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就這么懸浮在白胡子老頭的尸體上,好像上一世螞蟻森林的……能量。
驅散心中雜亂的想法,項墨沖光球揮了揮手,光球毫無動靜。
既然不行,就換個方法。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句:“收!”
光球依舊毫無動靜。
“難道要親自觸碰才可以收取這個光球?”
劍眉輕蹙,項墨喃喃自語,旋即站起身來,伸手指向白胡子老頭的牢房,沖兩個兵丁喊道:“我要換牢房?!?p> 年輕的兵丁剛發(fā)泄完畢,正坐著喝悶酒,聽到項墨的話,火氣唰的一下又竄了上來。
“你說換就換,你以為你誰???”
年長的兵丁輕瞥了項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哼一聲。
不動用私刑已經是最大的優(yōu)待,其他的就得看他的心情。
兩個兵丁不為所動,項墨也不氣惱,淡然道:“我是項墨,項府的三少爺?!?p> “答應我的要求,項家給你們每人一百兩銀子?!?p> “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保證在我下葬之前,讓我大哥帶上兩位的人頭,陪我一起?!?p> 說完,他閉上雙眼,等待對方的答復。
對于這樣的兵丁,只有胡蘿卜加大棒才能讓他們乖乖聽話,項墨現在自身難保,自然是鎮(zhèn)不住他們的。
拿出項家的權勢,就不一樣了。
項墨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兩個兵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竊喜。
一百兩銀子,可是他們小半年的俸祿,只是換一個牢房,能改變得了什么?
兩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八字胡男子,似乎在等待對方的意見。
八字胡男子不經意的打量項墨一眼,輕抿嘴唇。
思索一陣,實在是想不出項墨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為了不引起項墨的懷疑,最終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兩個兵丁大喜,年輕的兵丁喝道:“你如今不過是階下之囚,承諾給我與王二哥一人一百兩,如何兌現?”
項墨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隱隱有些虛幻的光球,似乎就要消散一般,心里不由一緊。
“二哥答應我今晚必定過來,到時候我讓他履行承諾,你們放心,項氏子弟一諾千金,項某還不屑為了二百兩銀子,誆騙你們。”
即使心里已經急成一團麻,他也只能穩(wěn)住陣腳,維持住強勢的模樣,以免讓兩個兵丁看出他的慌亂。
至于二哥項尚晚上過來探監(jiān),不過是他臨時起意瞎雞兒編的。
先把光球拿到手再說!
“好,那我暫且信你一回,如果你敢欺騙我們,哼哼?!?p> 年輕的兵丁抖了抖手里的鞭子,為項墨打開牢門:“進去吧?!?p> 這一回,沒有催促,也沒有推搡。
項墨裝作探望白胡子老頭的傷勢,走近過去,伸手觸碰到半虛化的光球,蹲著白胡子老頭尸體邊上。
“恭喜宿主獲取生命值+5,系統(tǒng)更新中,請稍后?!?p> 片刻之后,系統(tǒng)恢復,項墨連忙目不轉睛的盯著。
姓名:項墨
壽命:三十三年
生命值:5
技能:烈火掌(未入門)可提升
可抽獎
生命值發(fā)生了變化,從零提升到了五。
烈火掌后面多了個+號,現在的狀態(tài)是可以提升。
可抽獎……
項墨看著這個抽獎,臉上浮現古怪的笑容。
還是算了吧,這么危機的關頭,萬一抽出來一個小豬佩奇,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先穩(wěn)一波。
他將注意力集中在烈火掌這一欄,默念一聲:“提升。”
“消耗五點生命值,烈火掌提升至入門境界?!?p> 霎時間,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涌入身體內,原本修長的手臂浮現一縷縷肌肉線條,血肉中充滿了力量。
腦海內多出了一些奇怪的記憶,仿佛在另一時空內,項墨在陽光下?lián)]汗如雨,苦練不輟。
數百遍之后,烈火掌終于達到入門的境界。
眨眼功夫,項墨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
輕輕的揮了揮手,感受到身體里面蘊藏的力量,滿意的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估計,現在比未提升之前的狀態(tài),起碼強大了兩倍不止,實力與兵丁差不多。
在八字胡和兩個兵丁的視角,項墨進入白胡子老頭的牢房后,就蹲在尸體面前,目不轉睛的看著。
根本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項墨把心神繼續(xù)放在光屏上,暗暗思忖。
“還不夠,這樣的實力對于我目前的情況而言,無異于杯水車薪?!?p> “唐家明面上是要置我于死地,實際上的目標是整個項家,從我這里下手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p> “大哥實力超強,唐家既然敢這個時候動手,一定是有不遜色于大哥的高手,甚至……略有超出。”
“想要改變現在的局勢,起碼要有與大哥相仿的實力?!?p> 既然已經卷入了這場風波,不拿出點東西,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打定主意,項墨心神鎖定在烈火掌這一欄,默念一聲:“提升?!?p> “生命之不足,是否消耗三個月壽命,提升烈火掌至小成?”
“我屮!”
項墨一下子蹦了起來,聽到系統(tǒng)提示音的時候,幾乎是吼了出來。
剛剛入門就開始氪命?!
一下子還氪三個月!
系統(tǒng)你是過來搞死我的吧。
壽命這么寶貴,怎么可能這么白白的消耗掉。
“見鬼啦?你吵什么呢?!”
一聲大吼,把密切關注項墨的兩個兵丁和八字胡嚇了一大跳,好好的大吼一聲,差點給嚇出尿來。
年輕的兵丁臉上掛滿怒火,“你再這么吼,別怪我把你的嘴巴堵上?!?p> 項墨回過神來,看著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意識到情緒失態(tài),大義凜然的喝道:“還有王法嗎?!”
“還有天理嗎?!”
一拂衣袖,項墨伸手指著年輕的兵丁。
“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把一個老人活活抽死。還有你,居然不聞不問,你們就是這么對待犯人的嗎?”
“簡直是豈有此理!”
關鍵時刻,項墨不得不胡扯一把,轉移自己情緒失控的原因。
得不得說,他成功了。
兩個兵丁先是一愣,半晌之后回過神來,忍不住大笑起來。
年長的那個兵丁坐在椅子上,笑彎了腰,一只手扶著肚子,一只手不住的拍打桌面。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書呆子?!?p> “算了,懶得與一個死人計較。”年輕的兵丁笑過一陣,也懶得搭理項墨,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繼續(xù)喝酒。
八字胡男子輕蔑地搖了搖頭,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
這么一個書呆子落在他手上,保管讓他把生辰八字都說出來。
沉重的腳步上響起,兩個兵丁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任泰高大魁梧的身軀出現在地牢內,背后還有一人,正是項尚。
“請吧,項二少爺?!?p> 說完,任泰示意兵丁打開牢房門,項尚沖任泰一拱手,進入牢房。
“三弟,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