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兒,你就別郁悶了。”
“你不是想著要去學絕世武功么?我覺得你有時間,還是把心思放在這個上?!?p> “我有空幫你打探打探,那個白發(fā)高手到底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李超眼看趙哲有些黯然,連忙轉移話題。
也行吧,趙哲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太祖的規(guī)定如懸在老趙家頭上的利刃,但誰也改變不了,當不了宰相從不了軍,那只能夠從其他方面想想辦法。
不過對于沒有完全接觸過官場的趙哲來說,想要拉攏王家,推倒蔡、童兩家,他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出任何可行的方法去威脅到蔡家。
而另一邊,趙偲正和人密談。
“我總覺得哲兒和之前有些不同,可又說不出哪里有變化?!?p> 站在府內的青花亭,趙偲對著亭外的綠湖,微風吹拂,他抓了一把魚糧灑進湖中,頓時惹來了數(shù)百尾錦鯉爭食,場面浩大,煞是好看。
“王爺何須多慮,或許是小王爺以前韜光養(yǎng)晦,現(xiàn)在是時候一鳴驚人了……”
和趙偲站在一起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頭發(fā)花白,一身武士服飾,腰間掛著一把鐵劍,他抬頭遠遠看了趙哲一眼,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這孩子啊,的確是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p> 趙偲苦笑的搖搖頭:“他正在做著我曾經想做的事情……只是我有些擔心,哲兒會太過沖動,到時是傷不了別人,反倒傷了自己!”
“請王爺放心,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小王爺?shù)摹!?p> “恩,有勞你了……還有蔡家這邊,我看過你收集的證據,沒用,憑這些是扳不倒蔡家的。”
趙偲把最后一把魚糧撒落池中,拍了拍手,淡淡道:“有些事,你們做得還不夠狠……”
“謹聽王爺吩咐!”
“恩,你應該……”
※※※
“楊叔,你來啦?”
在開封城內的一處院落,一名嬌俏女子正研磨著茶葉,桌上擺著個小火爐,爐上燒著開水,茶壺正在冒著煙兒。
看到有人推門進來,女子扭頭一看,看清了來人,招呼了一聲。
“恩!”
男子把門掩上,走到女子面前恭敬地拱手:“大小姐?!?p> 要是趙哲在的話,他肯定大吃一驚,這院落的女子和剛進門的男子,都是他見過的。
女子便是那日在街上賣身的小娘子,而男子則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漢,但任憑趙哲想破腦袋,大概也猜不到兩人居然是相熟的。
“寨主給了我傳書,讓你盡快趕回洞庭湖?!?p> “我可不要……”
女子搖搖頭:“這開封比洞庭湖好玩多了,你看多熱鬧……”
說著,舉起手中的銀鏈手勢:“這個,在鼎州可沒有買?!?p> “哎,我的大小姐,你可別鬧了。”
楊叔苦著臉,勸道:“要是大寨主知道我沒有看住你,還讓你跑出去胡鬧,一定會重罰我?!?p> “才不會?!?p> 那大小姐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笑了笑:“阿爹可是很看重你,再說,我要是賣身進了蔡家,一定會找到蔡家很多貪贓枉法的證據,到時候……”
“哼,到時候,你就出不來了。”
楊叔打斷大小姐的話,語氣嚴肅:“好在我及時趕到,不然你要真的進了……”
“楊叔你不要臉,你趕到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讓蔡家的下人打趴在地。”
大小姐嘻嘻笑著:“還是多虧了那位公子,恩,他還給了我錢呢……對了,楊叔,我讓你打聽那位公子的消息,你有打聽到了么?”
“我可不是為了掩飾么?開封城內要是隨便出手傷人,麻煩可就大了?!?p> 楊叔不服氣回駁一句:“這要是在洞庭湖,我保證把這幾個人打得跪地求饒。”
“行啦,楊叔,我問你,你有打聽到那天出手相助的公子了么?”
“恩,我已經知道他是誰,只是……大小姐你可不能多想?!?p> 楊叔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什么多想什么的,你趕緊說呀。”大小姐催促道。
“那公子叫趙哲,他父親趙偲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弟,所以這位公子,也是個王爺?!?p> “……”
那大小姐聽完楊叔的話,呆了一下:“哦,想不到是位王爺呀,怪不得敢沖撞蔡家的人?!?p> “嘿,我還聽說,因為在此之前,蔡家剛和這位小王爺發(fā)生了沖突,還用石頭把小王爺給砸暈了呢……”
“所以,難怪和蔡家不對付?!?p> 大小姐眨巴著眼睛,看著楊叔,看得楊叔心里發(fā)毛。
良久,才開口說了句:“楊叔,收拾收拾,今晚我們回鼎州……”
“好好好,那我去打點打點,再雇個馬車!”
“恩,去吧去吧?!?p> 大小姐看著楊叔走遠的背影,露出一絲頑皮的笑意。
“今晚回鼎州?”
“才怪呢!”
“本小姐可還沒玩夠呢……”
※※※
“賢弟,你這話……可是玩笑?”
大相國寺外的荒廢園子,魯智深聽了趙哲的話,差點把一口酒噴出來。
“當然不是開玩笑,我昨天可不是提過了么?”
趙哲很認真地盯著魯智深,又把目光投向了武松:“二哥,你可也是聽到的?!?p> “聽是聽著,但我和智深都以為小王爺你在說笑……”
武松和魯智深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點點頭:“肯定是在說笑。”
“我可是很認真的。”
趙哲很想抓狂,他深呼吸一口氣,又重復了一次自己的話:“我想要跟你們學武?!?p> “當真?”
武松和魯智深又是相視一眼,還是不太相信。
“真的,當真,非常真!”
趙哲微笑,點頭,同時把要暴走的怒火的壓下去,這年頭,王爺就不能學武了?
還要被人質疑兩次嗎?
老子不但要學武,以后有機會,還要在大宋掀起一波學武的風潮!
“這倒不是問題,只是學武實在是件辛苦差事,賢弟何必自找苦吃呢?”
魯智深毫無形象地用衣袖擦了擦嘴,放下酒碗,同時給趙哲提個了醒。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既然有這個決心,就不會怕吃苦?!?p> 趙哲最擔心是魯智深和武松不肯教,可想不到兩人并非不肯教,而是擔心自己吃不住苦。
“既然小王爺有這等決心,我們當然傾囊相授?!?p> 武松很干脆地應了下來,又補充了一句:“也不用拜師,大家還是平輩相稱就好?!?p> “對頭,不然喝個酒都不痛快?!?p> 魯智深哈哈一笑:“只是以后可能是我和二郎兩人喝酒,賢弟你就要在一旁練武去。”
“嘿嘿,不知道兩位大哥是否聽過一種叫醉拳的功夫呢?”
“醉拳?”
魯智深和武松面面相覷,同時搖搖頭:‘這是什么功夫?’
趙哲得意地笑著解釋:“醉拳,顧名思義就是一邊喝酒一邊打拳,拳法招式就是在模仿喝醉酒的人的動作,因為喝醉的人動作更加難以捉摸,所以醉拳可是一門高深的拳法?!?p> “當然,也是一門可以一邊喝酒,一邊打拳的功夫……”
其實,趙哲說的都是他自己胡扯的,他只是當年看過幾部關于醉拳的電影,至于醉拳怎么打,他可是一竅不通。
可這番話落在魯智深和武松的耳內,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醉拳……”
“……醉拳?!”
聽完了趙哲的話,魯智深和武松若有所思,一時間兩人都安靜下來。
趙哲“喂喂”兩聲,覺得有些莫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嗎?
又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魯智深和武松幾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要做什么?”
趙哲一頭霧水,看著魯智深和武松站起來,一躍,躍到了不遠處的空地上。
“差一碗酒!”
魯智深擺了個姿勢,可很快又收了回來,武松一笑,很快倒了一碗酒回來的,給了魯智深。
“好像感覺差不多了……”
魯智深把酒碗一拋,打了個酒嗝,身子歪歪扭扭起來,腳下不穩(wěn),像是喝醉了酒……
“……我的天,這是……醉拳?”
趙哲揉了揉眼睛,有些發(fā)懵!
魯智深突然往前一撲,看著像是因為腳步不穩(wěn)要跌倒在地,可拳頭卻遞了出去,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向武松。
“好!”
武松輕巧地側身,避過了魯智深的拳頭,隨后出招還擊。
這回,魯智深依然是歪歪扭扭的,腳步一個踉蹌,看著又是要跌倒,結果身子后仰,躲開了武松的攻擊……
“哦,世上本來是沒有醉拳的,只因為喝酒的人多了……”
趙哲看著魯智深和武松,時而出招,時而又討論起來,自己覺得有些孤獨,倒?jié)M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其中還有兩個愛喝酒的家伙,就把醉拳給創(chuàng)出了!”
我是不是應該鼓鼓掌,我可是見證了醉拳的誕生?!
趙哲放下酒碗,歪著頭想了想:“我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武功名字都跟他們說一下呢?說不定還有驚喜……”
醉拳算得了什么,你看還有凌波微步,六脈神劍,斗轉星移……
哦哦,對,還有降龍十八掌……
除了金庸的,古龍的也有不少,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啊,燕南天的神劍訣,還有還有,李尋歡的小李飛刀!?。?p> “喂,大哥,二哥,先別打啦,我這里還有一些想法……”
越想越激動的趙哲,忍不住搓搓手,眼里發(fā)光。
“快使用雙節(jié)棍,哼哼哈嘿……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
“呀,還有太極啊……”
“我記得,張三豐好像也是宋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