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號練廢了,還有個小號?!表椢浒浩痤^來,臉龐上寫滿了斗志。
“三弟年紀輕輕天資卓絕,遠超我們二人,”
“只要我們好好操練他,未來成就絕對不止于一流武者,到時候我們項氏雄起之勢,無人可阻!”
項尚木然了一陣,聽到后面的話,咬牙道:“大哥說的是,三弟就是我們項氏崛起的希望?!?p> “所以,我們一刻也不能松懈,一定要好好培養(yǎng)他!”
“對,好好培養(yǎng),不能松懈!”
兩兄弟手掌緊緊握在一起,斗志昂揚,重新開始辛苦的陪練工作。
“啪!”
“啪!”
又粗又硬的黑木棒,穩(wěn)定而又高效的落在項墨身上。
這一次的感受與第一次又有不同,一棍子下去,劇痛難忍,又有一種螞蟻噬心的酥麻感。
項墨不由的低哼一聲:“呃……”
知道這是鐵布衫淬煉的效果,不敢多想,死死的忍住疼痛,全力運轉(zhuǎn)鐵布衫的修煉秘術。
一棍又一棍拍打在他的身上,淺紅色的皮膚又變成青紫色,猙獰無比。
鐵布衫一遍又一遍的運行,項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苦的存在,只有秘術運行的念頭在腦海。
中間項武與項尚又停下休息了幾次。
等待項墨身體淬煉之后,又繼續(xù)新一輪的‘陪練’。
不知道拍打了多久,項墨感覺身體似乎都被打散,整個人完全是憑借最后一口氣站在地面上。
這個時候,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過來推他一把,也會讓他一頭栽倒在地。
夕陽西下,殘陽給整片天空染上一層血色。
項武與項尚招來仆人,吩咐一番,兩人就這么看著雙眼緊閉,身軀黑紫的項墨。
項墨此刻的情況,糟糕至極。
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地方,虬結(jié)的肌肉在身體表面抽搐,連流出來的汗都帶著一絲鮮紅。
這已經(jīng)是到了最大的極限。
到底還是項尚心軟一些,眉頭鎖了起來,輕聲問道。
“大哥,我們這次這么賣力陪練,不會真的打壞了三弟吧?!?p> “應該……沒有問題吧?!?p> 項武也有些不確定的回道,若不是項墨體內(nèi)還在運轉(zhuǎn)鐵布衫,他都以為項墨暈死過去了。
即便沒有暈死過去,整整一個白天的瘋狂操練,他也有些擔心起來。
“大哥,我第一次淬煉,最多只練了一個時辰,三弟他都練了一天,感覺不妙啊?!?p> 項尚越發(fā)的緊張起來。
心里不由暗暗后悔,不應該這么對待項墨的。
凡事都應該循循漸進,怎么能夠如此操之過急。
“先看看,先看看。”
項武一顆心也吊了起來,緊盯著項墨的狀態(tài),一旦事情不好就立刻輸入內(nèi)力。
兩人這么直勾勾的盯著項墨,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期間仆人搬了一堆柴火,一個大鐵鍋過來。
又把大量的藥材倒入鐵鍋內(nèi)。
迷迷糊糊中,項墨逐漸恢復了意識。
全身上下傳來劇烈的疼痛,差點沒讓他直接暈厥過去。
“啊……”
呻吟一聲,他睜開眼睛,想要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兩雙大眼睛直挺挺的看著自己,剛想說話,一口氣泄了出來。
腿腳一軟,一頭栽倒下去。
“嘿,能醒過來就行。”
項武如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捏住項墨的頸脖,像提小雞崽似的,把他提了起來,‘噗通’一聲,放在一旁的大鐵鍋里。
“三弟,你可千萬別暈過去,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弄來的好東西?!?p> 項尚急忙開口說了句話,低下頭去把木材放入大鍋底下,點著了火。
“大哥二哥,你們這是,準備清蒸還是紅燒?。俊?p> 項墨有氣無力地說道,雙手搭在大鍋邊上,掛著自己不滑落下去。
“哈哈,你小子還能貧嘴,不錯不錯?!?p> 項武開心一笑,伸手把鐵鍋里面的藥材攪拌均勻。
少傾,桶內(nèi)的水逐漸變的滾燙起來
項墨惶恐起來,敢情這是準備真的燉啊。
雙腳在鐵鍋壁上蹬了幾下,可他現(xiàn)在哪有力氣
急切地說道:“大哥二哥,快把我撈出來?!?p> “喔,喔,燙燙燙,屁股太燙了,大哥二哥別笑了,快點快點。”
鐵鍋壁上已經(jīng)燒紅,他的雙手也不敢放在鐵鍋邊上,身體滑落到鐵鍋里面。
見項武項尚不把他撈出來,項墨只能躺在水面上,好像在仰泳一般。
項武在一旁看的不樂意了,伸出大手把項墨按了下去。
沒好氣的說道:“這可是淬煉身體上佳的藥材,當年我錘煉筋骨的時候,哪有你這么好的待遇?!?p> “咕嚕,咕嚕?!?p> 猛不丁喝了好幾口水,一股苦澀的藥味讓項墨直翻白眼。
蒼天啊,這么搞下去,沒被氪命系統(tǒng)氪死,就要讓大哥二哥玩死了。
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怎么就沒有留一點生命值,弄到自己現(xiàn)在玩命修煉這該死的鐵布衫。
“趕緊運轉(zhuǎn)鐵布衫,把這些藥材吸收進去?!?p> “你今天淬煉的太過兇猛,沒有藥材化解身體的內(nèi)傷,以后就會留下暗傷,得不償失?!?p> 項尚在一旁催促道,恨不得自己一個猛子扎進鐵鍋,把項墨摁下去。
兩人就這么盯著項墨,不允許他偷一會懶。
項墨撲騰了一陣,開始靜下心來,運轉(zhuǎn)鐵布衫。
也是奇怪,鐵布衫運轉(zhuǎn)一圈后,他竟然不覺得開水滾燙,反而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極為舒服。
身體被拍打的位置,仿佛活過來一般,瘋狂的吸收藥材中的養(yǎng)分,
漸漸的,一層薄如蟬翼的堅韌皮膜出現(xiàn)在他皮膚上。
項墨感覺到身體里面的力量重新恢復,甚至比之前更加強大。
現(xiàn)在讓他從七八米高的空中摔下,肯定不會像之前一樣,受傷嚴重。
“這本鐵布衫,不愧是外功淬體的武功秘籍,僅僅一天時間,就有如此效果?!?p> “僅僅一天就把皮膜淬煉成功,難道我真的是像大哥說的那樣,是一個練武天才?”
拋開腦海中的雜念,項墨開始全力運轉(zhuǎn)鐵布衫,吸收這股藥力。
“咕嚕,咕嚕。”
鐵鍋中的水不停地翻滾,蒸汽飄散。
項墨盤膝虛坐在鐵鍋中心位置,以他為中心,鐵鍋內(nèi)的水旋轉(zhuǎn)起來,一縷縷褐色的藥水被抽到中心位置,被他吸收。
一旁,項武與項尚看的連連點頭。
“三弟真是一塊璞玉?。 表椢涓袊@一聲,有著說不出的寥落。
當年他也遇到了好師傅,可惜自己天資不夠,連師父都被氣跑。
這始終是他心里的一個心結(jié)。
不是怪怨師傅的離開。
而是責怪自己天賦平平,不能領悟師傅傳授的精髓。
即使有機會再遇到師傅,他也不敢相認。
奮斗半生,只是一個一流武者,如果被師傅看到了,也沒臉認我這個徒弟吧。
“是啊,三弟讀書就比我們厲害,安陽鎮(zhèn)無人能出其右?!表椛薪舆^話,心生感慨。
“沒想到,三弟經(jīng)此大難,被逼練武,竟然也這么厲害?!?p> “大哥,你突破一流武者的時候,多大歲數(shù)?”
“我?”項武一下子怔住了,細想一下,笑道:“我突破一流武者時候,應該三十二了吧?!?p> “三十二……”項尚看著鐵鍋中的項墨,眼睛亮了起來:“三弟如今才十八歲,比你早了整整十四年啊。”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迸發(fā)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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