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太子的遺孤,那個孩子,他身上可有什么胎記?”陸卿瑤趁這個機會把要知道的都問了。
她之前還猜測桓辰會不會是桓易的兒子,但南宮閆升說還在尋找,所以應該是她想太多了。
南宮閆升詫異了一下,“你是如何得知?他的臉上確實有一處胎記,具體的爹記得也不是很清楚,有了!書房中好像有副太子一家三口的畫像!”
“女兒能看看嘛?”陸卿瑤略帶撒嬌的語氣問道。
南宮閆升靜了三秒,然后說道:“你隨我來罷?!?p> 接著兩人就到了書房,南宮閆升掀起掛在墻上的一副山水畫,用手推了推后面的墻。
然后墻凹了進去,他手伸進里面,拿出了被綁起來的畫。
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將繩子解開,走到書桌上把畫攤開。
“看吧?!彼麑﹃懬洮幷f道:“這幅畫一直都被放在這里,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可就麻煩了?!?p> 陸卿瑤仔細看了看,上面畫著的是太子和去世的太子妃以及他們的孩子,大概八九歲左右的樣子,左臉眼角下有個紅色云朵般的胎記,笑容很燦爛。
而在看到畫上的男孩時,陸卿瑤覺得他有點面熟。
她微皺起眉,好像在哪里見過。
然后她在南宮閆升不解的目光下,用半掌手心擋住了男孩左邊臉。
陸卿瑤看清楚時,眼瞳放大,猛地收回手,心里有些不可置信,居然這么有緣?!
畫上男孩的半張臉就跟旬冥的一樣!就是旬冥的縮小版!
唯一不同之處在于旬冥是半張臉胎記,男孩只有一小處。
“旬冥…桓冥……”她喃喃自語,聲音只有自己能聽見。
尼瑪,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所以她這是硬生生把男主當跑了?
不對,旬冥的樣子只有十四來歲左右,俺照時間來算,應該有二十歲了吧。
這么說來,他好像有一夜突然長高,但卻沒有承認,難道是練了縮骨功?
哼!那丫搶了她的項鏈,肯定不知道怎么用,所以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只是不能讓他知道南宮閆升背叛了他的父親,不然他不僅不會相信她,還會來尋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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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弦教,地處半山腰,周圍木林茂盛,但常年有云霧繚繞,不熟悉地形的人大多都在里面迷失并再也找不到。
正殿中,一男子坐在高座上,約莫二十來歲,有著黑亮垂直的烏發(fā),棱角分明的輪廓,精致的五官,眼角下有一處紅色的印記,將他整張臉顯得越發(fā)妖孽起來。
下面站著的是陸卿瑤所熟悉的,也是前不久離開千重宮的拾荷。
“正如主子所料,她確實是北郡侯爺之女,已經(jīng)回去和他們相認了。”她語氣恭敬地匯報道。
旬冥笑了起來,“她倒是很心急啊,以她的身份和朝廷扯上關系可不是什么好事?!?p> “除此之外,屬下還打聽到另一件事。”拾荷說著神情猶豫起來,因為她發(fā)現(xiàn)旬冥對陸卿瑤似乎有點不同。
“說?!彼掌鹦θ荩裆?。
之后,拾荷就把南宮閆升當初是如何背叛他父親的事告訴了他。
旬冥邊聽眼神就沉了下去,眼里染上了冰冷的火焰,雙手慢慢握拳,手背青筋暴突,周身的威壓使得拾荷和其他人喘不上氣來。
等到她話說完,旬冥才緩緩松開手,對他們的壓迫也逐漸減少,閉上眼睛,輕聲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p> 眾人朝他鞠了鞠躬,然后都走出去了。拾荷在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心事重重,不免嘆了口氣,心里想著主子要是對璇沁動心可該怎么辦?
旬冥站起身,走下臺階,一束月光照了進來,他停下看向外面的天空。
“怎么就會是你呢……”他呢喃了一句。
接著旬冥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接著指尖一轉,從里面就發(fā)散出光芒,就像投影式的,各種武功招式在他面前顯示。
他用最短的時間記了下來,并在光芒消失后重現(xiàn)剛才的招式。這便是《九霄訣》。
陸卿瑤以為他不會用,卻不知對方已經(jīng)將基本精髓掌握了。
仇,他要報。
旬冥對于陸卿瑤現(xiàn)在也只是淡淡的好感和好奇,所以在聽到那些事后會為他們成為仇家而感到惋惜。
這邊,陸卿瑤確定旬冥百分之六十是男主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她還是有些在意桓辰。
她側面打聽南宮閆升為什么不站派別,他的回答很簡單,皇帝會是誰他就站誰,現(xiàn)在他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陸卿瑤覺得南宮閆升是個聰明人,卻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他遵循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利益。
她現(xiàn)在扮演的是璇沁也是南宮浮,更是他的女兒,不可能去反駁他。
如果當時南宮閆升繼續(xù)幫著桓易,那現(xiàn)在南宮家就可能不復從在,璇沁也就永遠找不到父母。
所以,她不站在任何角度去說什么。只是現(xiàn)在頭疼要是幫了旬冥,等他知道南宮閆升背叛的事并要報仇,她該怎么辦?
前面十個世界都是家庭和睦,并與男主毫無牽連的,這個世界怎么搞的這么復雜。
報復!這一定是系統(tǒng)的報復!
此時,陸卿瑤已經(jīng)躺在床上,腦子里想著這些,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就起來了。
她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把歐陽布鈺找來給夫人看病,想到這個她就用輕功離開了北郡侯府。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還留了一份信。
陸卿瑤的速度很快,只不過內力消耗的也快。在天蒙蒙亮時,她還是弄了匹馬,騎到歐陽布鈺住的地方。
“姑娘是?”歐陽布鈺看到她先是驚艷了一下,然后疑惑道。
陸卿瑤想起自己沒戴面紗,“幫我救個人?!彼胱约旱穆曇羲麘撃苈牫鰜?。
果然,歐陽布鈺聽出來了,他心里驚訝,面上卻不顯,“不知宮主要救誰?”
“跟我走?!标懬洮幷f完就翻身騎上馬。
歐陽布鈺遲疑了幾秒,終究點了點頭,“我去拿箱子。”
等他出來后,陸卿瑤就朝他伸手,把他拉上了馬,坐在她身后。
“事態(tài)急迫,你坐穩(wěn)了?!彼嵝蚜艘痪洹?p> “好?!睔W陽布鈺回道。
接著陸卿瑤就讓歐陽布鈺感受到了什么叫快,將他五臟六腑都要顛出來了。
好在陸卿瑤看出他不舒服,還是放慢了速度,中間去吃了個午飯,直到天快黑時才回到北郡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