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后。
項墨在河邊清洗了一把臉龐,輕呼一口氣。
心里暗道一聲MMP。
唐德輝三人像是憑空蒸發(fā)了一般,他在安陽鎮(zhèn)邊上來來回回跑了好幾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
遇到過不少閑散的游人或者小販,細細詢問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途徑過七八個村莊,村里的人也沒有碰見過這幫人。
如果叫兩幫人馬出來尋找,雖然機會大一些,可他擔心打草驚蛇,讓唐德輝三人更加警惕。
安陽鎮(zhèn)東南兩側(cè)被大山環(huán)繞,別說十幾個人,就算是幾百個人鉆進去,也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河中。
“如果再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過幾天我也只能回去?!?p> 項墨看了看茫茫荒地,嘆了口氣,提起腳步,繼續(xù)上前。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轟隆!”
一道閃電從天空抽了下來,照的天色一下子白亮起來,隨即雷霆聲大作,發(fā)出轟隆隆巨響。
傾盆大雨,馬上就要到來。
暗暗道一聲倒霉,項墨趕緊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這幾天他都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除了問路和打聽消息,連村莊都懶得進去。
反正他身體好,也不怕尋常野獸過來襲擾。
就他現(xiàn)在的警覺性,就算是遇到了歹人,也不擔心出事。
現(xiàn)在馬上就要下大雨,衣衫全部被打濕,渾身濕漉漉的感覺可不好受。
也是倒霉,越是要尋找村莊,越是找尋不到。
正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一棟黑黝黝的建筑吸引了他的目光。
“沒人住的宅子?算了,先避雨再說?!?p> 懶得多想,他腳步飛快的跑了過去,不大一會,來到這棟宅子門口。
遠方看去像是一棟宅子,走到面前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這個已經(jīng)破舊的道觀。
敲了敲門,并沒有人應答。
“唰唰唰!”
大雨傾盆而下,好像大江傾覆過來了一樣,要將這塊大地淹沒。
眨眼間,項墨身上就已經(jīng)濕透。
“嘎吱!”
項墨推開破舊的房門,進入道觀內(nèi)。
道觀依舊殘破不堪,屋頂有一半都塌了下來,大雨噗噗流下。
觀里的神像都被推翻倒在地上,風化了大部分,上面沾滿了動物的糞便。
除了三堵結(jié)實的墻壁在苦苦支撐這房子,其他的看上去都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項墨運轉(zhuǎn)真氣,蒸干了衣服上的雨水,躺在干燥的地面上,聽著一旁啪啪啪的落雨聲。
“看來今晚得在這里過夜了。”
不過他要求并不高,有個能擋雨的地方就行,在這里過一晚也沒有難受的感覺。
休息了一陣,項墨的耳朵一動。
門外傳來精鐵碰撞的聲音,還有鞋子踩入泥濘道路發(fā)出的吧唧聲。
“有人來了?”
項墨坐了起來,準備迎接后來避雨的人。
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幫一點是一點。
“艸,等大少爺回來了,一定滅了項家,一個不留!”
“老子這幾天都快被逼瘋了?!?p> 門外傳來煩躁的說話聲,項墨的目光冷了下來,隨即露出一絲笑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若不是這么一場大雨,他怎么可能遇到唐家的人。
項墨的目光掃過道觀,看清楚大概的方位后,輕輕的躍到神像背后。
這里昏暗至極,又被神像擋住了光線,即使唐家人馬進來,點著了火也看不到他。
四人直接推門進入道觀。
他們手里拿著兵器,背后背著一個大包,氣喘吁吁的踏入道觀內(nèi)。
“砰!”
進來道觀的人把手里的兵器與背后的包裹丟在地上,又脫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與沾滿泥濘的鞋子。
“終于找到個地方能躺一會了?!?p> “趕緊生火,這米跟肉萬一被雨淋壞了,回去又得挨責罰?!?p> 有人在一旁呵斥。
聽到這個聲音,其他三人不甘心的站起身來,拿出油皮紙包好的火折子,拆了幾根腐朽的木頭,生著了一小堆火。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俊?p> “我他媽的也是過夠了,一直說著大少爺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p> “我看那個許州與費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每天就靠我們幾個偷偷摸摸買東西,還一副大爺?shù)哪?。?p> 幾人烤著暖洋洋的火堆,恢復了幾分力氣,開始抱怨起來。
項墨精神一振,嘴角擰起,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主角蹲在墻角,反派吐露秘密BUFF’啟動。
“快了吧?!?p> 四人中,領頭的那一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心里也沒有多大的底。
“老大,唐老爺子讓狗子他們幾個潛回安陽,是去干什么的?”
有人好奇的問道。
“咱們還能不能回去安陽了,這深山老林里,可不好過啊?!?p> 有人關(guān)心的是什么時候能回去。
“我也不大清楚老爺?shù)闹\劃,不過你們放心,快了。”
領頭的依舊是這么一句話。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四人沉默下來。
項墨搖了搖頭,這四個只是最低級的小嘍啰,想必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咕??!”
他推開神像,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誰?!”
突然的動靜,四人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拿起地上的兵器,握在手里。
莫不是遇到了鬼怪?
從他們的視角看過去,項墨所處的位置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
“你們的老朋友?!?p> 項墨咧嘴一笑,蛇皮步施展出來,如同一道旋風一般,沖到他們面前。
這一次,四人明明白白的看清了他的面容,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項墨!”
其中一人尖叫一聲,肝膽俱裂,嚇得手里的刀都握不住了,轉(zhuǎn)身就跑。
他們每天去安陽鎮(zhèn)邊上周轉(zhuǎn)糧食,聽聞了項墨的所作所為。
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未等他跑出幾步,項墨身軀不動,一掌拍出。
“噗!”
奔跑的身影猛地停頓了一下,他的背后出現(xiàn)一個深可見骨的手印,這一掌,生生的印入了他的身體。
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后,他一頭栽倒在地,身體上浮現(xiàn)一個+5的光團。
“跑,就死!”
項墨淡淡的開口,冰冷的話語如同千年寒冰,凍徹骨髓。
另外三人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項墨,身體不自覺的發(fā)抖起來,上下牙齒都開始打架。
“唐德輝在哪里?”
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項墨冰寒的目光逐一落到三人頭上,見三人毫無反應,隨便一掌拍出。
“噗!”
最左邊的一個直接被他一掌拍死,尸體滾落在一旁。
“噗通,噗通?!?p> 另外兩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嚇得直接跪了下來,連連道:“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