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鐘后,秦魚又回到了東街派出所。
這回沒像上回那么多事,很順利就把身份證辦了下來,正式的得二十天才能到手,秦魚找來吳彪,讓他現(xiàn)場給自己弄了個臨時身份證。
等著臨時身份證制作出來的時間里,通訊器里發(fā)送過來超凡者聯(lián)盟給他安排的住處地址。
錦繡花園小區(qū)七號樓五單元二十一層2102室。
夠高的。
秦魚記得十年前長平城最高的樓層就是二十一層,當(dāng)時那叫一搶手,一開盤就售罄,和哄搶一樣樣的。
拿著臨時身份證,離開東區(qū)派出所,秦魚走了沒多遠,找到銀行開了一張卡,然后把卡號發(fā)給了龔安。
只用了三分鐘,龔安那邊就發(fā)來信息,超凡者聯(lián)盟按照自身和秦魚的體量給匯了十萬,月結(jié)。
這樣一算,自己也是年薪百萬的高級人才了。
雖然秦魚覺得高級人才這個詞委屈了自己,可這是建立在自己還沒給超凡者聯(lián)盟辦任何事的基礎(chǔ)上,再者說,秦魚要錢要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拿去做什么。
就像十年前某位大佬說的,原話秦魚記不住了,大體意思就是到了他現(xiàn)在這種程度,錢這種東西就是一串?dāng)?shù)字,多少無所謂,夠用就行了。
難道還要把錢放在餐桌上當(dāng)飯吃不成?
事兒理的差不多了,身份問題解決了,住的地方解決了,有了錢,吃和穿也不再是問題,等超凡者聯(lián)盟答應(yīng)自己的靈能飛車送過來,衣食住行四大生存要素就全齊了。
慢悠悠行走在長平城漸漸變得熟悉起來的街道上,秦魚一邊把自己的記憶從腦海最深處搬出來,一邊考慮著要不要去找一下那些個寡淡親戚。
七大姑八大姨的秦魚記不清了,不僅長相記不清了,連叫什么名,住哪里,和自己究竟是什么親戚都記不起來了。
三代直系不過五六十年,八百年,秦魚想讓自己不淡漠都做不到。
隨緣去吧
當(dāng)一個“死人”未必不好,秦魚從確定自己回到家鄉(xiāng)的那一刻就決定自己還能活著的時間里,只養(yǎng)老倆字。
在長平縣呆一段時間,四外走走看看,然后到長平縣以外的地方,國內(nèi),還有從沒去過的國外各處去看看。
征戰(zhàn)廝殺的太久,閑云野鶴的日子秦魚早就向往的跟耗子眼饞奶酪一樣樣的。
在街上逛到傍晚的時候,秦魚逛到了錦繡小區(qū)的大門口。
門衛(wèi)就是擺設(shè),秦魚進了小區(qū),找到七號樓,乘坐電梯上了二十一樓,一出電梯,好家伙,樓道里連人帶東西擠的滿滿的。
房子的原主人是個半老婦女,在房子被人痛痛快快買走時看過秦魚的照片,看在房價上浮一成的份上,在付款人的要求下在樓道里等了秦魚大半個下午,現(xiàn)在終于等到,秦魚一從電梯里走出來就說叨起來。
“小伙子怎么現(xiàn)在才來,快,這是房門鑰匙,一共五把,全在這。里面已經(jīng)按照要求把家具換成全新的,你要是不滿意,自己再換。這些師傅們也等半天了,快讓他們把東西該安置安置,人還等著下班呢?!?p> 秦魚笑瞇瞇上前接過鑰匙,打開房門,然后把送東西過來的人讓進屋里,一頓忙活,秦魚也不閑著,逮著什么不懂的就問,哪個好奇的也問,左瞅右看,十分滿意超凡者聯(lián)盟的辦事效率。
房子也還行,三室兩廳,中規(guī)中矩。
等房子里安靜下來,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簡單收拾了下房間,秦魚玩物喪志地坐到了電腦桌前。
沒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秦魚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網(wǎng)癮青年,生平唯一愛好就是玩游戲。
找了一款自己看著順眼的游戲下載,時隔八百年,秦魚又找到了他還是個少年時奮斗在虛擬世界中的感覺。
砍怪升級,一刀999級,神裝滿地,霸服不是夢。
重溫舊日時光的感覺正爽,還裝在褲兜里的聯(lián)盟內(nèi)部通訊器突然嗡嗡響了起來。
秦魚忙里偷閑,取出通訊器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號碼,按通行證編號就是聯(lián)絡(luò)號碼來看,這人的號碼還和自己的號碼挺有緣。
1433233
哪個閑的無聊的想找人消遣時間吧?
秦魚隨手掛掉通話,繼續(xù)一刀999級。
通訊器消停了一兩分鐘,又響了起來。
秦魚瞟了一眼自己隨手扔在手旁的通訊器,還是1433233打過來的,皺了皺眉,沒去掛也沒去接。
通訊器開始鍥而不舍地嗡嗡起來,換了別人,肯定受不了,秦魚卻老神在在地任由通訊器叫喚個不停,一刀999接一刀999,砍了半個多小時,才把手從鼠標(biāo)上挪開,抄起了通訊器。
這1433233……
按下接聽鍵,按下免提鍵,秦魚把通訊器放到了自己正前方,沒說話,等著1433233先開口。
電話另一頭,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咬牙切齒地碎碎念著:“不接?我看你接不接,還不接,別讓我找到你那去?!?p> “接了?!?p> 秦魚聽著通訊器里清晰的女人聲音,使勁嚼了下牙,無緣無故覺著自己牙疼起來。
通訊器里安靜了片刻,似乎驚著了,隨后就是讓秦魚皺眉不已的標(biāo)準(zhǔn)潑婦聲音。
“你還有臉接,我打了半個鐘頭,早干嘛去了?”
秦魚連“你哪位”三個字都懶得問,直接掛斷了通話。
然后又在通訊器響起來后接通。
“你敢掛我電話,氣死我了,你再掛一個試試?!?p> 試試就試試。
秦魚毫不猶豫把電話再次掛斷,然后又在通訊器響起的第一時間接通。
“秦魚!你再掛我的電話,我……我……嗚……氣死我了,嗚……”
秦魚成功把電話另一頭的女人降伏了,聽著哭聲,秦魚深深嘆了口氣。
“別跟我說你是蘇蘇?!?p> “你還知道我是蘇蘇?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失蹤了十年,為什么不找我,我……”
說著說著,蘇蘇就抽泣起來,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我和你……你……你閨女……等了你足足十……十年啊?!?p> ……
……
這回換成秦魚被蘇蘇降伏了。
一臉何止是懵逼!
秦魚記不起來蘇蘇是誰,只隱隱感覺這個女人和自己有某種聯(lián)系,這種感覺很不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著自己。
但沒到憑空多了個閨女這么離譜的程度吧?
這算哪門子操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