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見了顧家長子,都會贊一聲陌上人如玉。
在重文輕武的胤朝,少年探花的名聲,并不比成王戰(zhàn)神的名號差。
顧青原見了易安,眉眼都柔和了許多:“安安?!?p> 而后看向男子:“將此人帶走。”
跟在他身后的一種捕頭瞬間將男子綁了起來。
而后顧青原朝沈長溪拱手道:“多謝王爺此番主持公道,臣先帶易安回去了。”
“說是主持公道未免生分?!鄙蜷L溪道:“本王不過是給安安撐腰罷了。”
易安險些繃不住面上的表情,狠狠地瞪了沈長溪一眼。
她的眼眸大體上隨了顧家人,上挑狹長,只不過再稍微圓潤一些。
此番微微睜大,便更圓了些,烏溜溜的,令沈長溪莫名想起了之前母后養(yǎng)的那只白貓。
顧青原不再與沈長溪說話,又向林婉寧辭了行,帶著易安出了文遠伯府。
坐在顧府馬車上,顧清原慢慢悠悠地沏茶,問道:“成王今日之舉,你可知是何意?”
易安懨懨地道:“不管他什么意思,這婚事我一定把它攪黃了?!?p> 顧清原將茶盞推到易安面前,揚眉:“可我看成王倒是挺滿意的?!?p> 易安握住茶盞,不準備回答顧清原的話。
顧清原笑了笑,也不在意,轉(zhuǎn)而道:“這一次的事情應當同鳳儀宮那位有關(guān)?!?p> 易安點頭。
就算是沒有關(guān)聯(lián),也至少是默許。否則上官媛一個人不可能將人帶入文遠伯府。
“兄長覺得我的那位情郎能不能活過今晚?”易安揚眉。
顧清原無奈:“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易安笑了笑:“本來打算順水推舟,他們處理了就處理了。但就在剛才我改主意了?!?p> 她勾唇道:“今天晚上,咱們都睡得安穩(wěn)些?!?p> 月光似水,易安悄無聲息地行走在屋脊之上。萬家燈火在靜謐的夜中顯得安詳和美。不過這安詳和和美對于某些人來說并不存在。
易安翻過高墻,輕飄飄落在地上,還沒等她起身,一道陰影便完完全全將她籠罩在內(nèi)。
易安迅速起身,一拳打向?qū)Ψ降男「?,卻反而被對方握住手拉入了一旁的草叢中。緊接著,一隊巡邏的士兵經(jīng)過了他們方才所站立的地方。
易安聞到對方衣袖上淡淡的寒松香,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等到士兵走遠之后,易安迅速推開對方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行禮道:“多謝成王?!鄙蜷L溪感覺到易安的疏遠,微微皺眉。
易安看著沈長溪,十分后悔自己出來的時候沒帶蒙面的布巾。這下好了,不僅遇到熟人了,還遇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熟人。
而后便聽到沈長溪問道:“你不想這里發(fā)生意外?”
易安愣了愣,點頭。
“好?!鄙蜷L溪點頭:“那我們過去吧?!?p> “啊?”易安還處在一片茫然之中,
而后便被沈長溪拉著到了地牢門口。守在地牢門口處的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被人放到在了地上。
易安皺眉,不著痕跡地推開沈長溪的手,往地牢深處去了。
沈長溪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一入牢房,森冷和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打斗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易安迅速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只見一個黑衣人用刀砍斷了牢房的鎖,正要沖進牢房。
易安情急之下,拔下頭上的簪子朝那人的后頸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