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鼠再次來到洞中,透過屏幕看到舒音周身的血霧已經(jīng)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繭把她嚴嚴實實的包裹在里面,但是它仍能感受到舒音的生命氣息已沒有了當初的奄奄一息。
照這個速度的話,大概一個月便就能破繭而出了。
耳鼠面上浮起一個笑容,對舒音接任圣女又增加了些許信心。
“那個~耳耳啊,我已經(jīng)把她馱進來了哦,你快來看看,她之前好像受了傷?!?p> 小魚憨憨的聲音在圣女殿中回響不止,直到將耳鼠從洞中喊出來才罷了。
踱步而出的耳鼠并沒有理會不停舔舐舒音臉蛋的小魚,只將爪子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探查舒音的傷勢。
只倆秒鐘,耳鼠便猛的收回爪,深吸口氣,虛捏起小魚的后脖,將它給提溜了起來。
“把你知道的給我說說?!倍笥昧硪恢蛔χ钢傅厣系氖嬉?。
小魚難得的明白了耳鼠的意思,趕忙說:“我不知道。”
耳鼠愕然,爪子一松,小魚便摔在了地上。
“我當時感受到空間里震蕩不穩(wěn),就打開傳承出去了,剛從空間裂縫中鉆出去就看到她被吊在石頭上?!毙◆~揉揉摔疼的屁,股,大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耳鼠。
“她識海和空間經(jīng)脈的傷,估計這次破繭之后就能痊愈,她的毒我也能解,但是這倆胳膊和五臟六腑的傷······我這沒有藥草啊,要是有藥草的話我煉丹出來也能治好······”
耳鼠圍著舒音碎碎念,想著她的治療方案。
忽然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它好像錯過了個重要的信息。
將小魚的話又拿出來在腦子里倒騰了一遍,它終于明白哪里不對了······
“你說你是自己打開傳承出去的?!你個敗家子知不知道這傳承有多重要??!”耳鼠又把小魚給提溜起來了。
它覺得眼前這只水麒麟真是它見過最傻最傻最傻的了,它難道不知道自己主動打開傳承就像是那些未足月的嬰孩一樣,身體會發(fā)育不全的嗎?
此刻它眼前這只,恐怕便是智商有缺陷的那種。
耳鼠這次輕輕將小魚放到地上,一臉憐憫的摸摸它的大腦袋,換來小魚一臉滿足的傻笑。
不再理會狗一樣的小魚,它又蹲到舒音頭邊,在自己手指上割出一個傷口,擠出一個血珠喂給她。
做完這些,它才將舒音二人留在殿里,自己又到洞里守著她的靈魂。
距離黑角龍洞五里。
皇甫亦辰與馮先生站在一棵被攔腰斬斷的大樹旁四處張望,就在剛才,屬于舒音的那份氣息突然斷了。
如果一個人的氣息突然消失的話,那只有倆個可能,其一是死掉了,其二是被隱藏在另一個空間中了。
皇甫亦辰額角青筋暴露,他現(xiàn)在只能祈禱舒音不是遇到第一種情況。
但是第二種的話,他也并不確定,因為他在失去舒音氣息的時候也同時失去了對另一只玫瑰面具的感應,除非那申公現(xiàn)在殺死舒音的同時也把面具毀掉,不然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皇甫亦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一個方向有異常的痕跡,當即便飛身而去,馮先生也奮力起身,卻也只能堪堪看到他的一個背影而已。
五里的距離轉瞬即至。
皇甫亦辰行至洞中,在舒音被掛的那個石縫旁邊站立許久,就在馮先生剛踏入洞口時,一個縱身跳下暗流中。
馮先生:幸虧我跑的快,不然就跟丟了。
二人再出現(xiàn)時已到黑角龍的巢穴里,遍地寶石皆已被小魚搜刮干凈,只剩一顆銀色珠子躺在地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馮先生撿起銀色珠子端詳一陣實在看不出端倪,又遞到皇甫亦辰手中。
皇甫亦辰緊握銀珠,鳳眼微瞇,他發(fā)現(xiàn)手中的小珠子竟發(fā)出一股純凈的空間之力。
“不好!我們恐怕被發(fā)現(xiàn)了!”耳鼠四腳飛奔神色慌張的竄到小魚身邊。
還在嚼寶石的小魚頓時被耳鼠嚇了一跳,咕咚一下生生咽下拳頭大的原石,噎的眼淚嘩嘩。
耳鼠大力拍了拍小魚的前胸才讓它把原石又吐了出來。
“咳咳!誰~咳咳!被誰發(fā)現(xiàn)了?咳咳!”小魚伸長脖子咳的一張大臉都紅了。
“你看外面!”耳鼠指指殿門外的出口。
當小魚看到外面的那張帥臉時,驚喜的脖子上鬃毛都炸起來了!
耳鼠:你上輩子怕真是一只狗吧……
“他是音音的相公!快把她丟出去,他肯定能治好音音!”
在小魚看來,舒音雖然當初否認了她跟皇甫亦辰的關系,但是與舒音心意相連的它,還是感覺到了她對皇甫亦辰的不一樣。
耳鼠淡定的歪頭看著正準備馱著舒音出去的小魚,心中為它的智商捉急,舒音還在閉關,他們幾個如何能出的去呢。
果然,小魚馱著舒音的身體被圣女殿大門口一個透明的結界給彈了回來。
呆愣的小魚完全被撞懵掉了,它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盯著空間外的皇甫亦辰。
皇甫亦辰觀察了一陣后,就將手里的銀珠貼身放在懷中。
小魚便只能看到一片黑屏,它哀嚎一聲,也不管被它扔在地上的舒音,扭頭便跑開了。
耳鼠無奈一笑,伸出爪子施法把舒音弄到了一張玉床上,話說這玉床還是皇甫亦辰給的那堆彩禮中的一員。
黑角龍巢穴里的倆人尋遍了各個角落皆無果后,也離開了這里準備回棲鳳王城。
其實也只有皇甫亦辰心中明白,他們要找的人已經(jīng)安穩(wěn)的待在他的懷里了。
可憐馮先生還在心里默默盤算該怎么告訴舒擎天他剛剛冊立的繼承人已經(jīng)失蹤或者死掉的事。
二人行至半路,還未等馮先生說出讓皇甫亦辰一起去面圣背鍋的話,皇甫亦辰便轉頭消失在他的面前不知去向。
銀珠中的小魚和耳鼠不時的在舒音血繭和肉體之間來回穿梭,確保她的肉身傷勢和靈魂狀態(tài)良好。
半月后,馮先生忐忑不安的來到棲鳳王宮面圣,此刻的舒擎天早已從舒誠的嘴里知道了那天與女兒在一起的是辰祈國的皇甫亦辰,所以才允許馮先生去追上皇甫亦辰一同尋找舒音。
金鑾殿上,舒擎天一手攬著小紜紜,另一只手處理著案上的公文,他眉頭緊皺,自那日舒音被擄走后就開始心中惶惶不安,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只有基礎五級的小姑娘如何能在三丹級強者的手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