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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靈樹下

28.豪賭

圣靈樹下 牙膏不貴 5572 2022-06-08 07:49:47

  “二娘,我不明白!”

  “我得到的消息也少,暫時沒辦法下論斷,你姑且一聽。”

  “那二娘,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

  “青萍,我最喜歡的,你天真浪漫,沒有花花心思。勾心斗角,你是不行的。但好也好在這,作為女人,純良就是最好的武器了?!?p>  青萍只是不說話,輕輕的搖搖頭。

  那婦人又說到:“你只管真心對他好就行了,一個男人,再不是東西,也不至于會加害真心對自己好的人?!?p>  “謝謝二娘,我知道了!”

  “哎,你對人好你很擅長,但你一定要讓他知道。明著說,拐彎說,變著法說,總之要讓他知道你的好。但你也別讓別人知道,只能對他說,怕有心人聽到了害你。”

  青萍聽完,繞了一會,說道:

  “二娘,我懂了~”

  “你知道了就好,往后,你就專心服侍他。二娘也在賭,如果那人飛黃騰達,你不要忘了二娘就行了!”

  “二娘哪里的話,那他再飛黃騰達,也‘達’不過楊家大長老去!”

  那貴婦只是笑笑,轉(zhuǎn)念又說道:

  “金武院那邊不能再拖了。青萍,你去藥房去拿顆聚風(fēng)丹,叫醒他,算作補償?!?p>  “二娘,怎么還真花這么大血本,這聚風(fēng)丹,買我條小命也夠了!”

  “小丫頭,就當(dāng)送給你的!”

  聚風(fēng)丹是突破聚鼎期的丹藥,藥性溫潤綿長,藥力醇厚,有一顆再手,哪怕是資質(zhì)再愚鈍,也是妥妥的聚風(fēng)期。

  那貴婦話沒說全,青萍倒是聽懂了。

  像她這樣的婢女,還輪不到一個“嫁”字,最多算個“妾”。實質(zhì)上,更多的人的命運,不過是個“器”罷了。

  青萍磕頭謝過,領(lǐng)了一塊手令,正要去百花房領(lǐng)取丹藥。人還沒走出大堂,就聽到外面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

  “姑媽,今天怎么逗留這么久?”

  那貴婦聽了,連連向青萍擺手,示意她從側(cè)室后門出去。

  青萍聽那聲音,知道是李家的置婚族子,二娘的同宗侄子李傳,又來了。

  這人筑基中期修為,十八、九歲。來楊家已經(jīng)一年多。仗著自己姑媽在震澤堂有些地位,經(jīng)常過來蹭吃蹭喝,蹭房修煉。

  這人色心奇重,油腔滑調(diào),喜歡戲弄婢女。對青萍更是垂涎已久。青萍平常見了,都急忙躲避,楊二娘已是出嫁的人,約束不到他,也只能叫青萍避開,免得節(jié)外生枝。

  青萍后腳剛進去側(cè)室,就聽到外面那人說道:

  “好姑媽,這又沒人,你專門躲這兒等我!”

  “真是越來越?jīng)]樣!連姑媽都敢戲弄!”

  “嘿嘿,姑媽青春靚麗,我這嘴只由心,按耐不??!”

  “少胡說八道些,如今大長老已經(jīng)出關(guān),可震澤堂由不得你放肆。”

  “我自然知道,我這次來,是來送信的!還有重大消息要告知您,否則,我不敢隨便進門!”

  青萍隱隱聽他說有重大消息,腳步一頓,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只聽貴婦笑罵了幾聲,便問道:“你得知了什么消息,連嗓門都這么大了!”

  那李洪這才發(fā)覺自己聲音有些亢奮,嘿嘿一笑:

  “姑媽,這消息我是第一時間知道,現(xiàn)如今,內(nèi)城知道的可能還不過五人!”

  “你近些說話,姑媽今早有些累了。”

  青萍聽對話越來越小,有些聽不清了,撇撇嘴就想從側(cè)室后門出去。

  她輕移腳步,生怕發(fā)出一絲聲息,被那李傳聽到。剛運氣真氣,輕輕劃開側(cè)門禁符,正是這一運功,五官感覺變得靈敏了一些,隱隱約約又聽到了倆認對話。

  楊家內(nèi)城,幾乎處處都有禁制,都需要運起靈氣才能開啟。而修煉之人,一旦運起靈氣,各種感官,就會變得更加靈敏。功力越強,就能探得更遠。

  青萍本也無意偷聽,隱隱間聽到“辛渡遠”、“楊青青”、“定親”幾個詞。

  辛渡遠愛慕楊青青這事,是內(nèi)城人平日里的閑談之資。

  這辛渡遠膿包得很,修為不過筑基初期,偏愛念書寫詩。是個白白凈凈的文雅解書人。

  而楊青青年紀(jì)輕輕,精明能干,長得也美,如今已經(jīng)是正稷司少司。更難得的是,她去年已經(jīng)突破筑基,到了乘風(fēng)期。

  辛渡遠追求楊青青,是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辛渡遠既然要和楊青青訂婚了。

  “這倒也算是個大消息,不過和震澤堂關(guān)系不大。”

  青萍雖然有些想笑,但畢竟和自己無關(guān)。正要推門走出,又聽到:“圣使”、“楊一凡”、“孽種”來!

  青萍頓時豎起耳朵,靜靜聽著。

  “怎么二少突然這么大火氣?”

  “楊二這才做了幾天的“大人”,就被大長老罵了一通,肯定一肚子不服氣,楊一凡是野人,被二少抓了點把柄,自然大做文章!”

  “楊一凡真是那人的孩子?”

  “十年前的事了,又被宗主下了封口令,知道的人不敢說,不知道的私底下傳來傳去,真真假假,鬧不清楚。不過,楊二要拿他撒氣立威,這個人鐵定是沒希望了!”

  “哎……這孩子也是命苦!”

  “姑媽,楊二雖然有氣,應(yīng)該不會公然和大長老唱反調(diào),姑媽你等著看戲就好了!”

  “大長老對他是有感情的,當(dāng)年是迫不得已把他送走,二少想要玩什么花招?不等宗主回來處理嗎?”

  “楊二好不容易能使喚人,當(dāng)然是能用一天是一天!”

  “二少還很年輕,沉不住氣。那楊一凡可是和圣使一起回來,貿(mào)然趕走他,要是那圣使問起!”

  “金武院傳言很多,也弄不清真假了。這其中緣分,只有她們兩人知道了。不過也不要緊,兩人天人之隔,二少處理了他,圣使不至于為他出頭!”

  “嘿,你今天是開當(dāng)二少爺?shù)恼f客嗎?”

  “姑媽見外了,我也是為姑媽著想?!?p>  “李傳,那圣使什么模樣??茨阏f起圣使眼睛都冒光了!”

  “哎,我的姑媽,你不知道,我自從看了她一眼,每晚都夢見她!”

  “哈哈,那其他姑娘怎么辦?圣使真有這么迷人?”

  “哎,那青青姑娘體香,水蘭姑娘溫柔,白芙姑娘俏皮,初蓉姑娘冷艷,還有咱家的青萍小丫頭嬌羞體貼,各有各的好,但是比起圣使來,都黯然失色了些!”

  青萍聽他把自己和楊家四大美女并列,有些好笑,又說都遠不如圣使,心中不服。

  “哈哈,圣使既然這么漂亮,你怎么不去賭一賭!”

  “姑媽這話怎么說?我怎么配?”

  “她雖然是上族圣使,但是,終究是個女人而已!”

  “那我也配不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圣使樓正,怕是有這個打算!”

  “姑媽哪里來的消息,你還認識樓正嗎?”

  “我哪里認識圣族人,只是推測而已!”

  “好姑媽聰明過人,您快跟我說說!”

  “楊、沐兩家,遠隔千里,樓正自己出使還帶女兒,難道只是出門游玩嗎!而且,你別忘了,他出身沐家,可是姓樓!”

  “姓樓?哎呀,是喲,是喲!我怎么沒想到這一節(jié)!姑媽真是神人!”

  “我哪里是什么神人,隨便瞎說的,你隨便聽聽就好!”

  “那這樣說來,圣使是有意在下游家族中挑選女婿了,那我…得要從樓正下手才行!”

  “噗嗤!你想得美,樓正自然是楊家大少、二少來巴結(jié),怎么會輪到你們!”

  “也是,也是!”這聲音有些心灰意懶。

  “姑媽,你這什么好寶貝?我買來送樓姑娘去!”

  “你少來這套,上次騙走我?guī)最w化白丹,我還一直沒報賬呢!”

  “……”

  “……”

  “好姑媽,你可別千萬別為那小子出頭,趕緊轟走才是!”

  “我哪里敢違背二少的意思,我已經(jīng)叫人打發(fā)他去金武院了,你只是在金武院掛,怎么這么積極來勸?”

  “好姑媽,我可是為您好,這小子身份不清不楚,大長老要保他,二少爺要廢他,兩人要在他身上斗法較勁,我們遠遠躲開才是!”

  “…”

  青萍聽到這里,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顫。

  “凡爺怎么還是野人的孩子,怎么二少要為難他!”

  她躡手躡腳開了門,撒腿跑出了春生堂。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走廊間、院落里人影漸漸多了,打掃庭院的、澆花除草的,進進出出,吵吵鬧鬧。

  青萍心煩意燥,她聽了楊二娘的一番話,她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將楊一凡看做是“自己人”了!后又聽到楊一凡是野人生的,嫡宗二少爺還要為難他,心中焦躁糾結(jié)。

  她摸不準(zhǔn)到底該怎么辦!

  “回去要不要告訴他?或者,干脆回頭告訴二娘,自己和他撇開干系!”

  青萍在走廊間走走停停,左右為難。

  她腳步蹣跚,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藥房,取了聚風(fēng)丹,又隨手拿了幾劑溫湯藥材。這才慢吞吞折回大長老的萬壽居。

  青萍還沒能進院門,就聽到里面有打斗之聲。閉目一探,早上的禁制已經(jīng)被人破壞。

  青萍心中大驚:

  “二少就派人來殺他了么?”

  慌忙丟開手中的東西,往院子里沖。

  “凡爺!凡爺!”

  青萍開了院門,只見院間桃樹后面,濃霧之中,有一個白色身影上下飛舞。

  青萍張大了口,楞楞的看著。

  原來,是正在練槍的楊一凡。

  青萍對身法功夫不懂,只見楊一凡穿著白色內(nèi)襯衣服,身形飄逸,手中一桿長槍如靈蛇信子一般,在半空吞吐。長槍嗡嗡作響,前扎、背刺、橫掃、長挑,動作迅捷剛猛,角度刁鉆怪異,出招總在意料之外。槍尖時而有淡藍色光暈憑空出現(xiàn),而后,又化作點點,消失在白霧之中。

  “凡爺,真的,是好厲害!”

  青萍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看著楊一凡神色剛毅,眉宇間有種桀驁不屈的神情,好像天地間所有困難、挫折,都會被他這只花槍化解,變作點點繁星飄落。

  “這樣的人,哪怕是野人所生,終究也不是凡夫俗子!”

  她看楊一凡身姿修長、健壯,器宇不凡,陡然升起一種羨慕和自卑來。

  不久,整個院內(nèi)被一桿長槍攪得沸騰一般,片片桃花上下飛舞,像是混沌初開,不分天地。

  楊一凡這才收攏槍桿,朝著青萍腕出一個槍花,慢慢吐出一口濁氣。槍尖點地,輕輕一杵,“咔嚓”一聲,地上青黑色石磚,瞬間破裂開來。

  “喲~靈力沒控制好!”

  他這是第一次將靈力注入長槍之中,還不熟練,時有時無的。

  “青萍,我感覺自己力氣大了很多!每個人都這樣么?”

  “那,凡爺就是天生的練武體質(zhì)!”

  “你不是么?”

  “我自然不是,境界突破后每個人體質(zhì)都會改變,只是效果也因人而異,我聽人說,曾經(jīng)有人突破后,眼睛可以看很遠,神奇的很?!?p>  “凡爺,你這套槍法叫什么名字?”

  “叫‘?dāng)嗷陿尅?。?p>  “不好,不好!魂都斷了,能是什么好槍!依我看,要改!”

  楊一凡見他笑容真摯燦爛,也不以為意。

  “你又要取個還沒什么名來!”

  “就叫,就叫……”

  青萍嘟嘴思考。

  “叫‘一凡神槍’好了!”

  楊一凡噗嗤一樂,將手中長槍放回院子角落。說道:

  “你一大早去了哪里?我入定醒來,出了一身臭汗,門口又有屏障,又找不到你,費了我好大力氣才出來!”

  “嘻嘻,凡爺繞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出入房門設(shè)好禁制,是內(nèi)城人慣常的做法。每家每戶戶,一般都有自家的法陣,只要運起靈力,伸手就開。

  只是楊一凡才到內(nèi)城,不懂規(guī)矩,又不懂得法訣,青萍又沒來得及教,所以才用蠻力來破。

  楊一凡看她向自己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了個萬福,急忙扶著她的肩頭,說道:

  “青萍,你別這么鬧,我不是什么少爺,咱們平等相處就好。你昨晚救了我,我還不知道怎么謝你吶!”

  “凡爺,什么是平等?”

  “嗯,就是我和你一樣,你也和我一樣?。 ?p>  楊一凡輕輕搖著她的肩膀說道。

  “我和你怎么一樣,你是爺,我是小,即便……那也不一樣?!?p>  青萍腦子里胡亂想著,感覺自己耳朵有點火熱。急忙岔開話題道:

  “對了,凡爺,你氣息強了很多,已經(jīng)突破了嗎?”

  “哈哈,那是自然!凡爺我歷經(jīng)坎坷,終于要翱翔了!”

  “霧?,F(xiàn)在是什么玄相?”

  “霧海就像早餐的霧氣一般,緩緩流動!”

  “??!這是尋霧大后期的玄相!凡爺,你打坐四天,就直接從尋霧前期到了尋霧大后期!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青萍在婢女中,算是不錯的天資,當(dāng)年四歲尋霧,直到十歲,靠丹藥才到了聚鼎期,聚鼎后,到了萬壽居伺候大長老,往后又是四年,才慢慢到了聚鼎大后期。

  “嘻嘻,恭喜凡爺,祝凡爺早日筑基,從此天高地闊,一飛沖天!”

  “哈哈,我的目標(biāo),是星辰大海!”

  楊一凡突破境界,抑制不住的開心。

  昨晚入定后,果然發(fā)現(xiàn),霧海中又有了不少黑絲線,他依照三爺爺?shù)姆椒?,順利將瘴氣封印在霧海之中。雖然筋骨中還有殘存,但是已經(jīng)沒有大礙。

  等他運行完周天循環(huán),才發(fā)現(xiàn)霧海已經(jīng)已經(jīng)蒼茫一片,比之前濃郁了很多,而且,在霧海中央,一顆黑色小丸,正在慢慢旋轉(zhuǎn),正是自己封印魔化魔丸。

  自己能清晰感受到,霧海比之前開闊了很多,霧海中的一團團霧氣,開始不安定的躁動了起來,想較之前的靜謐,多了一分生氣。

  雖然目前,還只是尋霧后期,離筑基還很遙遠,但是,已經(jīng)清晰看到了未來方向!

  歷經(jīng)磨難,終于走入正軌。

  “如果胖子楊守一還在,能同享這刻的開心,該要多好!”

  楊一凡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青萍笑嘻嘻說道:“凡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嗎?”

  “滿足,我活著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嘻嘻,今早二娘賜下聚風(fēng)丹,說要助你一臂之力,凡爺,有了這顆丹藥,聚鼎期就是妥妥的了!”

  說完,將一個翠綠小瓶塞到楊一凡手中。

  楊一凡心下火熱,自己何嘗不想早點突破,掂量了下,又塞回到青萍手里,說道:

  “我已經(jīng)受了大長老恩澤,并且,什么都沒做,不能再收這樣的禮物!”

  “凡爺,這一顆就能買一個我這樣的丫頭,你快收好吧,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我私吞了,我小命就沒了?!?p>  楊一凡心里惴惴不安,推脫再三,才半喜半憂的收好,心里依舊有些不安。

  “青萍,聚鼎期的玄相是什么樣?”

  青萍笑著回道:“聚鼎霧海是一個漩渦,筑基后,霧海是一團粘稠的玄胚。”

  楊一凡點點頭,又問到:“筑基也有丹藥嗎?”

  “每個階段都有丹藥,只不過,筑基是最不一樣的?!?p>  “筑基分為真胎和氣胎!像嫡宗天賦好的,是到圣靈池,由玄老施法,種下玄豆,一般人,就是服下筑基丹,凝成一個靈豆!”

  楊一凡聽得玄乎,不接的問到:“這有什么差別么?”

  “差別可大得很,玄豆才是真正的修仙路真正的開始,靈豆就是普通人了!”

  楊一凡沒想到筑基還有這么多門檻,急忙問道:“那游宗的人,有機會種下玄豆嗎?”

  “那,也要有天大的造化才行,即便是嫡宗的人,也不是每個少爺都有機會!”

  楊一凡聽了,自然明白,這話就是說基本沒有可能了!

  不禁有些惆悵!

  那樓蘭是沐家嫡宗,肯定早就已經(jīng)筑基的人了,她自然就是修仙的人了!

  楊守一即便活著,進了內(nèi)城,也沒有修仙的資格…

  真是諷刺!

  青萍見楊一凡眼神有些失落,剛才還豪言壯語,此刻像打霜后的花朵,冰冷寂寥,急忙說道:

  “凡爺,你可不是一般人,大長老是家族第一長老,是不可能隨便帶一個游宗人進來的!”

  楊一凡陡然想起,白胡子對自己的關(guān)心來,心想:

  “三爺爺,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黑衣衛(wèi)們那么冷待他,而大長老又如此厚待我?”

  楊一凡皺眉想著,問青萍道:

  “青萍,你知道楊三么?”

  青萍一下就聽出了楊一凡的疑惑,微笑著說道:

  “凡爺,這個我一個下人怎么懂這些!你安心修煉,以后,恐怕沒有這樣的修煉場地了!”

  楊一凡聽了,心中已經(jīng)明朗:

  “青萍早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楊三,就是自己的三爺爺,他和大長老,有著遠非一般的往事?!?p>  “三爺爺他經(jīng)常渾身哆嗦,又懂得祛除瘴氣的辦法,想必,他身上就是瘴氣深入骨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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