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清流殿大門,穿過演練場。
等他們進入清流殿堂之內(nèi),他們見到的卻是令一種景象。
這不是清晨,不是早課的時間,可三人卻看到清流殿之人,全部都開著氣盾,閉目修煉一般。
他們沒有人理會韓渡三人,就連他們?nèi)俗哌M的腳步聲,也不見有人收掉真氣,與之對抗。
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似乎又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這是什么情況?”韓渡疑惑著,自說起話。
如玉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懂。
“還是問問吧?!?p> 墨武無方,苦笑起,他不知道這些人肯不肯與他們對話。
當(dāng)手指才觸及清流氣盾,墨武忙收回手,臉上驚訝了。
“有異常。”墨武警惕地說。
“怎么回事?”韓渡隨之問起。
“這個清流氣盾好像失去了活力,已經(jīng)鈍化。”墨武緊張地說。
“鈍化?怎么個鈍化?”韓渡又問。
“這個.....應(yīng)該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蹦湔f。
“死了,怎么可能?”韓渡說。
話說著,他亦是快步走進一修煉之人,伸手推去。
韓渡出手很快,當(dāng)他感覺到這股死氣沉沉的真氣之時,已來不及收手。他愕然著神情,看著他手掌下的氣盾嗶嗶響著,開始崩裂。
只是轉(zhuǎn)瞬間,此人的氣盾完全碎裂,人也隨之倒地而去。
“真的死了,這到底是怎樣個意思?”韓渡看著如玉與墨武,整個人愣住了。
兩人搖著頭,無言以對。
令他們?nèi)耸剂喜患暗氖?,這清流之人才倒地,身體內(nèi)突然冒起了一股黑乎乎的氣體。很快的時間,他的身體在腐化,隨著這上揚的黑色氣體,身體慢慢灰飛煙滅。
三人看著,頓時瞪大了眼睛。
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清流殿急劇地響起氣盾的碎裂之聲,一團團黑色氣體從他們騰出,整個清流殿堂都是變得漆蒙。
“小心這暗痕,開氣盾?!睅缀踉谶@個時候,如玉猛然間醒悟,疾聲喝起。
韓渡與墨武驚悚回身,看著如玉已用最快的時間,震開了這些氣流,一個最大的氣盾迅速罩住了三人。
“這是怎么回事?”再轉(zhuǎn)頭,看著整個殿堂的清流之人身體均腐化,灰飛煙滅,韓渡完全僵住了面容。
“先撤出去再說。”如玉面露恐懼,神情很焦慮。
聽著這話,二人不敢耽擱,也即刻開啟了氣盾,三人隨著退出了殿堂之外,來到了演練場。
“如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在演練場停住腳,看著殿內(nèi)的漆蒙,韓渡的臉一下子就嚴(yán)肅了。
“外面說,這事嚴(yán)重了?!比缬駴]有一點玩笑。
她要離開清流之殿。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清流大殿的外大門,卻在這個時候無故被關(guān)起,鎖上門栓。
“來不及了,不管等下面臨怎樣的對手,切記不可卸掉氣盾。”如玉回頭一看,愣了小許,慌忙再回頭,對著二人說起。
“這究竟怎么回事?”韓渡無心理會這些,嚴(yán)厲問起如玉。
禁鏡之地與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話是如玉說的,換句話說,禁鏡之地極有可能就是未來的映像,而清流弟子為何會全軍覆滅,這才是韓渡最痛心疾首的地方。
他需要答案,一刻也不想耽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暗物質(zhì),流之暗痕。”如玉恐懼地說。
“流之暗痕,什么東西?”韓渡對這個東西,完全沒有印象。
“我也不知道.......對手來了,大家注意了,這事后面說?!?p> 正當(dāng)如玉才想把話說完之時,演練場的中間,突然騰起了一股濃濃黑煙,在急劇旋轉(zhuǎn),一個身影由著模糊慢慢變得清晰。
“這是什么東西?”黑煙仍在這身影周身飄蕩,墨武看著這人,徹底驚呆了。
“為何會這樣?”如玉與韓渡亦是異口同聲,將目光對住了墨武。
這個清晰出的身影,墨武幾乎沒有異樣,一樣的臉龐、一樣黑色的衣服、一樣寒光閃閃的大長劍。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個墨武幻境身軀更高大、更健碩,雙腳離地一尺,浮游于虛空。而那一雙眼睛全是血色的猩紅,沒有一點人的味道。
不過,這個墨武鏡像全然沒有要進攻他們的意思,只是在這個演練場中,悠閑地走動,就如沒有看到韓渡三人一樣。
“難道.....清流殿的人都是我害的?”見著此景,墨武看著如玉,愣愣地問起。
如玉茫然搖頭。
“不會的,我相信你們,這肯定是不對的。”韓渡卻在此刻釋然,他笑著繼續(xù)說道:“為何前面是如玉、而這里會是墨武,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魁流應(yīng)該就是凌風(fēng)、而元流就是厚成的鏡像,最終BOOS就是我韓渡了。”
如玉與墨武愣愣地看著韓渡,全然不知其意。
“人最大的對手,永遠都是我們自己,只有直視自己,戰(zhàn)勝自己,我們才能做到真正的強者?!表n渡笑著說。
墨武兩人疑惑地看著韓渡,沒有回答。
“難道,你們有更好的解釋?”韓渡問。
“但愿如此吧?!蹦湔f。
“那么,前面一個對手是如玉解決的,那么墨武這個對手就要你來解決了。”韓渡說。
墨武看著這個鏡像,似乎沒有下手的勇氣。
“動手吧,門還關(guān)著呢,我們還要去其他兩個流系。”韓渡說著話,眼神中帶著堅毅,對著墨武點下了頭。
話說完,他亦是給了如玉一個眼神,如玉會意,兩人退到了一邊。
“什么是流之暗痕?”韓渡這才側(cè)頭,輕聲問起。
“這是我在南族聽來的,等我們這關(guān)結(jié)束了,我會告訴你的。”如玉說。
“好吧?!表n渡應(yīng)答,回過頭,對著墨武展示了力量的拳頭。
墨武對著韓渡點下頭,回過頭,用著犀利的眼緊緊盯住了這個高大的身軀。大長劍從他背后慢慢出鞘,亮出了寒光閃閃的光。
殺意隨即濃烈。
清流之學(xué),渡銳與破鋼又一次在長劍上掠過寒意的華彩,墨武二話不說,曲身一躍,長劍隨之向著他的鏡像凌空劈下。
這一劍,凌厲、無情,志在一擊斃命。
令墨武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鏡像遠遠不是第一重關(guān)的如玉那樣好解決。
也就在那殺氣才向鏡像襲下之時,他也感覺到了殺意,只不過,他并沒有去躲閃,也沒有去招架,而是,直接進行了反擊。
一擊必殺?
只見得鏡像那一把大長劍,也是擎天斜上扶起,一團黑氣,隨著這凌厲之勢,隨即幻化一個弧形黑刃波,繼續(xù)撞向墨武。
墨武驚悚,就連在旁觀望的韓渡與如玉也沉下了臉。
對手,遠遠沒有想象的簡單。
墨武不得不化攻為守,忙去格擋,人也隨即被黑刃波蕩出一丈之外。
好強。
墨武腦門一陣,人隨即站起,他低頭看過在發(fā)麻的虎口,立刻又一次緊握了大長劍,人再次撲了上去。
而墨武鏡像似乎也鎖定了敵人,就在墨武再次撲來之時,他的劍橫空一掃,四個黑刃波隨即出現(xiàn),疾速向著墨武襲去。之后,他的身體也迅速向著他的方向游來。
黑刃波的沖擊很強,墨武不得不再次轉(zhuǎn)守為攻。他咬著牙,全力蕩開了三道黑刃波,可令他防范不及的是,最后一道黑刃波還是擊中了氣盾。
一聲沉悶的響聲之后,巨大的沖擊,震得墨武胸前翻滾,人連連搖晃著退去,待得穩(wěn)住陣腳之時,腥熱的鮮血早是奪口而出。
太強了。
不是對手。
墨武見著自己的最強氣盾都開始崩裂,他不敢大意,連嘴角的血都顧不得去擦拭,連忙再次運起真氣,護住了身體。
而此時,墨武的鏡像已沖到了面前。
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戰(zhàn)勝自己卻已不可能。
旁觀的韓渡與如玉看得明白,相互對望過一眼,連忙加入了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