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歸墟是在海里,可是這里已經(jīng)沒有海水充盈,相反的,她們此刻站在高山之上,山巒層層疊疊,流水傾瀉而下,激起水霧,深不見底。
“這里,才是歸墟?”
“倒是沒怎么變!”鐘離柒痕感慨似的說了一句,雖沒有正面回答溪音的問題,也算是從側面回答了溪音,這個地方才是歸墟深淵。
不過世人皆說歸墟兇險,可是此地除了山水,什么也沒有啊,兇險從何說起呢?
“這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歸墟?”
“怎么,不像?”鐘離柒痕挑眉問她。
她倒是看不出哪里像,除了層層疊疊的山巒什么也沒有,除了傾瀉而下的水聲什么也聽不見。
“可不要小瞧了這里,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越平靜的地方越危險嗎?”
“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下去嗎?”
“下去?”鐘離柒痕輕笑一聲,“你從哪里聽來的謠言,歸墟為東極海底無極之谷,你要下哪兒去?”
不留時間給溪音感慨自己的愚蠢,話音剛落就拉起她落到了另一座山上。
溪音剛站穩(wěn),就聽見了女子的笑聲,陰森森的,聽得溪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尋聲音的來處,就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有一個女子。
那女子側臥在地上,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半張臉,眼睛直直的盯著鐘離柒痕,勾魂攝魄,就算沒有看到全貌,溪音也知道,這女子,定是絕美的人兒!
再看她纖纖玉腿裸~露在裙子外面,潔白無瑕,此番情形,這女子莫不是來勾~引鐘離柒痕的吧?
想到此處,溪音不禁搖頭,不管這女子如何美貌,這美人計終究沒有用處,鐘離柒痕喜歡男人啊!
“鐘離大人,可是讓奴家好等?。 辈凰品讲抨幧?,相反的,溫柔似水,百轉(zhuǎn)千回,不知鐘離柒痕聽了是何反應,反正溪音剛落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鐘離大人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將奴家拋下一走了之?!闭诿娴氖帜孟聛砦嬷约旱男乜?,滿臉愁容,痛不欲生的模樣。
本就是絕美的人,這番模樣更是我見猶憐,心疼得緊。此情此景,溪音都快相信鐘離柒痕就是個薄情薄意的負心郎了。
接著那女子又訴說著鐘離柒痕如何薄情,如何狠心,似乎將溪音忽視了個徹底。
被人忽視溪音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那女子口中的鐘離柒痕,真的是她認知的鐘離柒痕嗎,除了狠,一個字也對不上。
女子突然起身,就像是被一股力量拉起來的,然后在原地飄來飄去,如一縷煙霧一般,身子異常靈活,“凄涼別后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女子飄來飄去自言自語,好像這里只有她一個人,溪音稍微靠近鐘離柒痕一點兒,“你對她做了什么?”
鐘離柒痕不怒不喜,見她眼里有笑意,嘴角也忍不住要上揚,他就知道,溪音就是想看他笑話。
于是乎,他也換上笑臉,伸手就將她攬進懷里,湊近她耳邊,輕聲說:“就像這樣!”
猝不及防撞進鐘離柒痕含笑的眸子里,溪音不知是被嚇的還是怎么樣,心砰砰的跳,臉色微紅。
溪音的反應,鐘離柒痕很滿意。
“你是哪里來的賤人,竟敢碰我的東西?”旖旎的氛圍被這尖銳的聲音打破,溪音轉(zhuǎn)頭就瞧見方才還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面目猙獰,吃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你也下得去口?”口味還真是獨特!
“此女名喚千面美人,善御風、變幻、蠱毒,鐘情本尊!”
最后這句才是他說的重點吧,溪音白眼一翻,鐘離柒痕一如既往的不臉。
“你說她善御風?”鐘離柒痕點頭,溪音又說,“那豈不是同行?”
溪音真身露水,掌風!
鐘離柒痕罕見的翻白眼,溪音的關注點,還真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