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明的媽媽于靜指著小妮子罵道?!吧洗伟盐覂号獋氖?,別以為就這么算了,這次還敢偷東西,沒人管教的野東西!”
“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小妮子苦苦反駁道。
來參加家長會的家長和學(xué)生們紛紛圍觀了過來。
“操場上跪著的學(xué)生犯什么錯了?”
“她啊,昨天不是偷了別人的手機嗎?這不,一直死跪在那里,不肯承認?!?p> 周圍的家長們紛紛炸開了鍋:“學(xué)校還有這樣的學(xué)生。能在這里讀書還缺一部手機用嗎?”
“你們有所不知,她沒有父母,從小沒有受過家教,品行當(dāng)然差的很,哪像我們天天會悉心教導(dǎo)孩子的?!?p> “怪不得會偷東西,看到?jīng)],沒有家長教育的孩子就是這樣的痞子?!辈簧偌议L拿小妮子當(dāng)反面教材,教導(dǎo)自己的孩子。
于靜本身脾氣不小,把胡小明當(dāng)成自己的心頭肉,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弄傷了,當(dāng)然絕不會輕易饒恕。
她尖酸刻薄道:“今天這筆賬一起算,既然沒人管教你,那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小妮子只是低著頭,沒有理會她。
于靜走過來揪著小妮子的辮子喊道:“道歉??!”
“我沒有錯,也不會道歉!”小妮子堅定的眼神看著于靜。
“好?。∵€敢頂嘴,既然你嘴上不愿意道歉,那就給我磕頭認錯!”說完于靜使勁往下按壓小妮子的頭。
小妮子堅決不肯低頭。
胡小明走到小妮子前面站著,手指了指地上,傲慢的高昂著頭,喊道:“磕??!”
“休想!我就不磕!死也不磕!”小妮子緊緊的咬著牙齒,完全抵擋不住于靜的欺壓。
“這位家長還是算了吧,畢竟孩子還小”一位路人出來說話了。
“是啊,沒必要磕頭,太傷人了!何必呢。”周圍其他人也勸說道。
于靜哪能善罷甘休,她非要給兒子出口惡氣才行,便不依不饒的喊道:“算了?她弄傷我兒子在先,后面又偷東西,這樣沒有教養(yǎng),沒有道德的賤骨頭,總得有人收拾她,這不危害社會嗎?我就納悶了,她竟然還能跟我兒子一個班,簡直是恥辱!”
說完,“啪”的一聲,于靜憤怒的打了小妮子一耳光。
小妮子強忍著眼淚,已經(jīng)無力反抗,她微微抬起頭,發(fā)現(xiàn)了人群中的楚雨嫣和澤晨曦。小妮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雨嫣,流露出無助的目光。
“野東西,認錯道歉!”于靜使勁按著小妮子的肩膀要她鞠躬磕頭。
小妮子沒有還嘴,但就是倔強不肯!這樣被人欺負侮辱的樣子,顯得十分可憐。
周圍有人同情道:“這孩子,出門在外受到欺負,也沒個家長出來庇護的?!?p> “是?。 ?p> 有個陌生人喊道:“這位女士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是算了吧,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呢?!?p> 于靜不達目的不肯罷休,非要小妮子當(dāng)面認錯心里才舒服。
對著那人怒懟道:“你是他什么人,多管閑事!我是打了你家的孩子了?”
那人被懟后,不再講話,只讓大家覺得于靜這人確實惹不得,蠻橫潑辣。
“沒教養(yǎng)的野東西,今天不信還制服不了你!”于靜眼看連個孩子都制服不了,便想再給她幾耳光,讓屈服。
她準備再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剛舉起手臂,人群中又有人出言制止。
“放開她,我就是她媽媽,再敢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胡小明和在場所有的同學(xué)都驚訝了,目瞪口呆,陳老師也大吃一驚,小妮子沒有父母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實,突然冒出了個媽媽,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楚雨嫣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不可能,你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于靜看著楚雨嫣還是學(xué)生模樣完全不相信。
“我們早戀,未婚先育,這你也能管?”澤晨曦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這......是小妮子的爸爸???”在場的所有學(xué)生都質(zhì)疑道。
“沒錯,我就是小妮子的父親!”澤晨曦趁機摟住楚雨嫣的腰,說道:“我們只是出海經(jīng)商多年未歸而已,來,小妮子,站起來,到爸爸這里來!”
楚雨嫣心想:又讓澤晨曦這個大流氓趁機占了便宜,此刻他肯定十分得意。想到這里,楚雨嫣就想一腳把澤晨曦踹開,但演戲就要演到底,不能漏了陷,楚雨嫣只好咬著嘴唇乖乖屈從了。
看到楚雨嫣解圍,小妮子立刻擺脫了于靜,沖到了楚雨嫣的懷里,楚雨嫣緊緊的抱住了小妮子。
“我也想你們了。”
這一刻,小妮子感到無比溫暖,就像親媽的擁抱一樣融化她的內(nèi)心。
小妮子知道楚雨嫣的好意,如果自己有父母在場,他們肯定不敢再欺負自己了,學(xué)校里的老師知道自己有父母,以后自然也會對自己好一點,這樣不會再有人說自己是沒父母管教的野孩子了。
“你們剛才這樣欺負我閨女,這筆賬該怎么算!”澤晨曦對著于靜喊話。
“你女兒事先弄傷了我兒子,還偷我兒子?xùn)|西,你說怎么算!”于靜語氣堅硬。
“你兒子可是男孩,怎么會被我家這么乖巧的女孩欺負,可笑不?還有,偷東西?你可有證據(jù)?”澤晨曦問道。
旁邊有同學(xué)回答道:“我們午休后回到教室,胡小明的手機就不見了,大家親眼看見手機在小妮子那里?!?p> 澤晨曦辯解道:“哪有小偷自己把手機拿出來不打自招的。你們口中的胡小明是誰?”
“是他?!蓖瑢W(xué)們指向胡小明。
“是我,怎滴了!”胡小明不屑的看了一眼澤晨曦。
澤晨曦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是一肚子壞水,肯定有問題。
又問周圍的同學(xué):“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小妮子抽屜里有胡小明的手機?”
同學(xué)們紛紛說道:“是胡小明最先看到的?!?p> 澤晨曦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說道:“我女兒品行端正,肯定不會偷東西,你們一定是有同學(xué)想欺負她,故意趁午休的時候?qū)⑹謾C塞到我女兒抽屜里的!”
“你這腦洞挺大的嘛!誰會無緣無故的陷害你女兒!”于靜嘲笑道。
“當(dāng)然是你兒子,他可以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是被誰偷的說自己心里有數(shù)。你兒子面相惡劣,一看就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澤晨曦說道。
“你......”于靜十分氣憤。
“你這是無憑無據(jù)胡編亂造,你女兒偷東西是贓物在手,證據(jù)確鑿,你污蔑我兒子陷害你女兒,有本事拿出證據(jù)來!”
澤晨曦沉默了一下,因為確實沒有證據(jù),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這時,人群的后方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我可以作證!”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薛老頭,他從人群中走到于靜的面前說道:“我中午正好看到你兒子在教室里鬼鬼祟祟的,便去查看了一番,恰好看到胡小明把自己的手機塞到了小妮子的抽屜里!”
“薛老頭兒,你別瞎說!”于靜激怒道。
“我從教這么多年,兢兢業(yè)業(yè),為人師表,雖然現(xiàn)在退休了,但在這一片學(xué)校的師生里還是有威信的,不行你問問他們,相不相信我!”薛老頭指了指周圍一片的學(xué)生。
“是的,學(xué)長們都說薛老師是個很嚴肅很正直的老師,不會騙人的?!?p> 很多學(xué)生紛紛議論道。
這時,陳老師見狀上前和解道:“既然薛老師都說是胡小明鬧著玩的,那就是一場誤會,一部手機而已,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哼!”于靜見小妮子父母在場,是不能再拿她怎么樣了,便拉著胡小明離開了。
“好了好了,是一場誤會,沒有人偷東西,都是誤會。大家都散了吧?!?p> 小妮子在楚雨嫣懷里留下了眼淚,原來這些事情,自己一個孩子抗下來是多么的艱難,而有父母在場,就不會有惡人敢隨意欺辱自己。
“陳老師,你要向?qū)W校通告,說明我的清白?!毙∧葑踊剡^頭對陳老師說道。
“好的,好的,這都是小事情,既然小妮子父母都到場了,那我們就都一起去開家長會吧。”
澤晨曦說道:“好啊,麻煩陳老師以后在學(xué)校多多照顧一下我女兒?!?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那我們這邊請?!标惱蠋熀芸蜌獾恼f道。
澤晨曦準備和楚雨嫣一起過去。
薛老頭說道:“你們要好好對待這娃,行了,我也回小賣部了。”
“謝謝薛爺爺!”小妮子喊道。
“丫頭乖?!毖项^轉(zhuǎn)身朝小賣部走去。
澤晨曦對楚雨嫣說道:“你們先過去,我等下就過來。”
楚雨嫣好奇的問道:“你要去干嘛?”
“去小賣部給老婆孩子買點零食啊!”澤晨曦一臉燦爛。
“滾開!你別回來,真的很不想看到你!”楚雨嫣撅起嘴拉著小妮子去家長會了。
澤晨曦跟著薛老頭來到了小賣部。
“給我拿兩瓶飲料?!睗沙筷卣f道。
“那東西都是顏料水,你們年輕人就喜歡喝。”薛老頭緩緩的說道。
“別人都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哪有你這樣勸別人不買的。那你干脆不賣不就可以了?!?p> 薛老頭解釋道:“你看那香煙上,都寫著吸煙有害健康,不還是都在賣給別人。買這些是他們的需求,不能強制別人不喝,但可以建議?!?p> “人文主義精神不錯,我過來是好奇想問一件事?!睗沙筷卣Z氣低沉。
“什么事?”薛老頭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問道。
“你到底有沒有看到胡小明偷偷在教室里把手機放到小妮子的抽屜里?”澤晨曦好奇的問道。
“哎~~看沒看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不相信她!”薛老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啊,給我來瓶顏料水?!?p> “你這臭小子,自己拿去?!毖项^在澤晨曦肩膀上拍打了一下。
澤晨曦收起了調(diào)侃的神情,很正式的語氣說道:“今天謝謝你的幫忙。”
說完拿著兩瓶飲料轉(zhuǎn)身離開了便利店。
薛老頭躺在搖椅上,安然自得,默默的自言自語道:“喲,你這假冒的入戲還挺深的!別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