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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之印

005 欲加之罪

天尊之印 疑流 3846 2019-09-22 15:50:00

    就在韓渡驚悚顏如玉之人時,在不遠的魁殿中,一個布置閑雅的書屋內,也是沉寂得可怕。

  精雕的紫檀木桌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瓷杯,杯中的毛尖香味淡淡地在房間散開,使得整個書屋充滿典雅濃郁的風味。

  然而,這些并沒有讓書屋主人舒心,他還來不及品味一口早茶,就已對著窗戶站立了許久。

  一大清早就聽到不愉快的消息,令人掃興。晨曦照在他粗獷的臉上,映出他緊鎖了兩眉的怒容。

  唯有他脖子上靜靜掛著的,還未來得及放進衣內的那顆桃心翡翠,在陽光下晶瑩地亮著,光彩奪目。

  翡翠上被精細刻下一大‘魁’字與二小‘子望’,共三個字體,說出了翡翠主人的身份。他就是魁流一系,長老的兒子,魁少子望。

  不論在魁流,還是在魂門,子望總是一個很出名的人。

  在魂門他是體格最高大最強壯之人,雖說實力對比長輩還有些相差,不過很多人都認為,假以時日,子望必將成為魂門的一個標志性人物。

  在將來,因為他的雄心壯志,他會成為魂門的門主。在魂門,至少在魁流中,魁流一眾幾乎都是這么認為。

  雖然,他天庭不夠飽滿,眉心之上有一點點的凹陷,暗中也有人詬病,可這并不影響魁流長老對他的期望。

  魁流幾乎所有的事物,都被早一步交到了他的手上,處置得妥妥當當,而且也沒有聽到議論是非的聲音。

  一切,似乎都很成功。

  只是,奄風帶回的消息,顯然激怒了他。

  毒藥,越喝身體越健朗,最后竟然從昏迷不醒喝到醒來,還得了催動天雷的神技。

  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他如何也不能信。

  奄風低著頭,靜靜地候在一旁,時不時緊張地抬頭,看著這個背對著他的主人。許久的時間,魁少子望轉過他魁梧的身軀,眼中露出犀利的光芒。

  他盯著奄風,冷冷地說道:“奄風,你要知道,我待你可是如手足兄弟,什么事情都和你說,魁流心訣我也是全心教你的?!?p>  子望的眼神太逼人,奄風抬頭看過一眼,惶然俯首,連忙說道:“屬下句句屬實,絕不敢隱瞞魁少?!?p>  “不可能.....”見著奄風誠惶誠恐,子望瞇了下眼睛,收回了逼人的眼神,迷糊起,似乎在自言自語,“難道是回光返照?”

  “屬下以為,韓渡一點都不像回光返照,他倒真的很像身體痊愈了,甚至還偷偷破了魂門命格,不然屬下怎么會好端端地被雷擊中?!?p>  奄風話說過,雙拳被緊緊地握住,他靜靜看住魁梧的眼神,不再昏昏沉沉,流露了對韓渡的憤怒。

  “破命格,奄風你也太小看我們魂門了,命格哪里有這么容易破的。你會遭雷劈,應該是你真的虧心事做多了。”

  不管子望的言語有心無心,是否調侃,都說得奄風語塞,他滿是坑洼的臉極為不自然地抽搐過,沉默著低了頭。

  子望嘴角一撇,浮過淡淡笑意,放平了口氣,“真是麻煩啊,沒想到韓渡這家伙還會醒來,看來以前還是太仁慈了,這次得下重藥治治。他不是要見我嗎,你明早隨我一起去看看,看看韓渡到底在搞什么鬼?”

  奄風沒回聲,只是默默點頭。

  奄風失落的情緒,子望看在眼里,他眉頭一皺,眼神又露出犀利之色,話聲也提高了幾分,“奄風你記住,我父親門主之位是勢在必得,容不得他一個韓渡來左右?!?p>  “屬下明白。”奄風惶然抬頭,連忙應道。

  盯著奄風小許時間,子望見他仍是低頭不語,才擺擺手,讓其離開。奄風領命,恭恭敬敬,不敢喘一口大氣,拱手倒身退去。

  見著房門口輕輕關上,子望冷哼一聲,鄙夷之色滿盡了他的臉龐。端起茶杯,轉過身,他再次靜靜站到窗前,看住了別院中的翠柳紅花,

  別院的秋色,除去少許的蕭瑟,也還別有一番韻味。然而這些在子望的眼中,沒有一絲暢享的閑情,他的眼神依然是犀利的,乃至膜上了十分的陰騭。

  次日,天又蒙蒙亮,前往崖角的小道上多了兩個人影,他們正是奄風與子望,還有一只純白色的悍犬,叼著它長長的歪舌,慢悠悠地跟在他們后面。

  魁殿與崖角的路程不算遠,無須多少時間,魁少子望就看到了殘破的小院,也看到了候在院門口的韓渡,還有那個丫環(huán)。

  臉色不由人意的壓下,撇得很難看,子望的眼眸移到了奄風提著的籃子上,對著他點過頭,又邁開了腳步。直到他們走進韓渡身邊,仍不見韓渡說話,子望才扯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臉皮。

  “早啊,韓渡兄,想必在這等很久了吧?!弊油f。

  “不是等你。”韓渡頭都沒回,仍是看著前方,淡淡地說:“剛剛才起的床,屋內空氣不好,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而已。山高就是好,眼界好,風景好,可惜就是霧大了點,風冷了點?!?p>  韓渡自顧自的嘮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口氣,直接讓才勉強擠出笑容的子望又黑了臉,僵在原地。如玉站在邊上,作為一個下人,連忙陪著笑臉,給行了禮。

  她一大清早就按著韓渡的吩咐,對小屋準備了一番。韓渡雖沒說,可她明白韓渡的意思,也很反感這種做法,可她還是做了。

  “外面風大,要不進屋坐?”如玉看著韓渡,低聲問道。

  韓渡點頭,只是瞥了一眼子望兩人,獨自進了屋。這一而再的怪異舉動,直接讓子望兩人啞然,他們不解地將目光移到了如玉臉上,如玉低頭,也是不敢吱聲,走進了小院。

  “莫名其妙?!?p>  看著如玉走去的身影,子望不滿地嘀咕過一句,與奄風兩人也走進了小院。

  子望身材高大,微微低著頭,才踏進小屋的門,一股難聞的味道襲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的樣子。

  “隨便坐吧?!表n渡坐在小木凳上,擺擺手,冷漠地說著。

  坐?

  哪里坐?

  子望側頭,看過奄風一眼,又發(fā)懵了。

  這是一個在簡陋不過的小屋,可以看到像樣的東西只有一張床、一張小桌,還有就是韓渡正坐著的小木凳。

  除此之外,再無像樣的東西了,更別說那一張木床,簡直不堪入目,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地糟在一起,就連那壞了縫邊的草席,也落了一半到地上。

  看著這一幕,子望眉頭深深凝起,側過頭,給了奄風一個眼神。

  奄風會意,忙將籃子中的陶瓷罐搬到了桌上,這是一個精致的陶瓷罐,與著往日送來的一個小碗對比,華麗了不少。

  “不坐了,這氣味.........想不到堂堂一個清少,門主一死,就被人移來這里,魂門有的人真是過分了。”魁少收了捂在臉上的手,笑著說道。

  “也是,我也在納悶,到底是什么人會做這事情呢?”韓渡抬頭看著子望,手里惦著屬于他身份的金印,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子望。

  “這個......回頭我去查查,應該是小事一件?!弊油χ鴳馈?p>  只是這話才說完,他就收了笑容,開門見山地問起韓渡,“昨天的事情,我聽奄風說了,你能醒來真是太好了。藥肯定是苦的,你又何必為難我手下呢?”

  魁少話說著,也不等韓渡回答,就徑自蹲下身,摸著正叼著長舌的悍犬。

  這只悍犬是魁少的寵物,名叫白魁,個頭壯得都快趕上小牛犢了。它一身整潔而柔細的毛,還泛著淡淡的光芒,不難想象出魁少平日是多精心呵護了。

  此時,它那一雙狂野的眼神正緊緊盯著韓渡,給人一種就要沖進來撕咬的模樣。而韓渡又是冷漠傲慢的態(tài)度,沒有一點祥和之氣,突然間,使得整個屋內多了幾分的壓抑。

  “子望,我想你錯了,想我韓渡也不是這般不明事理之人,藥肯定是苦的,但對病有好處,我自然會喝。只是,事情并非你所說的這樣吧?!表n渡不冷不熱地說道。

  “哦?”子望身形一愣,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發(fā)懵的奄風,問道:“那就由韓渡兄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望愿聞其詳?!?p>  “我不知道奄風是怎么回去和你說的,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表n渡話說著也站起身,拍了下凳子,讓身后的如玉坐了下去。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丑陋不堪的奄風,繼續(xù)說道:“本來,我會醒來是要感謝奄風的。那是因為他昨日送藥來,看我仍然昏迷不醒,隨即有了圖謀?!?p>  話說著,他伸手指了下床鋪,雙眼卻仍在看著感覺到不對勁,正憋著黑臉的奄風。

  見奄風默不吭聲,他繼續(xù)說道:“如玉是個好女孩,有追求是不會錯,可是他卻嫌我礙事,然后床鋪就變成這樣了。不知,我這樣說,子望會不會明白?”

  “你是說,奄風把你扯下了床,然后非禮了如玉,為了保全證據(jù),你還一夜沒敢上床了。”子望瞇了眼,冷冷地說。

  “大概是這樣吧,只不過是圖謀未遂了。我這一掉下床,腦袋一震,就醒來了,睜開眼一看,奄風竟然做這齷齪之事,當時我就火了,心中一急,就拿了藥碗摔去,哪只被他甩開了,這才有了灑藥碎碗一事了?!表n渡邊說邊指著那床,又指著地上的藥劑,語氣變得氣憤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臉上身上都有藥味了?!弊油桓被腥淮笪虻哪?,話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奄風。

  奄風無語,一張黑臉憋到了極致,暗沉得嚇人。本是昏昏沉沉的雙眸在此時卻亮著異常的怒火,似乎就要馬上沖上去錘死韓渡一樣的兇惡。

  韓渡雖是看著奄風,卻不去理會他怒氣,只是冷笑過,又繼續(xù)說道:“所以啊,子望你想我們魂門怎么說也是名門正派,出現(xiàn)這種事情,你說該怎么處理。還有一件事情很要命,我這一摔,整個腦袋什么都記不得了,就連我得了什么病都忘了,不知子望可否告知下呢?”

  話說完,韓渡挺直了身軀,兩眼看著子望,等著他的回答。

  沉默片刻的子望沒有一絲要生氣的模樣,突然間笑了,笑聲有點讓人發(fā)冷。

  笑聲回落之后,他又說話了,“韓渡兄,為了此事,你真是費了諸多周折了??上?,你猜我會不會信你說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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