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都融獨自練成一爐生血丹已經過去半月了,自那之后,豐子真還再親自過來看了兩次煉丹情況。
有這老頭在場,再加上自己初學煉丹時日尚短,都融自不可能在他面前將自己的煉丹成功率提升至百分之百。
每煉三爐丹藥要基本都會廢掉一爐,這也并不是他特意在制作中毀掉這些材料,而是沒有用上精神力的觀察控制,煉制這些丹藥的成功率就是這么低的嚇人。
到現(xiàn)在都融才有清晰的概念,煉丹的難度是有多大,為何豐子真口中常以身為一個被人追捧的丹師而自傲,這其中的困難,只有自己體會了才最為深切。
術業(yè)有專攻,主修丹田的修士神識雖也有妙用,但和著重修煉腦部的魔法師的精神力相比,著實有著不小的差距。
那爐廢丹是自己純粹依靠對火焰的經驗來做的,同時也為了讓自己的真正煉藥本事能有所長進。
用精神力等于是開掛,他自己倒是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來真正地煉出好的丹藥來,這過程若是變得太過簡單和理所當然,實在是有損煉丹體驗。
所以前來觀看的豐子真也覺得有些奇怪,眼前這小子練起丹來順風順水,完全像一個混跡此道多年的老手,而有時在某些不算多難的控火過程中,不時來些莫名奇妙的失誤導致那爐丹藥說炸就炸。
好在這奇怪的狀態(tài)也不算多,且大多都是發(fā)生在一日之內的最后一爐上,豐子真就當他是過度勞累而狀態(tài)不穩(wěn)了,隨即也沒有多放在心上。
對于這算下來將近七成的成功率,豐子真顯然已很是滿意了,自從都融來后,這一顆丹藥的成本已經降至百余下品靈石而已。
就算有三成的損耗,但是對于每顆生血丹在市面上的上千下品靈石的售價實在是不值一提。在來了觀看了兩次之后就豐子真再沒出現(xiàn),多半又不知去搗鼓什么東西了。
只是在消失之前簡單囑咐了他一下這在煉藥堂需要留意的事項,比如若他好久沒出來要給外門弟子準備的派發(fā)的門派月例丹藥放在了什么位置要如何取用等等。
給都融留下的,只有之前所見裝滿引靈丹的白玉瓷瓶,以及一個巴掌大的癟癟布袋。
“給我這么個小袋子是什么意思?”豐子真給他東西的時候也沒有明說,回到房間的都融看著手中其貌不揚的布袋有些好奇。
下意識地拉開袋口的松緊繩,撐開了袋口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迷你袋子的袋口居然漆黑一片看不見內部,最近因煉丹的緣故為了引動地火而服用引靈丹并未接觸枯草,還剩余一點靈力,用其試探后才發(fā)現(xiàn)這袋子別有乾坤。
一個一米見方的空間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感應中,手中的這物件竟是一個儲物袋,且等他看到里面存放的東西后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按理,以每磨一株枯草按兩顆下品靈石來算的話,他現(xiàn)在都應該是一個坐擁三千多下品靈石的超級壕煉氣期入門弟子了,以他現(xiàn)在的財力,完全已經可以碾壓那些入門修真十幾二十余載的一般修士,都快趕上如司馬鏡一般的煉氣高階修士了。
在儲物袋底部只是零零散散地堆放著幾十塊下品靈石和一張字跡潦草地紙條,上面赫然寫著寥寥數(shù)言:“此儲物袋為我?guī)湍銚Q購,價值下品靈石兩千余,剩下靈石已全在袋中。”
“這老頭還真是喜歡自作主張啊?!倍既诳粗种屑垪l,無奈地摩挲了一下這布袋。
兩千多亮晶晶的下品靈石,就這么變成了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布兜兜。
沒想到一個內部空間如此小地儲物袋居然也能如此昂貴,怪不得他見哪怕如司馬鏡這等高階煉氣期修士都沒有儲物袋在身,光是修煉就已經耗費甚巨,也沒有閑錢來購置這有些雞肋的儲物道具。
當然一般的煉氣修士身上也沒什么值錢的物件,所攢的錢財大多為了法寶道具和提升修為的丹藥耗費一空。身上最有價值的無非是那一兩件符器,幾張符篆和摸不著的修為了。
不過對于此時地都融來說,這東西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等未來再拿到幾千下品靈石的抽成,光是存放地地方就夠他頭疼。
這儲物袋就純粹作為他自己的小金庫,倒也不會招人顯眼,于是他也將之前藏在床底下的八十塊下品靈石一股腦地丟進去了。
至于那瓶引靈丹他還是選擇放在了外面,因為在豐子真閉門不出的這段時間里,他沒有服用這丹藥使自己保持在煉氣期的境界。
前幾日他曾嘗試用識海內那元素轉輪的火元素光球來溝通煉丹室的地火,沒想到居然一次就成,這就大大地給他提供了便利性,同時也省下了許多丹藥的開銷,況且這事還不能為外人道,所以他對常規(guī)該消耗的那部分丹藥就很不客氣地“笑納”了。
都融發(fā)現(xiàn),靈力和魔法在某些時候有著共同性,雖然在本源上有很大地不同,但是將其轉化為實質地手段施展離體后的感覺倒是一般無二的。
他曾特意在無人的時候小范圍地試驗了一下,不管是靈力還是魔法施展技法之后,這些使用后的能量殘留一半會隨著時間消散轉換為無屬性的靈氣,另一半則是變成了相應的魔法元素回歸于自然。
這就讓他有點嘖嘖稱奇了,靈氣與魔法元素只之間居然在使用之后所轉換的能量在很短的一個時間內是一種物質,有些殊途同歸的意思。
所以怪不得之前為了吸引司馬鏡而冒險動用的魔法武技,為什么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同時也覺察到修士地神識也沒那么感知靈敏,至少他以煉氣期那感覺十分模糊的神識來推斷筑基期修士的神識的靈敏度也不會強到什么程度,當然再往上的金丹期修士的神識他無從推斷。
只要這豐老頭一天沒結金丹,都融也就放心地將煉丹室的門鎖起來用魔法來煉丹了,當然若是豐子真在場他還是必須服用引靈丹來裝個樣子。
而在前幾日,他的六種元素法球都到了吸收到了一個階段性的飽和,并靜悄悄地突破到了見習法師的第二段,這強度以都融的判斷來看,應是對應著煉氣期的第二層。
感受到識海里每個元素都豐盈了一倍有余的魔法量,不禁也搖頭哀嘆起自己的靈力修為了,但現(xiàn)在還是處于零的狀態(tài)。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現(xiàn)在既然要主修魔法要服用枯草,必然會阻礙靈力的修煉。
且在他達到煉氣期一層的時候就感受過,自己往前的道術修行如同一堵高山大海,根本看不見前進的頭緒,非藥石之功不可扭轉。
相比較自己那感覺一馬平川的的魔法坦途,他自然將主修精力放在后者上先,以后再慢慢想這靈力修為的事了,以強養(yǎng)弱方能讓兩邊都快速成長且互不拖后腿。
所以,作為一個不合格的修士,在都融重新接手了枯草的處理之后又變回了一個絲毫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不過靈力雖消退,他那弱小的神識還是被保留了下來,靜靜地漂浮在廣袤的識海內,只不過在沒有靈力啟動的情況下無法動用。
而在魔法更進一步地條件下,都融結合著前世角色繼承的經驗與學識,也是開發(fā)了出不少新的魔法技能。
此刻他對著放滿枯草的一個巨大陶缸,他這幾日趁著取藥的空擋,不知從練藥堂庫房的哪個角落找出了一個塵封許久的陶缸,稍稍做了番清洗就用來直接對枯草進行研磨了。
既然豐子真還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都融早就把那個效率很慢的舂桶扔到了一旁。
都融此刻將自己的手掌攤開,掌心對著缸口,而缸里滿滿當當少說放著百余株新鮮的枯草。只見他口中輕吐:“【螺旋風刃】!”。
只見缸內突然無風自起,形成了強烈的氣流,刮起了缸中堆放的材料。
且這些氣流都在豎直的位置延伸出許多橫向的風刀,對著卷起的枯草堆一陣瘋狂的切割。頓時缸內碎葉飄灑,汁液橫飛,但是在都融的掌心下還有一張風網密實地蓋住了缸口,任憑里面動靜再大,所有破碎汁葉都被這作為封蓋的風網壓了下去,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
除了破碎的枯草殘渣打在缸壁上傳來很細微的響聲,整個過程竟安靜異常,而這效率比之以往何止快了百倍。
看著手底下的動靜,都融也是笑得很開心,沒想到參照著前世所見的機械設備所研發(fā)的這個魔法效果倒是異常顯著。
除了他,哪怕這世上那些少之又少的擁有風系異靈根的人也不可能這么玩,因為他可是帶著全套理論體系和技能過來的人,對于技能的改動和加工可是信手拈來。風系異靈根想這么做也得有相關的功法,不過這功法大概率是沒有的。
在這種開了掛的魔法的加持下,一整缸枯草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就全部處理妥當,且這種研磨細微到極處,都融只用了一個大布袋將草泥漿料過濾了一遍便去除了所有的廢渣。
看著一缸碧綠微蕩的細膩漿料,撤除了封在缸頂?shù)哪且粚语L力的阻擋,濃重的氣味似終于找到了傾瀉口迫不及待地擠出來,都融深吸了一口對他來說可以讓魔法轉輪蠢蠢欲動,但對一般修士卻是劇毒之物的青草甘香,不由得心情大暢。
不過,這效率被他莫名地提升了幾百倍,倒也有一道問題擺在了面前。
他看到近日被搬至自己房間的那些曾經裝滿枯草但是現(xiàn)在已全部空空如也的陶罐,如今的倉庫也沒剩幾罐了。
原本豐子真?zhèn)渖系呢泬蛩约合纳蟼€半年有余,而這一月來他閉門不出,估計他也沒想到這新招的小妖怪會完全不顧自己的修為進展,一個勁地沉溺于磨藥之中,這消滅的速度著實嚇人。
“是不是該去打斷一下這豐老頭說一下藥材已快見底的事?”
都融喃喃自語,此刻他倒是有些猶豫,這磨藥的工作不僅能給他的財力大幅增長,同時也是自己魔法修為快速提升的捷徑,要是沒有枯草了對他來說財力增長和魔法修煉兩方面的進度就要被落下了。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外有鈴聲響起,他趕忙站起身將自己的房門插銷解下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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