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音再怎么生氣還是跟著鐘離柒痕回了勾禰山下的棠棣之華,鐘離柒痕煞是好心的讓她看上哪兒住哪兒,不至于讓她風(fēng)餐露宿。
溪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天以來發(fā)生的事兒,好奇心害死貓果然是真的,若不是她見著那光亮好奇,也就不會遇上鐘離柒痕,要是她看見鐘離柒痕就跑了,哪里來這么多事兒,說不定她今日就和天界的人一起來討伐鐘離柒痕了,若是死了怎么說也是烈士英雄,可現(xiàn)在她若是死了,別人都只會說死得好,不再會有人懷念她。
她現(xiàn)在不僅沒有法力,名聲也不好了。
“唉!”溪音重重嘆氣,在這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明顯,更加落寞。
“嘭!”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嚇得溪音心肝兒顫了顫,瞬間坐起身來,難道又有人來尋仇了?
溪音來不及多想,沖出房門,四下看了看,什么人也沒看見,倒是鐘離柒痕有些狼狽的半跪在花草叢中,溪音警惕觀察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人,難道都被鐘離柒痕殺了,挫骨揚(yáng)灰?
“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扶本尊一把。”鐘離柒痕沒好氣兒的開口。
“這是求人的語氣嗎?”話雖這樣說,溪音還是不情不愿的走過去扶他起來。
“本尊可沒求你。”溪音將他扶起來,他才淡淡開口,他可沒說一個求字,“看來你的法力是一輩子也不想要了。”溪音原本扔他的動作一下子又變成了扶他的樣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誰又來殺你?”
“你哪只眼睛看見有人來殺本尊?”
“剛才那聲巨響,再看看你現(xiàn)在柔弱的模樣,魔祖大人,沒人來殺你,難道你在自殺嗎?”溪音重重的將他丟在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鐘離柒痕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看著,感覺……真不是滋味兒。
“本尊高興如何就如何,何須你來管?”
“誰管你了,是你讓我管你的好不好魔祖大人。”剛才若不是他威脅讓她去扶他,她才不會接近他呢,她巴不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你可以滾了!”
“過河拆橋?!?p> “你想睡海里?”鐘離柒痕明目張膽的威脅她。
溪音當(dāng)即換上笑臉,做出一幅丫頭的模樣,“魔祖大人日理萬機(jī),早些休息,奴婢告退?!?p> 什么日理萬機(jī),諷刺他?
溪音出了門兒,臉就垮了,該死的鐘離柒痕,別落到她手里,不然她弄死他。
溪音睡不著了,她原來都是早睡晚起的,就算換了地兒,發(fā)呆發(fā)著發(fā)著也總是會睡著的,可是一想到在鐘離柒痕這里受的氣,就渾身不自在,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了,心里一直罵鐘離柒痕。
天快亮的時候好不容易來了些睡意,因為房門突然被撞開,一下子就清醒了,從床上彈起來,然后,她就看見了讓她失眠的鐘離柒痕悠然的站在門口。
金冠玉帶,錦袍加身,完全沒了昨晚的狼狽,一點兒也不像受了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