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怒視祿紅憶與阿泰,這主仆二人竟如此心狠手辣,邀請自己來這茶樓卻是這番用意。
祿紅憶的俏臉也是露出茫然,她未看阿泰一眼,只是冷言的哼了一聲,說道:“倩兒!”
一個身影自那屏風(fēng)后方突然閃出,伴隨著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阿泰的臉上,那名叫倩兒的女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余果的面前。余果吃痛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向后倒退了幾步。
倩兒一身黑色緊身衣,整個人格外的冷酷,眉宇間散發(fā)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她無情的瞥了一眼余果,這才舒展眉宇,對著祿紅憶行禮道:“小姐?!?p> “倩兒,該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說了吧!”祿紅憶死死的攥著手中的荷包,那眼神之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絲憤然,不過這情緒也是一閃而逝,便是踱步向余果走來。
倩兒并未有回應(yīng),在阿泰還未有回過神時,手中的刀子也是狠狠的劃破了阿泰的脖子。
阿泰到死都不知道是因?yàn)槭裁矗茄凵裰辛髀冻隽说拿H慌c不悅永遠(yuǎn)的凝固在了此時。
一個鮮活的生活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余果的心也是緊了一下,他快速的向著后方挪去,胳膊上的劇烈痛疼又怎能與生命所比較。
可是,這雅間的小門早在小廝領(lǐng)著余果進(jìn)來后就關(guān)上了,余果在觸碰到門的瞬間,心也掉入了深淵之中。只是太過于畏懼了,以至于余果此時看起來好似面無表情,即便祿紅憶姿色驚艷,也沒了心情多看一眼。
祿紅憶略微蹙眉,她的步子停了下來,從腰間取下一只瓷瓶丟給余果,晃了晃手中的荷包道:“帶我去見那個人。”
余果也是一愣,他看著懷中的瓷瓶,搖了搖頭,“這個荷包不屬于你。”
有關(guān)于余果的事情,祿紅憶也是聽說過不少的,甚至祿氏對于余果的態(tài)度也是半真半假。祿紅憶不解,祿氏在中州大姒國九川府的地位頗高,這樣一個冒充祿氏女婿的家伙,祿氏長輩卻是沒有任何的態(tài)度。
期間,祿紅憶也有考慮過,祿氏是不是要將自己許配給這樣的一個廢物,但近些年來祿氏并不以所動,似乎這期間還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番邀請余果前來,也試想著考量一番余果,但是余果對于殺人持著這樣的態(tài)度,也讓祿紅憶的心中對余果也不得不作另外一番看待。且余果又帶來這只荷包,這荷包無論是做工亦是布料,都是上等之選,普天之下知道這荷包的人也不過兩人。
祿紅憶便是其中之一,她見到荷包也是即刻想起了另外一人,想要詢問一番,余果的這番態(tài)度也讓祿紅憶心生不爽。
哼了一聲,祿紅憶也是揮揮手,那名叫倩兒的女人在此時也是立即消散,原處只留下一道殘影。
修行者!
在倩兒出現(xiàn)的剎那,余果已然知曉了倩兒的身份,但這個世界更多的不過武者、方士,鮮有修行者拋頭露面。余果也知道這點(diǎn),看向祿紅憶的眼神在此時也產(chǎn)生了變化,盤算著應(yīng)該如何離開這里。
也不過兩三呼吸的時間,倩兒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雅間之中,她附在祿紅憶的耳畔小聲嘟囔著什么,祿紅憶的表情在此時也是陰晴不定。半晌,祿紅憶這才揮了揮手,惋惜的嘆了口氣,向著余果問道:“你可知這荷包的來歷?!?p> “這不就是我賣……”余果也是自信滿滿的開口,在祿紅憶拿起那只荷包的瞬間,余果看見這荷包變了。
自己的那只荷包不過是一只俗物,布料、做工也極其簡易,不過是花色好看些罷。而祿紅憶手中的那只荷包呈現(xiàn)出的是另外一番模樣,余果再傻也能看出這只荷包的價值。
難不成,是那人偷梁換柱了?
余果內(nèi)心一驚,便是立即明白了這事態(tài)并不簡單,這才憨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個荷包的來歷,不過讓我把荷包送來的那人倒是長相極好,至于那人是誰,我也不知道?!?p> 作為祿氏二房的二小姐,祿紅憶自幼便展露出驚人的能力,經(jīng)商、修行都是氏族內(nèi)一等一的好手。余果那短暫的轉(zhuǎn)變自然是察覺到了,不過她還是裝作不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用找了,這只荷包是屬于我的,普天之下能夠做這荷包的主人,除了我之外也只有那個人!”
“那個人?”余果也是一愣,好奇的問道。
祿紅憶此時面露冰冷,余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這才連忙低頭,將那只瓷瓶收入了懷中。
這手臂骨折之痛怕是要承受了,余果并非不知祿紅憶給自己的是為何物,但世道兇險,多一分小心不為下策。何況,祿紅憶的心狠手辣可是歷歷在目的,余果可不想成為第二個阿泰。
而這些也是被祿紅憶收入目中,她不知余果這番作為是何用意,但傷藥已經(jīng)給了,兩人之間也算是扯平,自是不會多管。便向著雅間內(nèi)側(cè)走去,此番試探的結(jié)果也一目了然,祿紅憶也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計(jì)劃。
只是,余果站在這門口是出去也不是,進(jìn)去也不是,整個人也十分的為難。
祿紅憶也是察覺到了,問道:“怎么?余公子還想與我共飲一杯?暢談九川?”
“不敢不敢,我這就走,這就走?!庇喙彩菍擂危瑑扇酥g的氣場太不一樣了,余果在祿紅憶面前能夠感覺到那股讓人說不出口的壓抑感。
想到之前自己好似說錯了什么,余果也是連忙歉意的說道:“那個,祿小姐,之前得罪了,望海涵?!?p> 話落,余果先一步離開,不敢在這里逗留。
“倩兒?!钡摷t憶喚了一聲,把玩著手中的荷包,半晌這才從腰間取下一只錢袋子,“將這些錢給那個人,算作報(bào)酬?!?p> 倩兒的身影一閃,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桌子上的錢袋子。
出了茶樓的余果也是連連拍著自己的胸脯,松了好幾口氣,感嘆道:“這祿氏二小姐太他媽嚇人了,早知道那只荷包是人家的,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還是快點(diǎn)兒找到那個人,把我的那些垃圾全部給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