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舒誠平時沒什么存在感,可畢竟皇子身份擺在那兒,沒多會兒倆個象征最高統(tǒng)治者家族的明晃晃金色身份銘牌便穩(wěn)穩(wěn)的被揣到舒音的空間袋里。
這邊事情既已辦好,三人一同吃過早飯后便馬不停蹄的向王宮趕去。
”啟稟王后,剛才五皇子殿下吩咐臣做了倆個身份銘牌。”清冷寂靜的大殿中央一名中年官員跪伏在地。
正對金鑾殿大門高臺上的龍椅上卻是空空如也,右下手一張只比龍椅小了幾分的鳳椅上穩(wěn)坐著一名梳著高聳發(fā)髻,面龐圓潤,體態(tài)端莊的美婦人。一副平易近人,和藹暖心的模樣,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樣一位菩薩似的人物會契而不舍的追殺了舒音一個多月。
那棲鳳王舒擎天臥床十年有余,這十年來,棲鳳國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國務(wù)都是全憑眼前這位申公王后做主。
面對南方存萊國的不斷挑釁,諾大的棲鳳國沒有丟失一分土地,一眾文武百官都覺得申公王后功不可沒。
“哦?只是倆個身份銘牌而已,五皇子自然是有這個權(quán)利的?!鄙旯鹾竺嫔蛔?。
“回王后,是長公主殿下與···”地上的那名官員實在是瑟瑟發(fā)抖不敢繼續(xù)說下去。
“與什么?愛卿但說無妨?!?p> “與···與長公主的女兒···”
此話剛落,大殿上一片嘩然之聲不絕于耳,眾文武百官紛紛低頭與親近的同僚探討這件事情的真?zhèn)巍?p> “此等不實的謠言你竟敢拿來這金鑾殿上信口胡言?本宮看你是太閑了吧?!鄙旯鹾笏剖敲媛恫粣?。
“臣有本要啟!”是戶部尚書劉大人。
”準(zhǔn)奏?!鄙旯鹾蟀蛋灯沉艘谎垡呀?jīng)癱坐在地的那名中年官員。
真是愚蠢至極,這件事能拿到這里說么?若是你私下告于本宮知道,本宮自然可以好好的籌謀一番,申公王后如是想。
“聽聞長公主殿下在去和親的路上被山賊擄走了,現(xiàn)時已不知去向?!眲⒋笕穗p膝跪地,作為一名忠實的王后黨,他自然是要為王后分憂的。
“什么時候的事?為何現(xiàn)在才奏與本宮知道?”申公王后站在金碧輝煌的臺階上,居高臨下指著劉大人的腦袋。
正愁沒有理由把舒音搞回宮的申公王后,默默的在心里為劉大人點了個贊,真是本宮的一條好狗啊。
“是誰說本公主讓山賊擄走了?站出來讓本公主好好瞧瞧,他是有順風(fēng)耳還是有千里眼???”舒音三人人未至聲先行。
申公王后和眾位朝臣皆轉(zhuǎn)身朝著店門外望去。
只見一個身形纖瘦高挑的女子逆著陽光從殿外款款而來。
離的近了,眾人才看清這女子云鬢輕挽,呈一只臥鳳狀,尾部一簇十色細碎寶石流蘇墜隨風(fēng)搖曳好不肆意。細嫩光滑的巴掌小臉上一層絨毛在逆光圈中若隱若現(xiàn),眉心一點朱砂痣,眼似滿月星光滿眸,高挺小巧的鼻梁下一枚紅唇嬌艷欲滴。
她肩披潔白如雪的隱靈披風(fēng),內(nèi)里著九重如意錦繡羅紗裙,衣領(lǐng)微窄,露出一截猶如凝脂般細長的脖頸,懷中抱著一個同樣粉雕玉琢,靈氣逼人的小姑娘。
只五步,舒音二人便已行至殿中,周身散發(fā)著一種不同于申公王后的親和力和傲然霸氣。
直看的眾人連連驚嘆,這長公主怎么只離開一個月就已經(jīng)這么強大了么?
沒錯,他們都被舒音這一手靈風(fēng)步鎮(zhèn)住了。
“音音!劉大人說你被山賊擄走了,這可是真的?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母后來瞧瞧···”高臺上的申公王后急忙向舒音伸出手臂招她上去。
哼哼,這是想要上演一出苦情后媽如何愛護繼女的故事么?舒音一側(cè)嘴角微提,嘲笑的眼神望著上位的申公王后,這要是親娘恐怕早就沖上來細細檢查了吧。
“惺惺作態(tài)!”
舒音并未發(fā)出聲音,只朝著申公王后比了比嘴形。
不過顯然申公王后看懂舒音嘴里的話了,她面色微僵,本來還想對舒音說的那些安慰的話頓時都咽回了肚子里。
“至于本公主為何會半路失蹤這一個月,王后娘娘應(yīng)該好好問問您的嬤嬤才是?!笔嬉裟抗馊缇娴亩⒅吒咴谏系纳旯鹾?。
申公王后呵呵一笑,只覺得自己背后的里衣竟已濕透。
這丫頭的氣勢何時變得這般攝人心魄了!
“不說這個了,呵呵,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殿內(nèi)眾人看著她們倆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最后申公王后竟落了下風(fēng),皆又高看了舒音一眼。
“怎么了怎么了?我錯過什么了?呼呼~”
姍姍來遲的舒誠一手扶住舒音的肩膀,略彎著身子氣喘吁吁,他不明白這金鑾殿里一股濃濃的尷尬風(fēng)是從哪里刮來的。
”各位愛卿無事,便退朝吧?!鄙旯鹾笠矊嵲谑懿涣诉@種氣氛了,便直接宣布退朝,殿中眾文武百官山呼一聲吾王萬歲便趕忙三三倆倆的紛紛退去。
舒音舒誠一行三人直接朝舒擎峰的寢宮念鱗殿行去,這念鱗殿是舒音母親在世之時居住之所,至于為何母親的名字里會有鱗這么個拗口字眼,舒音也是不得而知的。
門口的侍衛(wèi)見是長公主與五皇子殿下,早早的就為二人開展了大門。
踏至龍床所在的里間,舒音姐弟二人漸漸放輕腳步。
只見床上躺著一位頭發(fā)花白,面容憔悴蠟黃,身體瘦弱到皮包骨的老人家,舒音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眼中滾落顆顆淚珠。
舒音明白,這是原主與生俱來的對自己至親的情感,即使原主靈魂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可是這種感情已經(jīng)深深的刻畫在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里。
“娘親莫哭···紜紜可乖了···你看爺爺他醒了呢···”小紜紜皺起圓潤的小鼻頭,伸出袖子擦拭著舒音眼角的淚珠。
“父王!”舒誠一個箭步上去握住舒擎天被子下面的手掌。
“唔—”舒擎天嗓子里發(fā)出沙啞嗚嗚聲,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父王!”舒音將紜紜放下,跪坐在舒擎天的枕頭旁。
“父王,女兒逃回來了。”舒音輕輕說道。
“唔—唔—”舒擎天努力想讓自己發(fā)出一個字符,可是這太難了,他無時無刻都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就等著將他這一身所有的生機精華都烤焦了,他便能解脫出來了。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8-26/5d62bda875ba7.jpeg)
李多米
新人求推薦票啊小可愛們~快拿推薦票砸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