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嚴家武會也過了兩日,本來應(yīng)該一片歡騰的嚴府卻顯得格外的冷清,這次原本的盛會對嚴家的打擊可謂是太大了,族中天才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廢去了一身修為,而嚴家?guī)讉€高層卻意外地保持了沉默。
至于單于炎,也在武會結(jié)束后給自己的門主發(fā)了一封飛鴿傳書后便回了無傷門,對這個門主未來的關(guān)門弟子也不聞不問,其態(tài)度也表達的非常明確了。
只有偶爾嚴府內(nèi)庭的族長住處,不時會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還夾雜著憤怒的嘶吼。嚴府上下幾乎人人自危,盡量遠離族長的居所,以防觸了對方的霉頭。
而在府中的另一個角落,卻有三個活潑的身影和整個環(huán)境基調(diào)有點格格不入。
都凝玉手里手里抱著大包小包,盡皆是些小女兒家的衣物,興奮地走在了前面。都融還有崔以善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后,兩人的手里均只提著一個麻袋,看樣子沒有多少東西。
似乎嫌棄身后兩個人走得太慢,她回頭不耐地道:“哥,崔大哥,你們趕緊走快兩步,道長還有爹娘都在門口等著我們了?!痹挳?,又邁開了匆忙略顯歡快的腳步。
都融笑著看著前面的妹妹,這活潑樣子的她,已好多年沒見過了。
身旁的崔以善轉(zhuǎn)頭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一下子有些怔怔出神,他自小父母雙亡,在嚴府的日子無依無靠,被欺負打壓早已成常態(tài)。沒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離開這里,有種身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他對著都融問道:“你確定要把我?guī)ё邌幔恳院竽憧墒莻€神仙樣的人物,我試問我自己沒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p> 都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些你都不用擔(dān)心,不需要幫我什么,以前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了心里。這里你再留著也太過危險了,他們都知道你和我之間那么的關(guān)系,待道長和我們都走了,你的處境就危險了。再說,以后我和凝玉都不在自己父母身邊,等未來他們以后年歲大了也需要有個人照顧,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p> “嗐,你瞎操什么心,伯父伯母現(xiàn)歲未到不惑,正是壯年的時候,你這上了山又不是不回來了?!?p> 雖開著玩笑,但崔以善重重的點頭:“放心,你盡管過你的神仙日子好了,我自小孤苦,定會把你的父母當(dāng)自家人看待!”
三人一前一后,繞過了花園處,走在前方的都凝玉停了下來,有些尷尬和害怕的樣子。都融和崔以善覺得奇怪,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旁邊不遠處嚴家的三長老嚴有武現(xiàn)在一簇花叢邊,前面有一個下人推著輛輪椅,輪椅之上坐著的人他們都熟悉,嚴振。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以往自信跋扈的樣子,只是目光呆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花束。這時候飛來一只蝴蝶,他歡快的拍掌,神態(tài)竟與孩童無異。
“哈哈,這是蝴蝶,蝴蝶飛呀,飛呀……呀,它飛走了......”
竟已經(jīng)瘋了。
嚴有武也看到了他們?nèi)说纳碛?,只不過看來的目光飽含怒火,雙拳握得指節(jié)咔咔作響,恨不得將都融兄妹生吞活剝,不過還是壓抑住了內(nèi)心的想法,沒有所動作。
看著嚴振此刻的模樣,都融一時有些百感交集,不過沒有同情可言。若當(dāng)日他沒有上臺為都凝玉爭取的話,估計此刻瘋掉的是自己妹妹了。
“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都融走前拉過還呆著的都凝玉,繼續(xù)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也能感受到身后那股不善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直至走遠。
沒多久,他們來到了嚴府偏門,在這里他們鬧了這么大的事,也不好意思從正門離開。
門外停著一輛很大的馬車,前面一匹純白的高頭大馬,比一般的馬匹高了一尺不止,且看著頗為神俊。
馬車旁站著司馬鏡還有蘇家父母,此刻都家父母客氣地和對方說著話,不知說了什么,竟讓司馬鏡聽得開懷大笑。
“道長好,爹,娘?!倍既谛置猛瑫r向三人請安道。一旁的崔以善也向都家父母打了聲招呼,同時向司馬鏡怯生生地行了一個大禮。
此刻最高興的屬都明伯了,他拉過一雙兒女,對其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兩個以后可要好好聽仙長的話,我們家能離開這里,仙長對我們可是有再造之恩?!?p> 司馬鏡也被孩子父母的恭維有些吃不消了,搖搖手道:“都家爹客氣了,此次還是你的一雙兒女好本事,敝某也只是行任務(wù)職責(zé)而已。等未來他們正式入我們宗下,可就是我的師弟師妹了,不用一口一個道長喊得這么生分。”
這邊幾個大人聊的火熱,那邊都凝玉就沒那么多耐心聽他們講話了。她對那神俊的馬匹有很大的興趣,興奮地跑了過去摸上了那柔順的白毛。
“好漂亮的馬兒呀,哦不對,是大馬?!弊炖镎f著,眼里滿是喜歡的神色。
司馬鏡對宗門給自己提供的這坐騎也是很滿意的,若不是有它的話,這趕路就得費了他極大的功夫。
“這是靈風(fēng)駒,不僅速度快且腳力極佳,在一般的修真門派也不是能隨意見到的寶貝。更難得的是,該馬駒很通靈性,尤其對修煉資質(zhì)好的小孩很是親近。”他呵呵地笑道,看得出來語氣也有些驕傲自得之色。
似乎響應(yīng)著司馬鏡的話,靈風(fēng)駒打了個響鼻,然后低頭在都凝玉摸它的手上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引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哼,什么靈性,無非就是個勢利眼。”
都融在內(nèi)心暗自吐槽,他同樣站在旁邊,那匹馬愣是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康慕诉€打了個響鼻,蹄子在地上跺了跺,以示警告對方不要太過靠近。
看來,雙方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好。
司馬鏡抬頭看了看天,隨即道:“趁天色還早,我們趕緊出發(fā)吧,從這里到嵐云城雖只有數(shù)十里之遙,不過早點進城還能給你們父母安排臨時落腳的地方,明日一早所有新招收的子弟都會在西門的客棧統(tǒng)一集合回宗報到”
說完,他直接一個騰空,坐到了馬車夫的位置,其余五人也不敢怠慢,紛紛爬進了車廂。
內(nèi)里的空間本來尚算寬敞,但是放了五個人的行李只有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于是都凝玉和自家父母坐在一邊,都融和崔以善坐另一端,都是窗口位置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駕!”隨著司馬鏡一聲大喊,伴隨著馬鞭的抽打聲,靈風(fēng)駒仰頭高抬雙足發(fā)出中氣雄厚的長嘶,待四足重新重重落地后便拔足飛馳了起來。
窗外的樹木如殘影般掠過,車上五人,不管男女老少皆一輩子沒離開過烏林鎮(zhèn)范圍,都饒有興致地看著窗外,哪怕見到較高的小山都讓他們一陣驚呼。
都融神色比較淡然,平靜地看著那不停變幻的地形,眼神飽含著期待,那即將迎接他的,玄妙的修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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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街語錄
主角在自己的世界風(fēng)生水起,可撲街寫的故事還是沒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