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陽西斜,一行三人出現(xiàn)在了揣急的河流旁邊!
元啟望著對岸刀削似的懸崖:“好姐姐,你說的紫魂在那里?”
“吶,就是那里!”素心用眼神指了指對岸的峭壁上,那是有一次她調(diào)皮貪玩,誤打誤撞從后山上了懸崖,才看見了一株百年難遇的紫魂草。
“不過,上面很危險,峭壁后面有個洞,洞里面有可怕的東西!”山崖太高,幾人太矮,根本看不到洞口,如果不是有人說,根本沒人知道那里有洞。位置及其隱秘!
“從哪里可以上去?”溫如海的聲音有點(diǎn)急切。
“簡單一點(diǎn),攀崖,不想爬,就從后山繞,不過那要多走一天的路!”
“老大,我覺得,首先,我們要先過了這條河?!痹獑⒖粗龥坝康暮铀?,咽了咽口水。“我會一點(diǎn)游,可是你不會?。 睖厝绾RЯ艘а?,不論怎樣,都要拿到紫魂。當(dāng)下把外衣脫掉,扔到了岸上的草從間,“我覺得,你們可以等到明天再去,你們好像忘了,我剛才說,上面有可怕的東西,特別是晚上,非常危險!”
“有什么東西,難道比這河流還要可怕?”元啟將信將疑問道?!氨冗@個可怕多了!要送命的!”素心一臉正經(jīng)。
“那是什么東西?”溫如海收住了往岸邊走的步伐,駐足問道?!安恢?,我沒見過,”素心回憶起上次,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點(diǎn)心驚膽戰(zhàn)。剛聞到那東西的氣息,她就飛快的跑了,哪有膽量回頭看是什么樣子,那不找死?
“危險也要去!”溫如海咬了咬牙,“元啟,你先下,你拖著我!”“哦,好!”元啟趕忙把背上的包往草叢上一丟,挽起褲腿就往河里走去。
“哎!”素心叫了叫人,兩人沒有一個回頭,不一會已經(jīng)走到水邊,只聽得“撲通”“撲通”兩聲,兩人已跳入水里!
這邊有筏子的!素心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兩人已經(jīng)不見!
奈何溫如海是個旱鴨子,全程需要元啟拖著,“老--老大,你太沉了——”元啟的聲音有點(diǎn)斷斷續(xù)續(xù),溫如海已經(jīng)嗆了好幾大口水,閉著眼睛說不出話,只能緊緊地抓著元啟的衣服,從岸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踹急的河流上只看見兩個黑黑的頭顱若影若現(xiàn)。
“老大,游不動了。”元啟看著隨著水波飄來飄去的溫如海,深深嘆了口氣,自家這個老大啥都行,就是不會水!
正當(dāng)兩人筋皮力竭的時候,忽然頭頂想起了清脆的聲音,“咯咯咯,要上來嗎?”一回頭,素心什么時候劃了個筏子,正悠哉的坐在筏子上,微笑的看著兩人?!澳阌蟹ぷ幽阍趺床辉缯f???”元啟顧不得責(zé)怪,趕快把溫如海推了過來,溫如海臉色青紫,看樣子受了不少的罪!素心見了,立馬伸手來拉,無奈水流太急,兩人力氣又小,筏子隨著水蕩來蕩去。就這樣兩人一個推,一個拉,弄了半天才把溫如海翻到了筏子上。
素心看著對面冷眼瞪著自己好半天的兩人,心里大叫冤枉,只是上次過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在水上劃這個筏子,她也不確定有沒有,于是剛才順著河岸邊找了一下,還真在不遠(yuǎn)處找到了這張筏子,是這兩個人自己跳下去的,怪我咯?
“你就是故意的!”元啟不服氣的大聲吼道。
素心無語,索性別過了頭,懶得理他,專心劃著自己的筏子。
“老大,你看看,你看看,她還不承認(rèn),她就是故意的!”元啟指著素心大聲告著狀,“你真是良心太壞,蛇蝎心腸!”
素心白了他一眼,咱本來就是蛇,多謝夸獎!
在元啟嘰嘰喳喳的吵鬧中,不知不覺已快到對岸,河流雖急,筏也還算穩(wěn)。忽然,筏子似被什么外力撞了一下一般,生生翻了個身,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掉落水里面,再一次入水的溫如海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的緊張,幸而已快到岸邊,水也不深,三人站在水里頭也露了出來,溫如海要高一些,肩也露在外面。
“你又在搞什么鬼?”元啟指著素心,吼得歇斯底里!“我怎么知道?我也掉下來了!”素心也生氣了。
溫如海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靜耳聽了一下,忽的拉著兩人就往岸上跑,“快走,水里有東西!”元啟也知道有危險,也顧不得拌嘴了,一時間,三人濕拉拉往岸上跑去。
三人剛上了岸,一回頭,剛才三人站立的水中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像石頭的小山丘,那小山竟會慢慢往岸邊飄過來,“快跑,是鱷!”溫如海大驚,拉著還在神游的兩人,跌跌撞撞往崖下石頭下跑去,崖下有個大石,三人躲在了大石后面,大氣也不敢出。卻好奇的悄悄伸出了頭,遠(yuǎn)遠(yuǎn)望去,只看見三個圓圓的頭顱伸出,排列得整整齊齊!
三人剛剛乘坐的筏子倒蓋在水中,隨著水波漸漸往岸邊推過來,又隨著水波往后,漸漸的,那座小山越來越高,前面越來越長,越來越長,忽的,它的整個頭出現(xiàn)在了岸邊,那是一只多大的鱷啊?。?!三人不自覺都捏了一把冷汗,要是把三人都丟到它嘴里面,這是真的不夠塞牙縫了,那鱷在岸邊四處打量,慢慢移動著粗壯的腿一搖一擺的往岸上走,它的腳踩在岸邊的鵝卵石,有些直接被踩碎了,“咯吱”“咯吱”“咯吱”,溫如海四處看了看,四周光禿禿干干凈凈,沒有找到更好的防身武器,元啟的包也丟在了對岸,幸好,衣兜里還有一雙手套,手套軟金制成,指尖表面有刺,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可攻擊,可碎石!
那巨鱷在岸上溜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東西,就慢慢往水里游去。
待得那巨鱷已經(jīng)不見,水里波紋平靜了良久,三人這才往大石后出來,此時已是日暮西沉,天上隱隱約約出現(xiàn)幾顆繁星!
元啟仰頭望著刀削似的峭壁,“天,這怎么上去?”
“可以的?!睖厝绾Q杆俚卮魃鲜痔?,踩著巖石稍微有點(diǎn)凸起的地方開始攀爬,有些地方光滑沒有凸凹的地方,他便用手套上的刺鑿,沒鑿幾下便有了一個個可以踩腳的小洞,沒一會兒就爬上去幾丈!一點(diǎn)也不似在水里病怏怏的樣子!
素心看得眼睜得老大,“見識了吧!”元啟一副驕傲自得,“咱們老大在水里不行,可是在陸上,可沒什么可以難倒他!”素心白了他一眼,這小跟班總是喜歡吹噓!“不信?”元啟一臉不可置信?!拔覀兝洗筮硠x風(fēng)云,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女的心,你這個鄉(xiāng)巴佬知道什么?你要去我們建都城,你就知道我們老大有多火?”
“火?他還會噴火?”素心一臉嗤笑,還從來沒見過哪里的人類會噴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是,火的意思是出名,就是有好多人喜歡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好多人沒見過的聽過他名字的都喜歡他!”元啟一本正經(jīng)解釋著。
“沒見過也喜歡,他是吃食嗎?可以吃嗎?”在蛇的世界,只有吃的才令人心動!
“我怎么跟你無法溝通啊------”元啟一臉生無可戀,這個女人是個原始人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元啟,快上來!”正當(dāng)兩人說話當(dāng)時,頭上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個聲音,兩人抬頭,哪里還有溫如海的身影?“懶得跟你說?!痹獑夂艉敉吓?。崖壁上有凹凸的地方,加上溫如海鑿的洞,爬得也挺順溜。素心也跟著元啟爬了上去,畢竟是蛇類,爬巖這種事情比人要順當(dāng)?shù)枚?,兩人越爬越高,耳聽得好似有“哆哆哆”的聲音,兩人加快了腳步,奮力往上爬去!
不一會,兩人已經(jīng)攀上了崖頂,卻還沒到頂部,是一個平臺,平臺挺大,足夠容納幾十人的樣子,稀稀疏疏長著幾顆灌木,平臺上面還有崖,上面一層似乎比下面這層難得多,幾乎光滑如鏡,每一步都需要溫如海用手套鑿過了才能走。素心感嘆,這個人竟好似林間的啄木鳥!鳥啄樹他啄石頭!想罷心里一陣揶揄。好在上面這層崖看似不高,不一會溫如海已經(jīng)快到崖頂,兩人跟著溫如海,一步一步往上倒也不如何艱難。
“哎,你來過,你跟我們講講,上面是什么樣的?都有什么怪獸???”元啟放低了聲音,悄悄問著下方的素心?!拔疑洗问菑暮笊?,沒攀過崖!”素心回憶當(dāng)時的場景,“至于怪獸,我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哈哈,你是說,你也沒見過,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素心聽出了他這是嘲笑,白了他一眼不再繼續(xù)說話,回想起當(dāng)日的場景,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談話間,三人已到了頂部,崖頂傾斜,長滿了雜草,那些雜草一溜順勢往下長,人站在上面如果沒有阻礙就會往下滑,三人只好趴在草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不遠(yuǎn)處有一塊大石,大石旁邊的崖壁上,斜斜長著一株草,葉子寬大似楓葉,如血般鮮紅,葉子中間環(huán)抱著一個橢圓形的紫紅色的果實(shí),那不是紫魂是什么?
“呀,在那!”元啟驚叫了起來,作勢就要往前去摘,“站住!”溫如海低聲吼道,伸手把元啟拉了回來,素心也覺察到了,悄悄屏住呼吸,出于動物的本能,那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那東西似乎已聽到了元啟的聲音,“吼-------”那是一種遠(yuǎn)古獸類發(fā)出的聲音,聲音粗暗,低沉。元啟聽著這聲音,顫了一顫!
趴在草木間,三人動也不敢動,過了好一陣,那東西似乎睡著了般,沒有一點(diǎn)動靜。
溫如海輕輕邁步往前,弓著身,彎著腰,一步,又一步!后面兩人也提步跟著上前,悄悄走到大石后面,溫如海探過頭往大石后面看了一眼,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
此時已入夜,清涼的月光灑在地上,天上竟沒有幾顆繁星!
那是一只怎樣的巨獸啊,探過頭去只能看到它的一個頭,三人竟只有它的頭那么高,它頭上的皮如百年老樹皮般粗糙厚實(shí),嘴巴周圍還長著似鋼針般堅硬的毛,一根一根,在月光下閃著光,外貌像獅不是獅,像虎不是虎,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怪物?
“是餂鼬!”溫如海輕道。此時它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