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卿閉目養(yǎng)神,倏地,感覺到耳旁一陣涼風,警覺地睜開眼,一支黑色三寸毛筆懸浮正在面前。
臨卿覺得很神奇,不靠任何外力,一支毛筆居然可以在空中漂浮。
剛剛經(jīng)過自己耳側(cè)的應(yīng)該就是它了。
突然出現(xiàn)這么個小東西,臨卿覺得自己遇到了同伴,又驚又喜,跟司南說話。
“你也是被困在這的?”
司南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筆尖朝著臨卿點了幾下,像人一樣點頭似的。
“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臨卿卸下了防備,也不知道眼前這東西到底能不能聽懂自己說話,對著司南開始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師父哪去了,師詩他們會不會來救我們?!?p> “她肯定會回來的?!?p> 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他能感覺到師詩是那種重義氣的人,想到她跟自己講過去的那些事,突然有些心疼。
“好好一個女孩子,當什么兵啊,明明自己需要被保護的,偏偏要去逞兇除惡,不可愛。”
臨卿下意識反手摸了摸自己后背上的傷,嘴角微微上彎。
“臨卿,救我?!?p> 臨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如其來的喊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十分不清晰,臨卿側(cè)著耳朵一動不動,聚精會神地尋聲音的出處,可這喊聲好像故意耍戲臨卿,突然消失了。
“師父,你在這嗎?”
臨卿試探著喊了幾聲,萬一幸運有其他人也被困在這里,可是結(jié)果卻讓人失望,再沒有回應(yīng),這時司南開始四處亂竄。
“怎么了?小東西?!迸R卿不知道叫它什么,直接稱呼“小東西”,可司南還是上躥下跳。
地洞中。
師詩,白箏,方流正在水潭邊上找臨卿、王久生的線索,正一籌莫展時。
“你們聽?!?p> 白箏喊另外兩個人,三個人同時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安靜地聽。
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喊叫聲,聽的極不真切,聲源像是被蒙在被子里似的。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這個聲音像是王久生的?!?p> “不對啊,我好像聽見,有人喊‘師父’,應(yīng)該是臨卿吧。”白箏覺得不對。兩人齊齊看向一邊的方流。
“你們可別看我,我就光聽見有人喊,具體是誰沒聽出來?!狈搅鲀墒忠粩?。
“你們聽出來這聲音是從哪傳出來的了嗎?”
白箏、方流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異口同聲道:“沒聽出來。”
“為什么我總有種感覺,他們在水下,這樣的地洞互相聯(lián)通,但是彼此之間好像也沒什么不一樣,如果是在這些通道失蹤的,我們聽到的聲音應(yīng)該會有回音吧?!?p> “你們覺得呢?”
師詩問兩人。
“要不我點個符鎖?”
“你帶黃紙和香了?”
白箏搖了搖頭:“沒有,但是可以找東西代替,重點是我的血和符鎖的圖案?!?p> 代替的東西只要差不多都可以,燒著的香用枯枝代替。
白箏正為用什么代替黃紙發(fā)愁,師詩毫不猶豫地用小刀割下一截衣服,遞給白箏。
師詩的褲子是高腰的,衣服短了一圈,像極了前段時間火過得露胃裝,師詩腹部的肌肉線條露了出來,中間兩條肌肉形成馬甲線,側(cè)腹的肌肉也十分清晰。
方流立刻右手五指合并遮住眼睛嚷嚷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隨后無名指和中指之間又漏出一條縫隙。
師詩舉起手中的小刀作勢要飛出去,嚇得方流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