀子并非實體,而是接近虛幻,虛幻到令人看不清,可就是這樣的一把刀子,確讓子易大為心奮!
彈道說,這就是自己的天象圖靈嗎?
子易整片心神頓時就被這兩把刀子吸引過去。
一時間,虛無縹緲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心頭,而后左眼劇痛!
好在子易接下來的全部注意力被那兩把刀子吸附,而后又回到身體,循環(huán)往復,樂此不疲,以至于子易忘記了左眼的疼痛。
這種感覺縹緲虛幻又顯得極為真實,就像清晨做的美夢,而又不愿意醒來一樣。
近乎一看,原來這并非兩把刀子,而是兩柄利劍,兩柄君子之器。
不久,子易感覺這兩柄利劍與自己逐漸建立了聯(lián)系。
一把有形之劍,一把無形之劍;有形之劍滴答著歲月,無形之劍刻畫著虛無。子易有種感覺,這就是他的圖靈!之后色彩絢爛的九色光芒便響徹子易周身。
覺醒了!覺醒了!這是天象圖靈!這是屬于子易的天象圖靈!
……
其實赤奇之所以追著子易不放嘴,連追幾條街的理由,并不僅僅是子易小時候欺負過赤奇,而是子易手中的兩塊紫水晶。
一塊淡紫,一塊深紫,就像兩把沉睡的鑰匙,雖然不知道它們的具體作用,但能被球君發(fā)覺并提醒子易,就說明它們的不簡單。
不過,對于毫不知情的子易來說,確實有些納悶赤奇為何瘋咬自己不放棄,這都快把鞋子給追爛了!
但幸運的人生就應該這樣,不是嗎?
不過現(xiàn)在剛好,子易收起圖靈,查看四周,赤奇那家伙跑了?
咦,為何功法殿堂的長老躺在這里?
一連串的問號太多太多,以至于迷茫不已。實在搞不明白的子易,只能將它們歸功于佛祖。
“狩獵大比就快結束了,扶著這老頭回去吧,哎,真的是,現(xiàn)在的老年人太不注意保重身體了。”
……
瞇瞪長老聽后,內心的表情是崩潰的,我拼死拼活的為了誰?結果就得到——現(xiàn)在的老年人太不注意保重身體?
我是不注意嗎?我是在你修煉的時候,在沒人的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為你保駕護航,為你親身受傷,可你卻說……
我日!
……
狩獵大比臨近最后,原本的三百多名弟子,此刻已經十不存一,并且衣著血跡斑斑,有的破舊的露出血痕痕的傷口。
這次狩獵大比與往常相比,并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慘不忍睹。
悲慘的不是未歸的人,而是歸來戰(zhàn)績真心太丟人!
他們手上的妖獸晶體,甚至不好意思拿不出手。
有的一兩塊、有的三五塊,有些單人組甚至一塊都沒有,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天地仁義。
特別是跟在子易后面的隊伍,那是一個真的慘不忍睹,毫無戰(zhàn)績可言!
而這次,歷史上最年輕有為的厚土宗宗主——鄭先州也會出席頒獎典禮,可至于這獎怎么頒……
“此次狩獵大比狩獵場出現(xiàn)意外,對此我這個宗門之主深感抱歉。但風雨再多,生活也要繼續(xù),所以狩獵評比依舊進行!請到指定位置交出所狩妖晶以及身份令牌?!焙裢磷谧谥鲗τ诖舜我馔夂苁菓嵟?,但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更何況那頭紅色妖獸的后面似乎還有一頭從露面的黑色妖獸,最后只能放任他們離開。
隨著宗主的到來,幸存弟子的情緒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
“唉,也不知道今年怎么這么倒霉,啥都碰不到?!?p> “你還好點,看到我的袋子沒?鱉鱉的,一個都沒有!”
“至少你包住性命了,我有個同伴可是死在了妖獸爪下,我親眼看見的,那慘狀,咦……!”說話少年似乎回憶起什么不堪往目的事情,小小的腦袋不斷搖動,嘴里也說不清楚。
“快看,快看!最強三人組回來了!”有人驚呼!
最強三人組是宗門弟子在出發(fā)之前給黑女丁寧、七星付小小和宗主弟子龐德起的小組外號。
檢測長老也是一陣欣慰,終于有個包裹是滿的了!
“一品妖晶九十八顆,二品妖晶六顆。身份牌確認,經身份牌錄像查看無違紀現(xiàn)象。在今年,你們表現(xiàn)的很不錯。”測驗長老都忍不住夸他們一下,更何況一群未經世事的同齡人。
頓時,這三人仿佛在這一刻成了神一般,處處被人仰望、敬仰。
最強三人組被宣傳的更加宏偉,甚至一些杜撰的事跡都出來了。
什么黑女丁寧只身面對二頭二階妖獸而面不改色,什么龐德獨自一人硬抗三大二階妖獸,什么要不是今年妖獸太少,戰(zhàn)績肯定會在翻一倍。
漫長的歲月拖拉著隕日落到山下,久違的黃昏再次被人們欣賞。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夕陽之下,被拖拉的長長影子,似乎在宣告他的強大。
隨著那人越走越近,影子也越來越長,越來越大,最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紫袍!是紫袍!他還沒有死!”
“快快快,看他的包裹!我的天哪!”
“這是狩獵的包裹?有這么大的嗎?”
“我靠,為什么他背著兩個包裹?做人要不要這么優(yōu)秀?”
“絕對是假的,我就不信他背的是妖獸晶體,這絕無可能!”
“都淡定,指不定是些不舍的丟棄的妖骨,嘿嘿嘿,紫袍什么的都是些沒見識的東西?!?p> “也是啊,指不定是些石頭呢?畢竟光頭的腦袋,可和我們不一樣?!?p> ……
被驚訝氣氛包裹的眾人似乎忘記了什么疑問——他的包裹是哪里來的?
“一品妖晶七十九顆,二品妖獸十四……顆”說真的,測驗長老自己都驚呆了!一個人怎么可能狩獵十四頭二階妖獸?哪怕妖獸都是二階一轉,那也是十四頭?。?p> “我的乖乖,還有三顆藍紫色的妖晶!”眾人幾乎第一眼就看到包裹中淡淡的藍紫色妖晶!
“不可能,絕對是作弊了,紫袍也不可能,三個紅袍組隊才多少?他一個人就比得上我們所有人了!”差距實在是太大,大到眾人心中,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這他娘的太打臉了吧!
“我們要看身份牌回放記錄!”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懷著這種心態(tài),包括遠處觀望的無名長老。
子易與虛形龍獸群戰(zhàn)斗的身影,被眾人所銘記,那種不要命的以傷換傷,眾人自以為自己做不出來,這太狠了!完全的視生死于無物,這打架太瘋狂!
可如果子易不這樣做,又是一個必死的結局,到底如何抉擇?眾人捫心自問,自己絕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果斷的做出正確的抉擇,而稍微猶豫的時候,就是最要命的時候。
等麗兒出場的時候,厚土宗的眾人都淡定不住了,無論那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全部變得無法淡定!
男人愛慕,女人嫉妒,不過黑女丁寧到是一改往日活潑的常態(tài),變得抑郁起來。
“天,原來她就叫麗兒。雖然以前經常聽過,但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
贊美的聲音絡繹不絕,以至于最后的錄像,在子易被打入尸群里戛然而止時,眾人才反應過來。至于為什么后面的沒有了,自然是幕后黑手做了手腳。
子易晉升天象圖靈竟然引起天罰,這消息太過于恐怖,絕不能透露出來!
特別是迷瞪長老中途受傷,而后昏醒過來,一路找到厚土宗主,好說歹說厚土宗主才算同意。
“他作弊!這里好多都是白撿的,怎么能算?!?p> “就是就是,怎么能算!”
“我說幻脈單組在后面都見不著妖獸,原來都被他給端了,他破壞了公平原則!”
“是麗兒幫了他,這不算他獲得的,厚土一向公平公正,這次也不能徇私枉法!應該判那禿驢出局!”
“還有另一個禿驢,他燒殺搶掠,坑蒙拐騙,無惡不作,我所有的妖獸晶體都被他騙走了!”
……
不服的情緒絡繹不絕,咒罵的音響車水馬龍……
“你要是能在虛形龍群里活過一刻鐘我就把狩獵的妖晶全給你?!币灿猩僭S的人為子易打抱不平,他們是徹徹底底被子易不要命的打法所折服。
“虛形龍獸群很明顯是被別的妖獸大規(guī)模擊傷,這也能算他的嗎?不公平!”狩獵評比成績靠前的人都不服這不公平的待遇,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排名靠后一個!
“僅僅憑借受傷虛形龍獸群一戰(zhàn),子易就應該的第一,而且是總比第一!”
“試問誰人可以硬抗虛形龍獸群?試問誰可以!是你嗎?是我嗎?不,只有子易,只有子易可以!”
“紫袍!紫袍!紫袍!”一些沒得成績或者成績不高的人,瘋狂為子易辯護。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原本就得不到什么,索性干脆把事情鬧大!
“肅靜!都聽我說!”宗主在眾弟子心中情緒發(fā)泄的差不多時,終于抓住時機開始發(fā)話。
“在這個世界上,不要抱怨這,也不要抱怨那,一切都是自己爭取的。他運氣確實有點好,但運氣難道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嗎?如果不是他極速前進,跑在人群的最前列,他可以遇到虛形龍獸群嗎?”厚土宗宗主顯然沒有打算處置子易的意思,畢竟子易可是渡過天罰的人,厚土宗宗主看見子易那是一臉后怕和敬愛。
“我宣布本次狩獵大比,紫袍子易第一!紅袍付小小、龐德、丁寧第二!紅袍付小浪第三!紫袍付宇付晴第四!紫袍南尚燃、百事通第五!”
“剛剛叫到名字的人,前來厚土臺領獎!”
……
付小浪一個人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對自己殺死同伴拿取他們包裹的行為,深深的自責和懺悔中。
足足十幾人,就他一人回來了,該死的子易!還有那紅色妖獸,要不是它追著不放,他付小浪怎么可能去撿尸?
要不是子易逼迫,他付小浪怎么可能殘殺隊友奪取妖獸晶體?
魏雨!是魏雨叫的我們,是他害死了我的同伴!一個說得通的理由終于被付小浪找到了,于是,殘殺同伴后的心安理得,終于被微笑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