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秋想起第一次見詹慈,和現(xiàn)在的她真是判若兩人,他得謝謝詹慈,給了他幾年的安生日子!
不見面的歲月里,他時常會想起那個小女孩,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他和她站在了完全相反的位置,他會幫她重拾生活!陳柏秋看著熄滅的樓層,暗暗下定決心。
詹慈在柔軟的大床上,干涸著眼淚睡了過去,不久卻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室內(nèi)一片漆黑,沒聽見此起彼伏的鼾聲,她翻身動了動,也沒有擁擠的身體,又蹭了蹭柔軟的床,不是潮濕刺鼻的,再次確定不是夢。
她回想自己今天的工作,覺得不是長久之計,酒吧魚龍混雜,她自詡沒有過人的溝通技巧,寧愿平靜安生的過日子!暗自決定等安定下來再找找別的工作!
第二天,詹慈被急促的敲門聲催促醒,她起身看了看時間,九點多!納悶誰會這么早過來?會是找自己的嗎?自己才來一天,難道是別的住的人,她趕緊起身開門!
“啪嗒”門開了,波子一手提著早餐,一手提著購物袋氣喘吁吁的說:你終于開門了!說完就自然無比的進(jìn)門把早餐放在桌上,然后把購物袋里面的東西一一歸類放好,詹慈看著波子的動作若有所思。
想了想,她開口說:這是干什么?
波子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回復(fù)說道:你剛來,不熟悉,秋總吩咐給你買點日用品,順便帶你轉(zhuǎn)轉(zhuǎn)!
謝謝!
不用謝!這錢秋總報銷!你快吃早餐,吃完帶你轉(zhuǎn)轉(zhuǎn),完事我還得回去睡覺!
詹慈看著熱氣騰騰的早餐,由衷的感激波子,想了想自己昨天也才休息了幾個小時,波子比她辛苦多了,自己也不好麻煩波子,她打開早餐,說道:不用了,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說完把早餐遞給波子。
那不行,秋總交代了的!波子接過早餐狼吞虎咽起來!
波子,秋總?cè)苏婧?,你也是!詹慈發(fā)自心底的說道。
那是自然!波子在心里加了一句:你可是我未來嫂子??!一家人!
想到秋總那不溫不火的性子,波子迫切的說:我們秋總?cè)耸钦婧茫绣X又溫柔,你別看他開酒吧的,一次戀愛沒談過,我都替他著急!
你和秋總認(rèn)識很久了嗎?
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發(fā)達(dá)了就帶著我一起掙錢!別的不說,仗義是必須的!在我心里他就是我親哥哥。波子說完還拍了拍胸膛,肯定的點了點頭。
詹慈咬了一口包子,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我看酒吧那些姑娘,為什么都不住這里啊,而且這條件也太好了,我一個人住太不劃算了!感覺一個月光租金就不便宜。
波子聽完詹慈的話,看著詹慈黑漆漆的眼睛,一向能說會道的他,只能哈哈說:這點錢不算什么的!你安心的住就是了!
詹慈聽完波子模棱兩可的話,雖然不相信,但是還是壓下心頭的疑惑。
波子也是心虛,想著得趕緊給秋總匯報情況,他“蹭”的起身,說道: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你先好好休息,要是你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就給我打電話,說完從兜里拿出名片,三下兩除二的就走了!
詹慈哭笑不得的看著波子留下的,咬了一口的包子,無聲的笑了笑。
晚上無一列外的又是振聾發(fā)聵的音樂聲,自從秋總幫她解圍之后,原先對她不友善的行為仿佛消失了一樣。
娜姐也是,之前還會批評她兩句,現(xiàn)在和她說話都會小聲,給她安排的卡座也都是大學(xué)生之內(nèi)的,雖然購買力低,索性輕松,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勢利這個東西,果真是無處不在??!
就這么風(fēng)平浪靜的過了幾天,詹慈想到秋總的吩咐,那個少好像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一樣,詹慈也不習(xí)慣被酒吧的同事一直說自己走后門,她想堂堂正正的工作。
鑒于她是陳柏秋承認(rèn)的“女朋友”,門口的保鏢沒有阻攔她,詹慈就去敲響了秋總的辦公室。
進(jìn)!秋總中斷通話,說完繼續(xù)和電話那方交談起來!
詹慈走了進(jìn)去,并小心的把門帶上。她看著秋總背靠著門,還在打電話,就斟酌著沒說話。
就這樣!待會辦好了再說!陳柏秋氣憤的拍了桌子,然后靠椅子轉(zhuǎn)了過來,不耐煩的說:有事情趕緊說!
是這樣的,秋總,詹慈小聲的開口,她也不想在領(lǐng)導(dǎo)生氣的時候說話?。?p> 陳柏秋聽見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詹慈,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他握拳咳嗽兩聲說道:是你??!先坐下吧!說完起身把旁邊的椅子推了過去。
嗯,秋總,我是想說,現(xiàn)在可不可以告訴大家,你就是幫我解的圍!
不行!陳柏秋說完,發(fā)現(xiàn)自己太急切了,又補充一句:今天那人的秘書還打電話來勸咱們分手呢!
為什么!詹慈不解的說,自己沒有那么好看,更何況自己不愿意,他能怎么樣?
能怎樣?有一種人叫做“得不到就毀掉”,你不了解昌祁,你的意愿在他哪里都是浮云!
詹慈,你就安安心心的工作,等到他有了新目標(biāo)我就會告訴大家,你不要擔(dān)心,你是我的員工,我會護(hù)你周全的!
謝謝你!秋總,如果給你帶來麻煩請你告訴我,我不會連累你的!那天娜姐的話,和秋總的態(tài)度,都說明這個人得罪不起!
詹慈直覺秋總不會騙她,也不想連累他人,自己一個人,總能有個活法!
你好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你放心,只要你不是單身,他就不會對你下手!
為什么?詹慈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和他本身家庭有關(guān)系,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行!那我出去工作了!詹慈按捺疑惑,走了出去。
等到關(guān)門聲過了五分鐘,確定詹慈走遠(yuǎn),陳柏秋又撥通了電話。昌祁遠(yuǎn)遠(yuǎn)比他說的更甚,這幾天酒吧好幾家酒的廠商都出事了,他必須守住,因為,詹慈是值得的!
詹慈心事重重的走出辦公室,不遠(yuǎn)處經(jīng)理娜姐陰晴不定的看著她,詹慈探究的看了看娜姐,娜姐沒說什么就扭頭走了。
不知道是今天秋總的一番話,還是自己多心,詹慈總感覺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如同毒蛇一般陰森森的,纏繞著她。
這天,波子沒有和往常一樣“好心護(hù)送”詹慈回家,營業(yè)完,詹慈準(zhǔn)備往住處走去,一個平時沒有什么交集的同事叫住詹慈,并提出有一條近路,詹慈沒有多想就和她一起出發(fā)了。
路上這個同事熱絡(luò)的和詹慈攀談,并有意把詹慈引到偏僻的巷子口,詹慈暗嘆一時大意,她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同事猛地拉住了詹慈。
詹慈本就不是軟弱可欺的人,在牢里面魔磨礪了她的性格,卻滋生了她的戾氣!她冷冷的甩開同事,質(zhì)問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同事見詹慈的態(tài)度強硬,心知瞞不過去了,她四處看了看,然后背對詹慈,掏出手機小心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恭謹(jǐn)?shù)恼f:按照您的要求我將她帶到了附近,可是,她發(fā)現(xiàn)了!
什么?好的!說完掛斷電話。
詹慈無暇旁聽她的電話內(nèi)容,可內(nèi)容與她有關(guān),并且那邊的人身份還不簡單,詹慈想了想,馬上就往巷口走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同事眼見詹慈走了,卻不做阻攔,詹慈剛走出幾步,就看見一行人,她不作他想,繼續(xù)往前走去,其中一個人大聲喊道:詹小姐,留步!
詹慈視若無睹,試圖往旁邊走,那些人自發(fā)的攔住她,詹慈看著人高馬大的攔路人,停下了腳步!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詹小姐,你的耳朵似乎不太好,為什么老是讓人說兩遍呢!
詹慈聞聲看過去,看著對方很是面熟,她似乎在哪里見過,具體的她也想不起來,看著對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了,高傲,是他,那個祁少的助理!
詹小姐似乎想起我是誰了!
我不認(rèn)識你!詹慈疑惑的看著他,一雙眼睛懵懵懂懂的,仿佛是真的不記得一樣。
詹慈小姐,你有一雙好眼睛,可惜你沒有一副好演技!
詹慈見他發(fā)現(xiàn)了,冷聲說道:說吧!什么事!
秋總這段時間很忙吧!來人說了一句話,然后就緘默了。
秋總?想到秋總最近的喜怒無常,和波子的欲言又止,詹慈隱隱約約知道了什么。
你想讓我怎么做?
很簡單,你恢復(fù)單身,然后成為祁少的女伴!
我能得到什么呢!詹慈繼續(xù)問道。
金錢,地位,甚至名利,我知道詹慈小姐的過去,工作是會累垮你這樣的美女的!
君子成人之美,我和柏秋真心相愛,更何況柏秋不窮,我也不懶,告訴祁少,謝謝他的賞識!
詹慈小姐,你確定嗎?來人固定了一下耳朵里的耳塞,再次確認(rèn)的問道。
你的耳朵似乎不太好,為什么老是讓人說兩遍呢!
來人聽完,頓時語塞。他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詹慈,然后揮了揮手,一行人馬上撤離。
詹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想著得趕緊告訴秋總,她雖然拒絕了祁少的人,卻不能保證秋總會愿意照顧她這個“拖油瓶”!
她拿出包里上次秋總給的名片,照著數(shù)字打了過去。
陳柏秋坐在豪華精致的座椅上,和對面精致的氣定神閑的男人一起聽了一場語音直播。
聽見詹慈說出“我們是真心相愛”這樣的話,他激動的熱血沸湯,真想現(xiàn)在就給詹慈一個擁抱,他暫時忘記了兩人的合作關(guān)系,眼下是要解決面前的這尊大佛!
陳柏秋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說;祁少!你也聽見了,阿慈和我真心相愛,您也考驗過了,你看這事,是不是了了!
昌祁原本淡定的臉頓時鐵青,他第一次被拒絕,還被下屬和情敵都知道了!他惱恨詹慈的不識抬舉,理智讓他面目表情。
昌祁伸了伸交疊的長腿,走到陳柏秋面前,居高臨下的說: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
陳柏秋起身,剛準(zhǔn)備開口,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詹慈,昌祁也看見了來電,他用口型說道:打開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