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木屋內(nèi)焦急等著凌月芽的甘泰現(xiàn)在面臨兩難的境地,若出去尋找凌月芽,將不會武功的阿依古麗獨(dú)自留在木屋里,甘泰不放心,若不去找凌月芽,焦急的等待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甘泰煎熬了大半夜,阿依古麗貼心的寬慰他說道:“甘少俠快出去尋凌千戶吧,我可以照顧自己?!?p> 甘泰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快去睡吧,我在外面再等一會兒?!?p> “師兄,快給我水!”二人說話間,凌月芽帶著一身露水的進(jìn)了屋,唇上毫無血色,有氣無力的說道。
阿依古麗先甘泰一步的拎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了一杯冷茶遞到凌月芽手中,轉(zhuǎn)身便去燒水,將空間留給二人。
“月芽,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受傷了?”甘泰拖過一張凳子坐到凌月芽的對面問道。
“師兄,我看到三角熾翎蟒了!”凌月芽一臉興奮,并未將身上那點(diǎn)小傷放在心上,一口喝干杯里的茶說道。
“赤靈果的伴生蛇?”甘泰問道。
“對,沒想到國庫僅存一顆的赤靈果在這蟒山也能遇到,若能取得此果,我就不必在朝廷如此賣力求得功名去換取那赤靈果了?!绷柙卵看缴想m然依舊沒有血色,但眼神里卻光彩熠熠。
“赤靈果可根治凌師母體內(nèi)寒毒,若得了此果,凌師叔得高興壞了?!备侍┟獠涣藶榱柙卵扛吲d道。
“嗯!可是赤靈果我取了得給我?guī)熌?,師兄這次跟我一起奔波月余,朝廷的任務(wù)未完成,也分不得半分好處……”凌月芽帶著一股歉意的說道。
“你我的交情說這就見外了,明日我助你去取赤靈果便是,趕緊歇著!”甘泰拍拍凌月芽的肩膀便出了屋子。
翌日,休整好的凌月芽拒絕了甘泰的同行,原本她回來只是為了報(bào)個(gè)平安,并未真的打算讓甘泰幫忙,蟒山崖底不如平原,崖底地勢險(xiǎn)峻,人多了不一定方便行動(dòng),若甘泰受傷她還得分神去救助。
甘泰明了個(gè)中緣由,因而也不勉強(qiáng),只是對自己修為不如師妹有些臊的慌。
來到蟒山,要下到崖底,免不了要經(jīng)過月靈煙的墓,此時(shí)她的墓已經(jīng)修好,墳前打掃的干干凈凈,沒有一顆雜草。
凌月芽站在墓碑前彎腰行了一個(gè)禮,默默為昨日的莽撞道歉。
事畢,她取出攜帶的繩索,將繩索一端在一顆粗壯的樹根上纏繞了幾圈。
拉住繩索抖動(dòng)幾下,確定了牢固與否,凌月芽便利落的攜著繩索的另一端跳下去。
循著記憶,凌月芽很快找到昨日遇見三角熾翎蟒的地方,找到洞口,她從懷里掏出一個(gè)瓷瓶,抖落一些藥粉便輕輕躍到一旁的巖石上屏氣凝神。
那三角熾翎蟒只須臾的功夫就從洞里頭鉆出來,在洞口盤旋,待它的蛇尾也從洞中鉆出來,凌月芽抓準(zhǔn)時(shí)機(jī),一枚鋼釘射出,從它的七寸處將他緊緊釘牢在崖壁上。
那三角熾翎蟒吃痛的掙扎,奈何要害處被制住,難以掙脫,凌月芽輕盈的從巖石上躍過來,手持匕首,順著它的七寸處往下一劃,將那三角熾翎蟒給開膛破肚,順手還將蛇膽掏出來塞進(jìn)隨身攜帶的瓶子內(nèi)。
緊接著凌月芽拿著匕首在巖壁上輕輕鑿開熾翎蟒的洞穴,果然在一尺見深處瞧見了一抹鮮紅色。
凌月芽心頭一陣狂喜,手上的動(dòng)作越發(fā)輕柔,生怕?lián)p壞了那一枚珍貴的赤靈果。
然而就在這時(shí),一條成年男子腿粗般的蟒蛇正在悄咪咪的靠近。
凌月芽才將赤靈果握到手中,手臂便被巨蟒咬住,拿著赤靈果的手不敢用力,凌月芽反手執(zhí)九節(jié)鞭往巨蟒七寸繞過去,然而巨蟒卻快她一步的一卷蛇尾整個(gè)將她纏繞住。
錯(cuò)過時(shí)機(jī)的凌月芽再無制住巨蟒的機(jī)會,隨著身子被巨蟒勒的越來越緊,凌月芽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她絕望的扭頭盯著手上完好無損的赤靈果,心下有些黯然,死在這里,師母的寒毒無望根治不說,師父和師母不知道要因?yàn)樗齻某墒裁礃幽亍?p> 就在凌月芽幾乎要放棄之時(shí),她驀得覺察到身子一輕,那巨蟒化成血霧爆開,新鮮空氣涌進(jìn)她的鼻腔,在貪婪呼吸的同時(shí),凌月芽沒有忘了護(hù)住手中的赤靈果,提氣縱身一躍,順著繩索極快的攀爬上去。
待上到崖頂,凌月芽癱坐在地上,一陣后怕的直喘氣,可還沒有平復(fù)好呼吸便聽到一個(gè)冰冷的聲音:“立刻從這里滾,下次再敢出現(xiàn)在蟒山本座決不留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