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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皇之錄

第十七章 扶稽山之役

成皇之錄 夏春秋啊 2380 2019-09-27 21:59:41

  書接上回。

  話說此時,適逢嘉靖前哨有一部兵士,騎著白馬,因鞍子翻墮,馬驚而逃,突入落溪部軍中,被落溪部下拿去,那馬很是瘦弱。

  南越王瞧著馬,與眾道:“歐陽家的馬瘦到這般,我若退兵,他必尾追,那時馬力益乏,我再與戰(zhàn),定可制勝?!?p>  南越王其子落溪德川笑道:“祖父生平臨陣,只向前進,從沒有馬尾向人;今父王你做了主公,卻這般怯敵,似女子一般,見了那歐陽家,便說退兵,煞是可笑!”

  南越王聽著兒子如此不屑于自己,老羞成怒,遂命部眾進戰(zhàn)。

  嘉靖命嘉慶管領(lǐng)中軍,自臨前敵,指揮行陣。

  南越王登嶺東望,但見敵陣里面,非常嚴整,戈鋌耀日,旌旗蔽天,不由得驚嘆道:“怪不得司空部被滅,這歐陽嘉靖確是厲害呢!”

  正說著,只聽得鼓角一鳴,敵軍排墻而出,來攻本部,本部前哨各軍,也出去迎戰(zhàn)。

  你刀我劍,你槍我矛,正殺得天暗地昏,忽又聞了一聲戰(zhàn)哨,那敵陣中擁出一大隊弓箭手,向本部亂射,羽鏃四飛,中者甚多。

  自己正在驚惶,驀來了一將,卻是司馬無羨,猛叫道:“主公快退!歐陽軍部下的箭手,向是有名,不可輕犯的?!?p>  原來司馬無羨因司空武烈敗亡,轉(zhuǎn)奔落溪部,此時見歐陽嘉靖軍盛,料知落溪部必敗,所以叫南越王退走。

  南越王聞言,越發(fā)驚心,哪里還忍耐得住,自然隨其奔逃。

  為這一走,遂令軍心散亂,被嘉靖軍追殺一陣,竟至七零八落,虧得日色已暮,嘉靖軍已鳴金回營,方才收集敗兵,暫就納忽山崖扎住。

  這晚扶稽山上,南越王正思就寢,忽報敵營中火光四起,恍如明星,戰(zhàn)鼓擂擂,恐怕要來劫營,須趕緊防備。

  南越王急忙發(fā)令,部眾嚴裝以待。到了夜半,毫無影響,又思解甲息宿,那軍探復來報道:“敵營中又有火光,又是戰(zhàn)鼓擂擂?!?p>  南越王不能再睡,只好坐以待旦,營中也擾亂了一夜,片刻未曾合眼。

  一到天明,聞報嘉靖軍前來,南越王急帶了司馬無羨,上山了望;眼光中惟映著敵軍殺氣,前隊有四員大將,威武逼人,猶如四天神將一般。便問司馬無羨道:“他四將是甚么人?”

  無羨道:“他們是那歐陽嘉靖部下著名的四狼;一叫太史畢,一叫司馬遼,一叫百里十三,一叫高梁博華,統(tǒng)是銅皮鐵骨,手起刀落殺人不眨眼的狠人?!?p>  南越王道:“果真?那應離遠了他等!”

  遂拾級上升,又是數(shù)層,回望來軍氣焰越盛,為首的一員大將,騎著高頭駿馬,追風般的過來。又問司馬無羨道:“那后來的是何人?”

  無羨道:“他叫歐陽子連,雖年紀尚輕,卻天生神力,有萬夫不當之勇。”

  南越王道:“這也須離遠了他,方好!”

  又走上幾層山巒,返顧敵人,最后的坐鎮(zhèn)大將,龍形虎背,燕頷虬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不由得驚嘆道:“好一個主帥!莫非就是歐陽嘉靖?”

  “正是!”

  南越王不待說畢,即轉(zhuǎn)身再上,幾已走到山峰,方才立著。

  司馬無羨尚未隨上,對左右道:“南越王初時舉兵,看歐陽軍似小羔兒一般,方謂可食他的肉,剝他的皮;一經(jīng)對陣,便嚇得如此這般,步步倒退,這等形狀,定要被歐陽嘉靖破滅了。我等須趕緊逃生,免與他一同受死!”

  說罷,遂率著左右下山,復差人至嘉靖軍,報稱南越王實為庸主膽小之輩,君等可乘此上山,便好把他殲滅了。

  嘉靖聞報,心中大喜,重賞來人。原來嘉靖本意,正要嚇退南越王,所以夜間立營,專在營外放火,使他疑慮。日間卻耀武揚威,擺著模樣,令南越王不敢輕視。此時得了司馬無羨的密報,正好乘機進攻,大眾統(tǒng)踴躍得很,巴不得立刻上山奪取首功。

  獨百里秋生進言道:“且慢!待至夜間未遲。我軍且堵住山口,防他出逃便好?!?p>  嘉靖便在山下,扎營布陣。落溪部兵也來爭地,都被嘉靖軍殺回。

  當下惱了落溪部將楠木火離,一口氣跑上山頂,向南越王道:“歐陽嘉靖都來了,主公為何不下山督戰(zhàn)?”

  問了數(shù)聲,并不見他回答,反叉著腰坐倒地上。

  “不能下山督戰(zhàn),只好上山固守,奈何噤不發(fā)聲?”

  南越王沉默半會,緩語道:“我疲乏極了!明日再戰(zhàn)?!?p>  楠木火離搖頭而返,只令部眾上山守著。

  轉(zhuǎn)瞬間,夕陽西下,夜色微茫,歐陽嘉靖營內(nèi),毫無動靜,落溪部軍因昨宵失睡,未免神志昏迷,多半臥著山前,到夢鄉(xiāng)里去了。

  不料未睡多時,強敵突來,有幾個不曾起立,已做了無頭之鬼,有幾個方才動身,便已魂歸地下。只有楠木火離,帶著十幾名勇士,前來攔截,與嘉靖軍混戰(zhàn)多時,恰也絲毫不讓,怎奈眾志已離,土崩瓦解,單靠這幾個力士,濟得了何事,眼見得力竭身亡,同登奈何橋了。楠木火離實是一個莽夫,卻也為忠臣,奈何主公庸碌,國破家亡,惟一死報主報國。

  歐陽嘉靖遠遠瞧著道:“落溪部下,有此勇夫,若個個如此,我等何能取勝?可恨我不能生降他!”言下黯然。

  那時南越王尚在山上臥著,縮做一團,被嘉靖部下搜著,好似老鷹捕小雞,一把兒將他抓去。還有殺不盡的落溪部軍士,統(tǒng)跪地乞降。只南越王其子落溪德川,及北幽部長北冥百相偕遁去。

  嘉靖率兵窮追,順道至落溪部故帳,把子女牲畜,盡行奪取,連南越王夫人高喬琉璃亦一并拿住。

  當下升帳,先將南越王推入,約略問了數(shù)聲,南越王驚恐萬狀。

  嘉靖笑道:“這等沒用的家伙,留你何用!”

  命即斬首,次將高喬琉璃押上。

  她不待嘉靖開口,便豎著柳眉,振起珠喉道:“可恨你這狗賊!滅我部落,殺我夫君,我也為你所擒,惟死而已,何必多問?!闭f著,把頭向案撞去。

  不意嘉靖已舉起雙手,順勢把她頭托住,偶覺得一種芬芳沁入心脾,凝眸細盼,柳葉芙蓉,光采可鑒,再舉起她的面龐兒,益發(fā)目眩神迷,眼如秋水,臉似朝霞,愈覺得楚楚可憐。

  不禁失聲道:“你恨著我這狗賊,狗賊今日就偏要娶了你!”

  高喬琉璃把頭移開,垂淚答道:“我是落溪部夫人!怎肯做你的妾?”

  嘉靖道:“你不肯做妾,也有何難!我要你做皇后也不在話下!”

  高喬琉璃聞了這語,隨把嘉靖瞟了一眼,復低著首道:“我卻不愿!”

  嘉靖知她芳心已動,口上卻犟,便命婢女擁她入內(nèi),一面發(fā)落余虜,一面安排財貨,此夜就與高喬琉璃成婚。便在落溪部故帳中,同高喬琉璃行交拜禮。禮畢,大開筵席,與眾共歡。

  酒闌席散,嘉靖步入帳后,就摟住高喬琉璃同入寢幃。高喬琉璃已不如從前的抗命,半推半就,又喜又驚,一夜的枕席風光。

夏春秋啊

一日毒雞湯:想掙錢的人不少,能掙到錢的人不多。有本事的人掙錢都難,一般的人掙錢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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