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用肢體語言說話。
畢竟是自己的狗,張東信看得懂意思,這和想出去遛遛時的表現(xiàn)一樣。
于是,張東信又跟著阿柔走到了另一處隱蔽的地方。
在這里,阿柔用爪子劃拉了幾行字,即:剛才那個女孩救過我。
張東信問:“什么情況?”
幾分鐘以后就弄清楚了。原來,阿柔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差點凍餓而死,是剛才那個被叫做小小的姑娘救的。小小把阿柔抱了回去,喂了點水和吃的。阿柔在小小那里恢復(fù)了一段時間才趕去張東信這里的。
換句話說,阿柔救過張東信,小小又救過阿柔,小小對張東信也是有恩的,間接的救命之恩。
在換句話說,小小和雁子的位置差不多。
弄清這些,張東信對阿柔說:“放心吧,快意恩仇可不僅是仇,有恩也會必報的??墒悄愀陕镞@樣安排?該不會是你想讓我逗她笑。結(jié)果,也確實逗她笑了,但是很快又把她‘弄哭了’,還差點把她‘氣死’。好吧?!?p> 阿柔劃拉道:“呵呵?!?p> 張東信想拿頭撞墻,無奈的說:“怎么找到她?我只知道她叫小小?!?p> 阿柔還是劃拉:“我能找到?!?p> 張東信自嘲一笑,說道:“狗鼻子就是好用。”
阿柔又劃拉道:“護身符送她一個?!?p> 張東信稍微一愣,然后就答應(yīng)了。
結(jié)果是,今天張東信收獲了三個護身符,除了小小一個,金柳和金冰雁終于也有了。
回到內(nèi)宅,張東信先和趙嫣然商量了,然后把金柳和金冰雁叫來了。
張東信和趙嫣然都展示了自己的護身符,然后就給了金柳和金冰雁一人一個。
張東信解釋道:“我說太玄的東西你們理解不了,今天給你們表演一個。阿柔~快來表演?!?p> 喊了一會兒,阿柔還是沒來。
金柳忍不住問道:“夫君,你喊狗過來干嘛?”
張東信說:“我不能回答,我一說出來她非要對著干。比如說,我告訴你,咱家狗會寫字,你肯定不信。到時候她真的不寫,我就成神經(jīng)病了?!?p> 金柳笑了,說道:“夫君,這是新段子嗎?”
金冰雁也笑,調(diào)侃道:“段子這詞雖然是你發(fā)明的,但是也不用這樣頻繁展示吧。我的好哥哥,我笑過了。”
終于,阿柔這次沒耍張東信,過來表演了,現(xiàn)場用爪子劃拉,分別寫出:趙嫣然、金柳、金冰雁、張大炮。
除了張東信是一臉想打狗的表情,趙嫣然三女都驚愕的捂住了性感的櫻桃大小口。
緩過勁以后,金柳問:“夫君,張大炮是誰?為什么要寫在這里?不會這么夸張吧!你還有這名字?”
張東信本來就忍著呢,現(xiàn)在一聽這話,臉色更黑了。
趙嫣然也忍著笑,卻沒有忘記正事,解釋道:“二妹,雁子。給你們展示這個,是為了讓你們相信,剛才給你們的護身符實在是一個寶貝,一定不能離身。唉!當(dāng)時我知道護身符的功效時,可是吃苦了。你倆可以自己試驗。剛才夫君給我說了,咱們得護身符都升級了,只有受到攻擊才會自動開啟防護,平時跟正常人一樣。”
等消化完了這些信息,金冰雁也問:“嫣然姐,哥哥真的還叫張大炮嗎?”
這時,張東信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想~打~人!你們仨誰想被打?”
...
群芳院,現(xiàn)任花魁婉柔居然丟東西了。按理說,婉柔住的是最高規(guī)格的豪華閨房,安保措施嚴密。但是,偏偏就是婉柔閨房里的東西丟了。
老鴇子和婉柔一起罵街半天,罵累了,剛停下來歇會兒。
一個小侍女來到門口,說道:“媽媽,婉柔姐,小小姑娘回來了,想進來說說話?!?p> 婉柔說:“請妹妹進來吧?!?p> 很快,蘇小小進來了,臉上殘留著怒容,說道:“媽媽也在啊。婉柔姐,袁公子我見到了,他也幫不了咱們。對不住啊,事情沒辦成,我還遇見了一個登徒子?!?p> 婉柔還沒說話,老鴇子急了,“騰”一聲跳起來,喝道:“什么!小小,你沒吃虧吧?”
沒辦法,花魁眼看要成了別人嘴里的羊羔肉,搞不好還得半賣半送。以至于這個未來花魁蘇小小的重視程度已經(jīng)要超過現(xiàn)任花魁了。
蘇小小說:“媽媽,你等我把話說完。他碰都沒碰我一指頭,就是說話太損了!”
老鴇子和婉柔一起關(guān)切的問詢。
由于事情比較離奇,蘇小小又很想傾訴,面前這兩個又是目前關(guān)系最近的人。于是,蘇小小就把事情說出來了。
老鴇子和婉柔本來是一臉的不開心,等蘇小小講到高潮,二人直接笑噴。
再看看蘇小小臉上怒容更加明顯,老鴇子和婉柔也意識到不該笑了,趕緊掐自己大腿。好半天憋住了笑,二人這才繼續(xù)勸慰。
笑過勸過再笑過以后,蘇小小又講述了今天袁家一行的詳細情況。
聽完以后,沉默良久,婉柔說道:“咱們這一行,有幾個能一直做清倌兒的。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謝謝妹妹了,改日有機會再去謝謝袁公子?!?p> 老鴇子也嘆氣,卻說道:“我也猜到是蕭家了。小小,你還不知道,婉柔的閨房里失竊了。你說,這不是示威嗎?”
蘇小小稍微有點驚訝,捂著紅潤的小嘴“??!”了一聲,說道:“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東西,明天是不是就能把人擄走?蕭家,士族,真的是無法無天。打仗不行,治國,哼!整天就是清談玄談,吟詩喝酒,家里一堆妻妾還要再買歌姬。遙想先秦時期,唉!如今的士族怎么墮落至此?!?p> 婉柔消極的說:“妹妹好學(xué)問,可惜我們終究是命薄,終免不了...”
說到這里,婉柔意識到自己的話太不合適,太掃興了,所以不說了。
老鴇子趕緊說話把氣氛往回帶。
蘇小小真的被影響到了心情,想起了小時候跟先生學(xué)習(xí)文化和才藝時的歡樂時光,接著又出現(xiàn)了噩夢般的畫面:生意虧損,父母雙亡,投靠親戚,被賣青樓...
不同的人在殘酷生活的打磨下成長變化也不同。蘇小小很快回過了神,直面現(xiàn)實,想起了眼下,說道:“媽媽,婉柔姐。要不要報官?我們就事論事,丟了東西就該報官?!?p> ...
當(dāng)天下午,宛寧縣衙就接到了群芳院來報的婉柔閨房失竊案。
張東信當(dāng)然要升堂問案,正從后院往前堂走,縣衙的捕頭擋在了面前。
張東信冷冷的看著對方,身后的南宮利說道:“羊捕頭,有什么事等大人問完案子再說。”
羊捕頭已經(jīng)感覺到了來自張東信的氣場壓迫,卑躬屈膝的說道:“小的哪敢擋大人的路,只是有急事稟報。”
張東信還是保持高冷,沒搭理。
新投誠的捕快琴樹喝道:“羊捕頭,我敬你是前輩。但在縣令大人面前,可不能容許你不敬。”
說完話,琴樹繼續(xù)怒視著羊捕頭。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羊捕頭額角冒汗了,硬著頭皮快速說道:“我是為大人好。這個案子會得罪上面?!?p> 說完以后,羊捕頭迅速讓在一邊。
張東信繼續(xù)往前走,并悄悄對邊上的趙嫣然說:“你和柳妹最近不要以書吏的身份出現(xiàn)在堂上了?!?p> 趙嫣然心領(lǐng)神會,拉著金柳回去了。
張東信到了堂上,正慢慢的按流程詢問。這時,薄縣丞、況主簿、水典史,還有最后面的羊捕頭一起來了。
這些都是縣衙的官,審案時確實可以也是應(yīng)該參與的。
張東信壓根沒著視,繼續(xù)忙著,又仔細的問了一些細節(jié)。
最后,張東信說:“請先回去吧。稍后我會去勘察現(xiàn)場。境內(nèi)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我有義務(wù)處理好。”
這種案子都是二堂審理,基本上沒人旁觀。特別是看這架勢,老鴇子心里沒抱希望,聽了這話也就走了。
退了堂,張東信直接帶著南宮利和琴樹等人回了內(nèi)宅。南宮利和琴樹在客房喝茶休息,張東信獨自往女眷的跨院走。
見到迎上來的趙嫣然和金柳,張東信說:“最近要得罪人了。不過我會把握好尺度的。放心!現(xiàn)在有事,柳妹,請陳師姐和王老五來一下?!?p> 張東信又掃視了一下遠處,喊道:“小昭,找雁子回來,有事情打探?!?p> 趙嫣然這才問道:“什么事情呀?”
張東信回答說:“上次郡守府那邊不是直接找縣衙的捕快去群芳院找麻煩嘛。這次報案的就是群芳院的老鴇子,有個當(dāng)紅的清倌兒放在屋子里的東西丟了?!?p> 過了一會兒,金冰雁、陳雪梅、王老五陸續(xù)來了。大家匯總了一下現(xiàn)有的信息。
張東信總結(jié)道:“現(xiàn)在看來,這個丟東西的婉柔就是之前郡守府讓咱們?nèi)ト悍奸w找茬的原因了。居然又是蕭家。這邊的蕭道生是哪一支的?和鄰山縣的蕭琪棟關(guān)系咋樣?你們都聽說護官符了吧?蕭道生,應(yīng)該說是蕭家就在最前頭?!?p> 一聽是護官符排在前列的蕭家,眾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張東信又說:“沒事的,蕭家那么大,也不是每個人都那么牛。你們忘了?我岳父可是白面判官,沒人愿意把我惹急了。回頭給你們講個《射雕三部曲》?,F(xiàn)在說的是其中一段。哈哈!有本事防我一年半載,防不了我五年十年?!?p> 金柳心說:“我父親還可以這樣用呀!倒是有道理?!?p> 陳雪梅沒好氣的說:“東信,我?guī)煾缚刹幌胱霭禋⒌男挟?dāng)?!?p> 張東信主要是為了活躍氣氛,心里也清楚,除非是血海深仇,金城光才不會去學(xué)青翼蝠王那樣搞暗殺。關(guān)鍵是,金城光又不是輕功很出名,牌子現(xiàn)在拿出來,威懾力是很有限的。
無趣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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