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一路隨他來到一處小鎮(zhèn)上時,已花了將近一小時。莫曉夏雖搞不懂他打算要做什么,對此行的目的也越來越好奇。
“這里應該是屬于管轄大樓吧”見他突然停在一處比其他建筑要修整和氣派的大樓前,才留意到這里兩邊都立了石獅,門前還有保安在守著。
原本以為他會徑直走進去,誰知道他只是站了一下,很快便往另一個方向走,莫曉夏不明所以,也只能跟了上來。不一會,他們便來到一處小巷里,這里壓根就沒有人進出。但她注意到這小巷的背后應該就是剛才那建筑的后門。
“你究打算要做什么?”莫曉夏實在忍不住了,
“要取一些資料,反正時間還早,等天黑再過來吧”豐然軒圍著那棟建筑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后,便轉身離開。
“你的意思是,我們晚上要來這里……取資料嗎”莫曉夏努力跟上他的步伐,這明明就是盜取資料的意思啊。為什么她卻沒有一點慌張的感覺。
“嗯,這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你主要負責我的安危及提醒?!必S然軒找到一處安靜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點和我說呢”莫曉夏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這里的小鎮(zhèn)街道居然還保留了些許古風的痕跡,這里的男人女人都不高,身形矮小,穿著本地的服飾,應該是少數民族。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竹簍,比起之前他們呆的山區(qū)里,似乎又是另外一種畫風。
從街道上行走悠慢的路人來看,節(jié)奏很慢,更沒有山區(qū)里那些人的迷茫和苦愁,臉上呈現更多的是一種平和感,當看到他們的出現時,也沒有表現出很意外或是好奇的表情,可能這里時不時也有外人來游玩吧。
“這也是臨時才接到的”豐然軒神色淡然,比起莫曉夏專注于這里的人文風情,他更在意的是這里的秘密。
“我能問一下,是什么事情嗎”不知為何,她有種直覺,覺得這個所謂的任務,應該不是季榆師哥那邊安排下來的。從這兩天他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瞞著季榆師哥那邊來做。只不過,季榆師哥卻又讓她隨他過來,想來也是經過季榆師哥的同意了。
“有人懷疑,這次賑災活動在當地出了問題”豐然軒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回道,
莫曉夏一愣,她沒想到是這么嚴重的事情,要知道當時這里山區(qū)出事時,可以震驚了全國呢,單是自已家也捐贈了不少物資,更別說捐錢一事了。但像這樣的事情又怎么會只讓他只身一人前來呢,如果真的有問題,這不是上面的人來處理嗎。
“我只是負責盜取資料,其他的事情并不關我的事”豐然軒知道她的疑惑后開口解釋道。
“這么偏遠的地方,還需要用上黑客嗎”莫曉夏覺得這事情有些過了,在她的印像中,一般不都是手記賬的嗎。
“呃,我說錯什么了嗎?”莫曉夏見他投來的眼神有些詫異,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更加好奇了。
“自從兩零零零年后,國內計算機和網絡得到快速的發(fā)展是你所想像不到的。對很多人看來,網絡才是真正藏污納垢的地方。以前得來不義之財只能藏著掖著,但在網絡里就不一樣了,這些不義之財可以擁有多種不同身份,你想要找到它們,可不僅僅跑到事主家把家里都挖個遍就能找出來的。但不管怎么樣,網絡同時也保留了它們的行蹤,只要找到這些數據,和現實相應的證物吻合,那這個人就百分百跳不掉了”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似乎挺難的”莫曉夏見他這么有耐心為自已說了這么多,心里既開心又尷尬。畢竟對網絡知識顯然差別人太多了。
“那你昨天是不是就來過這里了”她突然靈光一閃,
“嗯,不過并不順利,這里戒備森嚴,普通人根本就不能進去?!必S然軒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我該怎么做”她很樂意提供幫助,
“幫我把那兩條德牧犬引開就好了”豐然軒在她噴水之際瞬間轉移身子。
“你,實際就是里面的看門狗才叫我來的嗎”莫曉夏剛喝在嘴里的水一古腦噴了出來,她雖覺得自已這個舉動真的很丟臉,但同時也被他這樣的做法有些氣到。
“否則,這么危險的工作,又怎么會考慮你來”豐然軒打算給她灌迷魂湯。
“好吧,我知道了”
豐然軒此時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奏效了。
當他們再次來到后門時,此時天氣已逐漸黑了下來,這里不同城市,入冬早,六點的時候天色便完全黑了下來。街道上的行人更是少得很,而在那建筑樓里上班的人也都早早下了班,僅剩兩名保安在把守著,圍墻里不時還能聽到狗吠聲。
“我也要進去嗎”莫曉夏側耳聽著里面?zhèn)鱽淼穆曇?,心里也是十分不確定,他們倆就這么貿然進去,會不會有事。
“放心好了,只要你把它們侍候到位,自然不會給你添來麻煩的”豐然軒身形利落借用圍墻下擺放的牛車輕松翻上圍墻。
莫曉夏看著四處漆黑狹小的小巷,心里犯愁,她是有那么一瞬間的念頭不想留在這里,但當他翻上圍墻之后,立馬改變了主意,覺得只有自已一個人留在這邊,比想像中還要可怕。
正當她猶豫不決,豐然軒已把手伸到她面前,
“不,不用了,我可以的”莫曉夏整個人像是震驚到似的,借著旁邊之物一口氣躍上了圍墻,這恐怕是她這么久以來身手表現最好的一次了。
兩人沿著寬約有十厘米的墻體行走的,墻里的高度將近三米,而下面也沒有能下腳的地方,他們只能繼續(xù)往前走著,約走了數十米,直到了盡頭發(fā)現墻角處居然種了一顆樹,看樹根大小似乎也有個十多年的樹齡了。
豐然軒率先從這樹上躍了下來,莫曉夏緊跟在后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會被別人發(f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