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等候在大廳的幾個男生見白小寧跟著林律師走出來房間,立即從墻邊的長排塑料凳子上站起來。
李耿、張小強(qiáng)和許仲文三人面色尷尬地看著白小寧,很慚愧地低下頭。
三人都是白小寧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兼死黨,今天的風(fēng)波就是他們整出來的。白小寧瞪眼看著他們,恨不得一腳將三人像踹螞蟻一樣踹死!
白小寧確實是檢測出了腦癌,醫(yī)生說最多還能活三個月時間。他琢磨著來這世界一趟,不能就這么啥事不干就回去了,于是他這幾天有點(diǎn)放飛自我,吃喝玩樂,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白小寧看到這幾個死黨就來氣,這幾天他們跟著自己吃吃喝喝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灌醉扔到路邊的一個小按摩店里,說是給他破身,解決他死前還是還處男的尷尬問題。
這下好了,被抓到派除所,晚節(jié)不保。更氣人的是,他們躲在門口,眼睜睜看到白小寧被抓了,頓時慌了手腳,想了想去,居然打電話告訴了葉輕語,讓葉輕語想辦法撈他。
葉輕語,就是他們旁站著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子。也是白小寧喜歡的女神。
她一米七的身高,擁有一雙修長的大白腿,絕對模特級別的身材,臉也精致無比,仿佛被天使吻過。像是一個從天上偷偷下凡的仙女,不沾染一絲凡塵氣息。
更讓人妒忌的是,她家還是巖城巨富。葉輕語的父親是一個地產(chǎn)大亨,身價百億,葉輕語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超級白富美,就連上學(xué)都帶著個女保鏢。
這樣一個完美的女孩子,居然是他們的大學(xué)同學(xué),還是一個班的。
此時的葉輕語,正雙手抱在兇前,怒氣沖沖地看著低著頭的白小寧,雙眼瞪的像兩只燈籠。她銀牙咬碎,似乎準(zhǔn)備揍白小寧一頓。
白小寧頭皮發(fā)麻,訕笑著解釋道:“是他們害我,不是我想要去的?!?p> “警察說你褲子都脫了,還能是被陷害的?”葉輕語兇道。
“小強(qiáng),李耿,你們幫我解釋一下,是你們拖著我進(jìn)去的,對不對?”白小寧轉(zhuǎn)頭向幾個哥們求助。
“我什么都不知道?”
“對啊,一起喝酒,就你突然跑了。我們也是向路人打聽到你被抓的。”
三人開始裝不知情。
“你們怎么這樣?”白小寧憤怒地用手指著他們。
“我明天要參加一個面試,需要早點(diǎn)休息,就先走了?!崩罟⒄伊藗€借口就溜了。
“我明天要筆試,需要回去復(fù)習(xí)下,”張小強(qiáng)也跑了。
只留下許鐘文一個知情人。
白小寧激動抱著他:“粽子,就知道你最仗義了。還是睡同一個寢室的哥們情誼深啊?!?p> 許鐘文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忘了帶鑰匙了,你能不能先把鑰匙給我,我還要回去看筆試復(fù)習(xí)資料?!?p> 白小寧臉上笑容僵硬,隨即慢慢消失,轉(zhuǎn)而變得憤怒!這幾個哥們關(guān)鍵時刻落井下石,一點(diǎn)也不講義氣,真是白瞎了他那么看重他們。
“我好像記得隔壁的配電室藏有備用鑰匙?!痹S鐘文識趣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也跑了。
白小寧憤怒不已:“太過分了!坑了我居然不給我解釋!”
“解釋!”
葉輕語上來就是一腳,不偏不倚踹在他肚子上。白小寧慘叫一聲,弓著身子,像極了一只煮熟了的蝦米。
她看上去嬌滴滴的,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跆拳道高手,從小受名師指導(dǎo),一兩個壯漢搞不定她,平時有點(diǎn)暴力傾向。
“打人了!”白小寧苦痛喊了一句。
“打的就是你!你個人渣敗類,思想齷蹉的垃圾!”葉輕語還要繼續(xù)動手。
“干什么?”一旁的民警立即警告。
“葉小姐,要打也要等出了派除所才打啊?!绷致蓭熩s緊拉住葉輕語。
還沒等楚辭回過神,葉輕語揪著他的耳朵拖著他往外走。
“疼疼疼!”白小寧弓著身跟著她,疼得眼淚直流。
等走出了大門,葉輕語猛地推了白小寧一把。白小寧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葉輕語還不放過,上前踢了幾腳。
“下流無恥,跑到路邊店找小姐,今天不踢死你我不姓葉!”
葉輕語簡直要?dú)庹恕?p> 因為她太過優(yōu)秀了,一般人都不敢接近她,一向大大咧咧的白小寧卻不管那么多,與葉輕語臭味相投。所以她在學(xué)校沒有什么朋友,白小寧算是一個,沒有想到白小寧居然做出令她覺得特別惡心的事情。
“我錯了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別打了!”白小寧委屈地求饒。
葉輕語能不氣嗎,白小寧的性格比較隨意,很符合她的胃口。之前她還對白小寧有點(diǎn)好感的。畢業(yè)后還讓自己的父親幫他安排工作。
他父親念在女兒的面子,給白小寧安排了一個文員的工作,這是本來都定下來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前幾天白小寧突然又反悔了。
因為白小寧沒有把自己得腦癌的事情告訴她,所以她不能理解。氣得她大發(fā)雷霆。
而白小寧的朋友再一次找到她,居然是求她到派出所撈人。緣由居然是pc!
“白小寧,以后別讓我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葉輕語氣呼呼的上了門口的黑色商務(wù)車,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商務(wù)車帶著葉輕語揚(yáng)長而去。
“禍不單行!媽蛋!”
白小寧從地上爬起來,感覺鼻子在流液體,他用手背抹了抹發(fā)酸的鼻子,發(fā)現(xiàn)手上算是血。
前段時間他經(jīng)常莫名其妙流鼻血和頭暈,他沒放心上,也就沒有去醫(yī)院檢查,可沒有想到,他居然得的是腦癌。
一旁的林律師同情地看著白小寧,從口袋里拿出一半包手紙遞給他。
“擦擦吧,鼻子很多血。”
“謝謝!”
白小寧接過紙,抽出一張抹干凈鼻子下面和手背上的血,又拿出一張卷成一根塞進(jìn)鼻孔中。
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路邊花壇上坐了半個小時,才慢慢走回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