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面值一千兩的銀票,厚厚的疊在一起,壓得嚴嚴實實的,如同一塊磚頭般。
粗略估算,起碼有二十萬兩。
“嘖嘖,唐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哪怕并不為錢財所動,項墨看到這一大疊銀票,也是一陣咂舌。
二十萬兩現(xiàn)銀,如果擺出來,能碼到與人平齊。
項府的財務一直是由二哥項尚管理,項墨不是特別清楚。
就算只拿五萬兩現(xiàn)銀,也不是倉促之間能夠拿出來的。
項氏加上張府,吳府,劉府,四大家族合力或許有可能拿出二十萬兩的銀子。
唐家身為老牌的安陽鎮(zhèn)豪強,這等雄渾的積累,確實不是項氏能夠媲美的。
銀票下面,壓著三個物件。
一對通體翠綠的玉鐲,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zhì),
項墨拿起來,掃了一眼,玉鐲里面仿佛有水煙流動一般,有著無法言語的靈性在其中。
兩枚玉鐲互相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輕鳴聲,在燈火照耀下,顯得越發(fā)通透。
與這兩枚玉鐲相比,他前幾天送給吳釵的玉鐲簡直就是地攤貨色。
兩枚玉鐲價值之高,幾乎不在二十萬兩白銀之下。
“確實是一對好東西。”
項墨小心的收起玉鐲,目光放在其他兩樣東西上方。
一塊漆黑色的小鐵片,大約有巴掌大小。
項墨握在手里,只覺得收入冰涼,又有一種不同于尋常鐵片的溫潤感覺。
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可能年代太過久遠,表面磨損的厲害,已經(jīng)看不出具體描畫的是什么東西。
“能夠被唐德輝放在這里,想必不是凡物,有時間了再研究研究?!?p> 項墨放下鐵片,看向最后一樣東西。
這是一本被撕毀了的書。
準確的說,這是一本被撕毀了一半的秘籍,只有上冊。
“養(yǎng)氣功?”
項墨并未輕視這本殘籍,能夠被唐德輝放在這里的東西,絕不可能是尋常之物。
大哥原來說過,到了極限武者的地步,下一步就是凝氣,莫非這一本功法就是凝氣的秘籍?
能夠在這個鐵匣子里面發(fā)現(xiàn)宗師秘籍,項墨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色,隨即苦笑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這真的是凝氣的秘籍,只有半本也是白扯?!?p> 他在安陽鎮(zhèn)外面狩獵唐德輝等人,跑了三天一根毛都找不到。
想要在這茫茫天下,找到這本養(yǎng)氣功的下半冊,難度不亞于海底撈針。
把所有的收獲重新放入鐵匣子,項墨目光掃過這個山洞,確認再無遺漏,轉(zhuǎn)身離開。
唐德輝已經(jīng)伏誅,接下來的就是許州與費休。
他決不允許背后有人捅刀子。
“呼呼呼呼!”
蛇皮步使出,項墨的身軀急速前進。
目標:安陽鎮(zhèn)!
對方的目標放在吳釵身上,主要針對的還是他。
項墨準備在今晚,解決安陽鎮(zhèn)所有的外患!
強烈的勁風在項墨耳邊呼嘯,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長發(fā)飄舞如同魔神一般。
夜色越發(fā)的黑暗起來,天空中懸掛一輪皎潔的明月,有著稀疏的星星點綴。
等項墨回到安陽的時候,安陽鎮(zhèn)已經(jīng)關閉了城門。
這種小城的城墻自然難不倒他,只見他如同一只壁虎一般,兩只腳踩在城墻上,如履平地。
“噔噔蹬蹬?!?p> 直接登上了城墻,然后一躍而下。
如果不是擔心動作太大,打碎手里的玉鐲,他的速度還能更快。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四點,安陽鎮(zhèn)的人們陷入安詳?shù)乃?,除了偶爾幾聲犬吠聲,整個城市都靜了下來。
幾束突兀的火把出現(xiàn)在項墨的視線內(nèi)。
幾個舉著火把的人穿著護衛(wèi)的衣服,似乎是剛剛碰頭,他們在焦急的交換著信息。
以項墨的聽力,哪怕他沒有刻意傾聽,這些話自然是一字不落的收入耳朵。
“你們發(fā)現(xiàn)小姐了嗎?”
“沒有,你們呢?”
“我們也沒有,找遍了都找不到?!?p> “繼續(xù)找,老爺說了,找不到小姐,大家都不用回府了?!?p> 眾人跑了大半個晚上,手腳累的使不上勁,精神也疲憊下來。
聽到這話,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尋找。
“莫非是吳釵出事了?沒這么快吧……”
項墨暗道一聲不好,對著這幾位護衛(wèi)問道:“你們說的小姐,是不是吳府的吳釵?”
“唰唰唰唰唰!”
抽刀出鞘的聲音響起,猛不丁聽到項墨的聲音,護衛(wèi)們齊齊一顫。
難不成遇到了綁走小姐的歹人?
畢竟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睡覺,黑乎乎的天誰能這么無聊一個人出來瞎跑。
“我是項墨,你們不用慌張?!?p> 項墨臉上帶著笑意,盡量讓自己顯得和氣一點。
吳府的護衛(wèi)們聽到這話,更加害怕,有個膽小的握刀的手不停地顫抖,“嘭”的一聲,刀掉落在地上。
“砰砰砰砰!”
有了他做首例,其他四人也跟著丟了手里的刀,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項墨無奈一笑,他可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問一句話而言,要不要這么夸張。
他卻不知道,他前幾天所作所為,經(jīng)其他人傳開之后,變成了一個什么樣的版本。
都說項墨好吃人心肝,拿人頭顱裝酒。
殺人狂魔這個綽號都配不上他。
俗話說得好,人的名,樹的影。
大晚上的遇到項墨,吳府的護衛(wèi)豈有不怕的道理。
“你們是吳府的護衛(wèi)?”
項墨收起自認為和藹的笑容,淡淡的問道。
“是是是,我們幾個都是吳府的護衛(wèi)?!?p> 走出來領頭一人答話,點頭不迭。
“吳府失蹤的小姐,是吳釵嗎?”
“是吳釵大小姐?!?p> 聽到護衛(wèi)的回答,項墨的眉頭緊鎖起來,臉色也冷峻幾分。
“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p> 懶得逐一逐一的問,項墨直接開口說道。
護衛(wèi)頭領背心冒出一層冷汗,也不知道哪里惹得這個大佬不快,連忙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你們可以走了?!甭犕曛?,項墨心情煩躁的揮了揮手。
按照護衛(wèi)所言,吳釵中午外出的時候被人劫持,下午的時候吳府發(fā)現(xiàn)異常,才找到昏迷的丫鬟。
等吳府展開搜索,吳釵卻詭異的在安陽鎮(zhèn)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直找到現(xiàn)在,依舊一無所獲。
“啊?”
護衛(wèi)一愣,隨即臉上涌現(xiàn)狂喜之色,連忙撿起地上的兵器,手腳并爬的逃離。
項墨摸了摸下巴,不禁沉思起來。
“我如今有這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