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墨的眼神冰冷下來,小心翼翼的放下項武。
“蛇皮步提升!”
指令下達(dá),項墨看著遠(yuǎn)處的許州,嘴角上翹,劃出一道殘忍的笑意。
本想著讓你多活一時半會,你倒是跳了起來。
許州口嗨了一句,舒緩了壓抑至極的心情。
費休在他面前被項墨如同宰雞屠狗般一拳打死,帶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若是不擺脫這種心理陰影,以后他都不敢在項墨面前出劍。
當(dāng)他看到項墨的眼睛時,心里一沉,顧不得再說兩句,拔腿就跑。
雖然兩人的距離相隔較遠(yuǎn),他斷定項墨不可能追上來,可他依舊心里突突,不敢再挑釁。
“呼呼呼!”
許州的身形急速向前,打定注意這次直接返回鐵劍門,若是他在安陽鎮(zhèn)翻船,那死的也太冤了。
就算唐翼師兄責(zé)罰,那也沒有辦法。
“嗖!”
耳邊響起氣浪破開的聲音,許州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向后看去,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帶著無邊的殺意,死死的盯著他。
不是項墨還能是誰?
“啊啊??!”
這一看之下,嚇得他肝膽俱裂,狂吼一聲,腳下再次發(fā)力,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項墨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跟在他的身后,就這么冷冰冰的看著他。
感受到背后傳來的帶著殺氣的死亡凝視,許州背后一片冰涼,汗水簌簌流下,臉色顯現(xiàn)出一抹不正常的蒼白。
“跑啊,繼續(xù)跑?!?p> 魔鬼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許州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整個臉龐都扭曲成一團(tuán)。
“啊,給我死!”
絕望之下,他猛地回頭,手里的長劍抖出十八個劍花,在陽光照耀下如同點點繁星一般,把項墨籠罩在其中。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項墨右手手指夾著長劍,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意味,說道:“雜技耍的不錯嘛。”
只見他上下手指一錯,這柄削鐵如泥的長劍被他硬生生切斷。
許州握著半只長劍,再看看面前的項墨,無邊的恐懼包圍了他。
“放過我,放過我,我只是個辦事的,是唐翼讓我這么做的?!?p> “我還有很多錢,很多很多錢,我父親是龍昌府的大商人,只要你放過我,多少錢都是你的。”
“哧!”
未等他說完,項墨握住斷劍的劍尖,直接插入他的脖子。
這個時候想活命,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許州眼睛中的光彩逐漸消退,無邊的悔意吞噬著他的內(nèi)心。
他本是龍昌府大商人家的公子,自幼實力不俗,為了交好唐翼,他主動請纓過來安陽鎮(zhèn)幫助唐家鎮(zhèn)守。
只等著唐翼衣錦還鄉(xiāng),然后便是大功一件。
這么簡單的事,幾個師兄弟暗地里還爭搶了一番,區(qū)區(qū)安陽小鎮(zhèn),能有什么高手。
沒想到他居然遇到了一個天才少年,成為他無敵路上的踏腳石。
極度不甘心之下,許州奮力的舉起手指對著項墨,嘴唇蠕動兩下,最后頹然的癱倒在地。
項墨收取了生命值之后,順手摸尸一番,看到手里的大號銀票與品相極佳的玉石,咧嘴一笑。
不愧是龍昌府大戶人家的公子,果然是身家頗豐。
雖然他對這些財富沒有什么感覺,可項家需要啊,二哥若是得了這么多銀子,想必會欣喜若狂的。
等他走到項墨的面前時,他的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蹲下身來和顏悅色的問道:“大哥,你受的傷怎么樣了,讓我看看?!?p> “切斷了手筋腳筋,使不上勁了?!?p> 項武坐在地上,臉上并無太多的懊悔之色,十多歲的時候,他踏上江湖的第一步,心里就有這種明悟。
實力不如人,被殺被辱只能自己扛下來。
“三弟,大哥應(yīng)該是不行了?!表椢渑e起自己的雙臂,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說道:“你二哥實力終究是差了一籌,在武道這方面難有作為,以后項家的天,你要撐起來!”
如同托孤的話,讓項墨心里一陣酸楚,強(qiáng)忍住眼眶的眼淚,說道:“大哥,你這樣的情況也不是全無辦法,何必說這樣的話?!?p> “你不明白的?!?p> 項武搖了搖頭,苦澀道:“除非有和你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師一個等級的絕世武者出手,我這四肢有希望復(fù)原,其他的凡俗的良藥與神醫(yī),就算連上我的手筋腳筋,我這一身武藝也十不存一。”
項墨正愁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系統(tǒng)出產(chǎn)的筋骨貼,聽到這話心里反倒踏實下來。
反正有什么事往他這個神秘老師身上推就是了,
他組織一下語言,裝出詫異又興奮的模樣,說道:“大哥,我那師傅離開的時候,給留下了不少好東西,有幾幅上好的膏藥,他重之又重的交給我。”
“當(dāng)時他還跟我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若是挨了刀,就拿這個療傷?!?p> 聽著這話,項武的雙目爆發(fā)出璀璨的神色,一把抓住項墨的手臂,疼的齜牙咧嘴也不肯放松,激動的說道:“三弟,果真如此?!”
若是有神秘高人留下的良藥,他這傷勢真有復(fù)原的可能。
下一瞬間,他的目光又黯淡下去,蕭索道:“這膏藥是你師父留下給你的,也不一定能醫(yī)治我的傷勢……”
“能不能行,試試不就知道了么?!?p> 項墨裝作從背后拿東西的模樣,笑道:“這次我外出狩獵唐德輝幾人,擔(dān)心自己受了傷,正好把這藥膏放在身上?!?p> 拿出四張萬氏筋骨貼,也不等項武反對,直接抓住他的手貼了上去。
“一定要有效,一定要有效。”
貼完之后,項墨死死的盯著藥膏貼下的位置,暗暗打氣。
“咦……嘶……”
項武詫異的哼了一聲,隨即牙梆子緊咬,似乎正在忍受劇烈的疼痛,倒吸一口氣涼氣。
“大哥,如何?!”
著急的詢問一聲,項墨并未太過緊張,上次他使用狗皮膏藥也是疼了一陣,可能這也是系統(tǒng)出品的膏藥使用時的特性。
“哎呀,哎呀呀呀呀呀呀?!?p> 緩了一陣,項武咂巴咂巴嘴,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活動了幾下手腕與腳腕,眼珠子都瞪的滾圓。
他試著站起身來,看了看項墨,臉上涌現(xiàn)一陣狂喜之色。
“三弟,我好啦?”
“大哥,你對我出手試試?!?p> “好!”
項武虎形施展開來,一招黑虎掏心,猛地?fù)湎蝽椖?,三招之后隨即分開。
“我真的好了?!”
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項武臉上又露出一絲懊惱之色,“三弟,這膏藥如此珍貴,哎!”
“大哥,這膏藥再珍貴也不過是死物,怎么能與你相比?!表椖呓^來,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