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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飛吧戰(zhàn)鷹

第四十六章 保密局杭州站站長

北飛吧戰(zhàn)鷹 成子庸 2162 2019-11-06 06:33:22

  熊岳的臉上浮現(xiàn)出憤怒的表情,這種表情被孫正良看在眼里,孫正良哈哈一笑說:“老同學(xué),你是有些看著不舒服的吧,我記得當(dāng)初為了宣傳抗日,你也做過這樣的事,你現(xiàn)在覺得這些孩子們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可笑吧?!?p>  熊岳說:“難道你沒有做過嗎?”

  孫正良說:“當(dāng)然,那時我們都是熱血青年嘛,再說宣傳抗日,也是國家提倡的,跟這些學(xué)生的做法是完全不一樣。不過,我總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你,憑你們熊家的實力,你完全可以到美國去留學(xué)讀書,怎么到了日本那樣我們的敵對國家去學(xué)習(xí)醫(yī)學(xué)?”

  熊岳知道自己從日本那樣的地方回來,孫正良總是一塊心病,就說:“我們的蔣總裁不也是在日本學(xué)的軍事?你可別忘了這句話,科學(xué)是無國界的,這件事,我們的國家所倡導(dǎo)的,這次回來,我可是一心報效國家,你讓我到你們保密局去供職,我也同意了。”

  孫正良干巴巴的說:“那就好,那就好啊。你一入職就是副科長,這都是錢站長看你們熊家的面子,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錢站長準(zhǔn)備點見面禮呀?”

  熊岳說:“哎呀,這個我可真沒有準(zhǔn)備,我給錢站長的女兒看牙,難道這還不算是見面禮嗎?當(dāng)然,這可以不算,我會準(zhǔn)備的。”

  孫正良終于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我看熊公子跟中央銀行杭州分行的許行長關(guān)系打的火熱,這可是一次好機會呀。老同學(xué)怎么做,不用我給你點明吧?”

  熊岳馬上就明白了,這個老同學(xué)為他提供這個崗位,表面上是為了幫他,實際上是要通過許家珍的關(guān)系,為錢培英提供私下里做黃金買賣的機會。如今的黨政大員,大發(fā)國難財,遇到熊家這樣的機會,是絕不會放過的。

  在黑市上倒賣金條,要比直接從銀行套取金條貴上三到五倍,幾天前他們從許家珍那里拿到300萬法幣的金條,如果放在黑市上,將得到一筆巨大的利潤,但他們熊家不缺錢,這筆金條也絕不會進入到黑市上,而這些沒有什么太大背景的人,要想弄到些金條以備不時之需,那就只好到黑市上買賣,那將是一筆損失巨大的生意,不是萬不得已,一般的人也不想這么做。

  熊岳裝糊涂的說:“正良,你在杭州這個地界上歷練的如魚得水,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有些什么事,你可得給我挑明了說,不然我真的是云里霧里,不知所措呦?!?p>  孫正良說:“這幾天,HZ市商會競選會長到了最后的決戰(zhàn),那個蔡連??墒橇钭鸬挠辛κ?,蔡家在銀行界口碑不高,銀行界也不會對商業(yè)會長是何人選起著關(guān)鍵作用,不過,我們保密局隨便給人找個罪名,那可就要耽誤大事了。好說,到了錢站長面前隨機應(yīng)變,我會給你提個醒的。”

  錢培英站長家的大門,也漆成了黑色的油漆,門前的兩頭獅子,也有幾分猙獰,似乎在展示著這個不同人家的特殊身份。兩個身穿黑色服裝的警察,站在門外,孫正良下了車,那兩個警察是熟悉孫正良的,其中一個走上前來笑著說:“錢站長剛好在家,我進去稟報一聲?!?p>  孫正良說:“你跟錢站長說,我陪著熊公子專門來拜訪?!?p>  那警察走進了大門,很快又出來說:“錢站長讓孫副處長和熊公子進去,站長正在恭候?!?p>  這是一處典型的江南大院,翠竹婆娑,一池不大的水面,泛著波浪,雖然沒有崔家大院那樣的規(guī)模,但各處也透露出權(quán)貴的氣息,走到了正廳的門前,大門開著,孫正良說:“熊公子請?!?p>  大廳里十分安靜,熊岳正在狐疑,孫正良小聲說:“錢站長一定在練習(xí)書法。”

  一個在江南行署保密局有著高級職務(wù)的官員,居然喜歡舞文弄墨,這卻是熊岳沒有想到,一個仆人模樣的人慌忙走了出來說:“稍候片刻,錢站長……”

  那仆人的話音還沒落,就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話語:“是正良嗎?快請熊公子進來,我剛把這個款落下??靵砜纯?,我這幅字寫的怎么樣?”

  熊岳看到從一副屏風(fēng)后面站起一個高大的男人,孫正良大步走著過去,熊岳也趕緊跟著孫正良的腳步,忽然,孫正良驚訝地叫道:“錢站長,您的書法可真是大為精進啊,很有幾分劉中堂的筆力?!?p>  錢培英淡淡一笑說:“可別這么說,我會當(dāng)真的。這位就是熊公子吧。真是有幾分抱歉,我這個小女兒牙長的不整齊,我聽說正良有個老同學(xué),是著名的牙科醫(yī)生,可女兒一聽家里來牙科醫(yī)生給她治牙,早早的就跑得沒影,跑就跑了吧,熊公子到鄙舍飲茶聊天,對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也是個榮幸,杭州有名的熊家可是鼎鼎大名啊?!?p>  熊岳知道今天到這里來,給錢站長女兒看牙,只是一個由頭,主要的還是孫正良給錢培英介紹購買黃金一事。

  熊岳打量著這個就要成為自己頂頭上司的人物,從寬大的客廳的造型和擺設(shè)來看,熊岳感覺到,錢培英還真是一個儒雅的人,書架擺放著很多經(jīng)史子集不說,還懸掛著許多明清大家的字畫,雖然不敢恭維錢培英的書法跟劉中堂有那么一比,但也的確看出,錢培英書法的功力也不能小覷。他就不明白,一個掌握著保密局杭州站大權(quán),殺人如麻的人,居然還有這樣一份特別的修養(yǎng),也許是狗戴帽子裝腔作勢,但錢培英如果不是身居保密局杭州站長的位置,他更像一個文人。

  憑著殘酷斗爭的經(jīng)驗,熊岳也知道,那些表面上越是儒雅的人,內(nèi)心的殺氣也許更加的兇悍。

  熊岳笑著說:“給這些孩子拔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大人看上去都害怕,別說這些孩子了,行,哪天孩子能接受了,我隨時可以為錢站長服務(wù)。”

  錢培英又把視線落在自己剛剛寫就的作品上,寫的幾個字是南宋大英雄岳飛的名言:還我河山。但錢培英的用意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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