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zhuǎn)眼辛舟和石浩住在張大牛家已有十日之久。二人期盼著某天張大牛會突然回到這里。
這其間只有劉嬸來過兩次,每次都是想邀請張大牛去家中吃飯,都被辛舟和石浩二人給找借口糊弄過去。
這日,辛舟和石浩二人實在悶的慌便決定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一來可散散心二來看看可有張大牛什么消息。
近段時間因為魔人的頻頻出現(xiàn),縣城內(nèi)的人明顯少了很多,但巡邏的士兵卻多了起來。
顯然隨著聚義門吳天明的死亡,縣令胡無用又重新奪回了管轄權(quán),并且在城內(nèi)增派了人手。
辛舟和石浩二人漫無目的地在城內(nèi)晃蕩了半日,眼看日上中天卻仍一無所獲。
“辛舟師兄,我肚子有些餓了,不行咱們先去吃個便飯?!笔泼嗣亲诱f道。
辛舟沉吟一下,點頭說道:“也好,酒店里有四方賓客,說不上也能打聽到一切消息。”
百戶縣最大的酒樓當屬食味樓,辛舟石浩自然便直奔食味樓而去。
在店小二的熱情招呼下二人選了樓上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
“伙計,今天怎么沒幾個人呀?”辛舟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酒樓問道。
“這位爺,看您不是本地人吧?!钡晷《衩刭赓獾刈笥铱戳丝?,壓低聲音說道:“您是有所不知,因本地最近有魔人頻繁出現(xiàn),一般人都待在家里輕易不在外面走動,自然吃飯的人也就少多了?!?p> “哦?最近難道還有魔人出現(xiàn)?”
辛舟不禁有些奇怪,因為他知道那奪舍吳天明的魔頭已經(jīng)被自己的師兄張大牛所滅,按道理來說不應(yīng)該再有魔人出現(xiàn)。
“是?。∫恢本蜎]停過,這不昨天晚上還有人失蹤呢?!钡晷《纳袂橛行┚o張地說道。
“哦,那你快點給我們準備飯菜,吃完我們還有事要辦?!毙林鄯愿赖?。
“好嘞!二位爺稍等片刻,菜馬上上來?!钡晷《泻粢宦暠懔⒖掏讼?。
“辛舟師兄,魔頭不是被張師兄滅了嗎?怎么還會有魔人出現(xiàn)?”石浩有些奇怪地問道。
辛舟皺眉想了想道:“魔頭雖除,但曾經(jīng)被魔氣所感染的人并未除去,可能是那些流落在外的魔人繼續(xù)禍害百姓。”
“真是可惡,這次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殺盡這些魔人?!笔浦刂氐嘏牧艘幌伦雷拥?。
“還是先等師父他們安排吧,等張師兄有了下落再說?!毙林鄣男那橐琅f有些沉重。
“幾位爺上邊請!”
樓下傳來店小二熱情的吆喝聲打斷了辛舟和石浩的談話。
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顯然不止一個人。
辛舟和石浩不由回頭看向樓梯口,不大功夫便從樓下魚貫走上來數(shù)人。
為首一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目俊郎,身著一襲白衣,顯得氣度不凡,顯然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
少年身后跟著一位紫袍老者,顎下幾縷青須,看起來如同一位賬房先生。
再后面則是四位青一色黑色緊身衣佩刀壯漢,一個個看起來殺氣騰騰,一看就不是善茬。
辛舟和石浩的目光從這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將目光落在后面上來的一位青年人身上。
此人辛舟和石浩二人都見過,便是在張大牛家中被張大牛不費吹灰之力所傷的玄青宗弟子武文波。
辛舟和石浩二人看向武文波的時候,武文波恰好也看向了他們。當看清是辛舟和石浩二人時,武文波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臉色立刻變了數(shù)變,滿眼盡是仇恨之色。
“武文波,你小子干啥呢?”
就在武文波心中恨的牙癢癢時身后傳來白衣少年不悅的叫聲,武文波立刻換上一臉訕笑小跑過去。
“林少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蔽湮牟ㄟ^去后點頭哈腰地對那白衣少年說道。
白衣少年卻也并不再理睬武文波,而是直接喊來店小二點菜。
點完菜,那白衣少年見武文波還站在一旁,便面顯不悅地說道:“坐吧,剛才干嘛呢?”
“誒,好!”武文波忙不迭地哈哈腰坐了下來,這才小心地說道:“剛才碰見了兩個熟人,這才耽擱了一下?!?p> “哦,你是說那兩個?”
白衣少年瞥了一眼辛舟和石浩,因為到目前為止樓上便只有他們這兩桌人,既然武文波說碰上熟人了那便一定是那二人無疑。
“對!”
武文波看了一眼辛舟和石浩,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隨即又滿臉堆笑地對白衣少年點頭說道。
“既然是你朋友那便叫過來一起吃吧?!卑滓律倌觌S意的說道。
武文波冷笑一聲道:“嘿嘿,林少爺您誤會了,熟人是熟人卻并非是朋友,相反是仇人。”
“哦?”白衣少年明顯來了興趣,看一眼辛舟和石浩二人后,問道:“既然是仇人,那今天本少爺在此,給你個機會,你有仇便報吧。”
武文波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家對那白衣少年千恩萬謝后一臉冷笑地走向辛舟和石浩二人。
而那白衣少年卻饒有興趣地看著三人,就像是看著一場精彩的戲曲馬上要開始一般,吃飯倒成了次要的。
“嘿嘿,小子,咱們挺有緣?。 蔽湮牟ㄒ贿呑咭贿厬蛑o地說道。
辛舟和石浩早就觀察著武文波的一舉一動,剛才雖然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但從神情上便猜出這武文波絕對沒安什么好心腸。
此時見武文波一臉得意地走過來,二人便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又攀上了什么大勢力,今日想要狗仗人勢報那日之仇。
但是他二人并未將武文波放在眼里,因為論修為境界辛舟和武文波是一樣的,更何況自己這邊還有石浩?,F(xiàn)在唯一要擔(dān)心的就是白衣少年那邊,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動手幫這武文波。
但是現(xiàn)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既然人家找上門了,自己也不能墜了太虛宗的威名,當然得接下來。
“嘿嘿,人家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毙林圩煜潞敛涣羟榈刂S刺道。
這句話出口那白衣少年眉毛挑了一挑卻再沒任何反應(yīng),而武文波頓時勃然大怒:“小雜種!敢罵老子是狗,老子今天非將你千刀萬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