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后,那人才從舞臺后頭慢慢走了出來。
魏天照舊,在飛機落地之后去接自己母親。在機場卻沒接到人,打電話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母親被一個陌生的人接走了。
“哦,小天啊。那女生說是你朋友。哎呀您真客氣。這我可怎么好意思收下……等等啊小天。”
魏天的母親似乎走到了一處僻靜地,和他說:“這姑娘真好看呦!還很大方呢!你知道嗎,她帶我來了……”
“停下媽。你知道自己和誰走了嗎?”魏天忍無可忍的打斷自己母親的話,連是誰都不知道就跟著走,不怕弄丟了自己?
“小天。我怎么不知道呀?!蔽耗赣悬c不高興了:“這姑娘說她叫湯杉月,是你和你那小女朋友的朋友。曾經(jīng)還一起拍戲的。她叫我看了你們一起拍的戲了。”
魏母持不贊同的意見:“你那女朋友,什么人嘛。演的角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看看人家杉月小姐,家又有錢又大方,聽說我來找你,親自去機場接了我回來!”
“還請我去什么,什么米其林三星的餐館吃飯!你那小女朋友呢?”
魏母喋喋不休的說:“她有人影兒沒?男朋友的母親來了都不知道迎接下,有沒有點家教了!”
“媽!”魏天氣憤的打斷她:“綺云在劇組拍戲呢!”
“瞧瞧你,拍戲,拍戲又怎么啦,能不見你媽?”那頭的魏母既不是娛樂圈的人,也不知道拍戲和劇組啦之類。魏天的家庭只是個普通小城鎮(zhèn)家庭,他母親也是個沒讀過什么書,給人家里做裁縫的人。
因此,她的思想觀念還停留在,七八十年代那種審美和判斷之下。離異之后帶著一個兒子的自己,含辛茹苦把兒子養(yǎng)大,自然是千疼萬疼,舍不得自己孩子受一點委屈。
對于兒子找來的女朋友,她聽魏天的叔叔嬸嬸說了,本來就不甚滿意。后面加上這一對比,從小沒對她說過重話的魏天,居然頭回對她發(fā)火了!
魏母心里更加氣了。
“阿姨您別生氣?!睖荚聫谋澈笞邅?,將切好的水果遞給魏母:“您消消氣。我和小天,還有綺云都很熟悉的?!?p> “她一直是這個性子,您習(xí)慣就好了?!?p> “習(xí)慣?”魏母瞪大了眼睛:“叫我習(xí)慣她?不是她是媳婦嗎?”
湯杉月的眼底劃過一絲嘲諷的冷笑,但口中還是恭恭敬敬:“阿姨您別生氣?!?p> “我相信綺云一定是因為沒有時間,不是故意不來看您的。您看我這邊可好,先在這里待一待吧?!?p> 魏天電話那頭已經(jīng)不能忍了,他哪兒能讓自己母親呆在這惡毒的女人家里。于是他立馬開車,直接長驅(qū)直入去了湯杉月家里要人。
這頭,拍戲中途的叛央,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她又說不太出來?!拔榻?!來拍戲啦!導(dǎo)演說了,過了這一幕,后頭基本上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好?!迸蜒朦c了下頭,瞬間將那抹疑云拋去。雖說她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但是,反正出了什么事情,她都能應(yīng)付。
這世間還有她不能應(yīng)對的事嗎?
魏天腦子都有點燒起來了。本來以為自己母親要見叛央的事,他最近就好幾天心神不寧,心頭一直在跳,但他不知道為什么。和叛央在一起的時候,就算他們倆最難的時候,也沒這么不安的感覺。
而如今,這個湯杉月,魏天可不會忘了她。曾經(jīng)就是因為她,叛央險些喪命。這惡毒的女人如今謀害不成,竟然把想法打到自己母親頭上了?
魏天到了湯家門口,守門的人的了令,很快將他放進去。里面似乎早都準(zhǔn)備好了。
魏天看到自己母親,和湯杉月坐在一張長桌子上,正在共同進用晚餐。
“媽?!蔽禾熳哌^去,二話不說拉起自己母親的手腕兒:“您怎么不等我去接你,就和別人走了?”
“瞧你說的。杉月小姐哪兒是別人。”魏母不贊同的點頭,說罷還一手拉著魏天的手腕兒道:“快坐下來。成何體統(tǒng)。”
一旁的湯杉月,淺笑盈盈的看著魏天和他母親拉拉扯扯。什么話都沒有說。
魏天不坐:“媽。跟我走?!?p> “怎么就走了?”魏母見兒子這么忤逆自己,也有點生氣了:“人家好不容易接了我,還請咱們吃頓晚飯。你都不道聲謝謝嗎。”
魏天皺眉說:“我跟她不是朋友?!?p> 就在這時候,湯杉月一下哭了起來。
她見拉不住魏天的手,就順勢一拐,直接拉住了魏母的手,哭道:“對不起阿姨。是我的錯?!?p> “我不該怕您沒有人接,就擅自將你請回家的。我不該沒有征求小天的意見。”
“我只是,只是怕您凍著了?!?p> 湯杉月本來就楚楚可憐,這一哭下去,更加給人一種平白被人欺負了的感覺。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魏母一下坐不住了,上來就拉住湯杉月的手說:“孩子別哭!我家小天哪里欺負了你,我給你做主!”
“我只是,只是想和他好好做個朋友?!睖荚卵蹨I盈盈說:“小天似乎一直都排斥我……”
“媽!是她害的綺云差點從高處掉下來喪命!”魏天急的眼圈都紅了,出口就是這個話。
“???”魏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害人?這個可……”
“我沒有!我沒有做,為什么你們都不信我!”湯杉月一下拉住魏母的衣袖:“警察不是都查清楚了嗎?伍綺云也親口承認了,不是有人害她的。一切是場意外!”
她對疑惑的魏母說:“如果真是我做的,警察會不追究嗎?我早就進去坐牢了!”
魏天氣的口不擇言:“就是你干的!你這賤人,還好意思說!”
看著兩邊爭執(zhí),魏母一見自己兒子連粗口都爆出來了。立馬急了,一把拉住魏天道:“你說什么呢!你看見了?”
“我……”魏天梗?。骸笆蔷_云親口說的!”
“你那女朋友!”魏母這下可明白了:“跟外頭說的是一回事,跟你說的另一回事???”
“哪兒有這樣的人!找不到理由,就栽贓陷害別人!”
“何況,如果真是杉月做的,那她明知道,為什么還要上那危險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