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深知瓏兒妹妹對余果的感情,兩人之間天壤差別,自是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的。而近日來,祿云非待余果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甚大,那已然不是祿氏的感恩之情。若非如此,祿紅憶也不會開這個口。
作為祿氏四房的祿云非自是聽得出侄女祿紅憶的深意,只是,這其中的情況不是三言兩句即可說的明白的。
且,祿云非早已明白祿紅憶對余果是怎般態(tài)度。這大抵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以及祿氏對余果的態(tài)度而造成的影響。
祿云非笑了笑,“侄女,你認(rèn)為當(dāng)如何?”
“以侄女之見,此人舉止有辱我祿氏門風(fēng),這件事情自是要嚴(yán)肅處理!當(dāng)然,四叔是長輩,此事需要長輩們做出定奪。紅憶作為晚輩,做的也不過是提些建議罷了。”祿紅憶行禮,眼神飄忽的瞄了一眼余果。
那一個眼神,充滿了對余果的憎惡。
這些自是沒有逃脫祿云非和祿玲瓏的眼神。
祿云非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
余果望著祿氏三人,心中苦笑連連,也深知此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二姐,此事和余果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說了,二姐不能有偏見的,爺爺經(jīng)常教導(dǎo)我們,做人最大的忌諱就是存有偏見。”祿玲瓏?yán)死摷t憶的衣角,小聲說道。
她心生不滿,本想讓二姐看一看余果的,可萬萬未有料想到,二姐祿紅憶在此時竟是說出這番話來。
那一刻,祿玲瓏后悔了,她悔恨自己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祿紅憶。
祿紅憶瞥了一眼祿玲瓏,輕輕地將祿玲瓏的手拿開,看向祿云非。
那一雙眼睛,渴望而又期待著祿云非做出決策。
祿云非擺了擺手,“紅憶啊,你認(rèn)為此事當(dāng)真需要這樣處理?即使不考慮后果,也要這樣去做?”
祿云非明白,局面已經(jīng)一邊倒了,他需要在此時輕輕地點撥一下祿紅憶,這些都是為了祿氏。
但那祿紅憶怎會不明白祿云非的意思,她猶豫的看了一眼余果,問道:“四叔,侄女有件事情,還望四叔支持。”
“哦?何事?且說來聽聽?”祿云非來了興致。
“侄女想要單獨和這人聊聊。”祿紅憶強勢的說著,目光立即轉(zhuǎn)向余果。
她不僅要警告余果,更要讓余果說出那荷包主人的下落。
“不行!”祿玲瓏驚叫一聲,向祿紅憶的方向走去,再次說道:“二姐,我不同意!你不能這樣做!而且,余果是無辜的,爺爺也說過,我們不能波及無辜!”
祿玲瓏三番兩次的提及祿憲宗,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祿紅憶放棄對余果的罪責(zé)。祿氏的門風(fēng)過于苛刻,雖明白父親有意要撮合自己與余果,但余果若經(jīng)受了祿氏的家規(guī)懲處,怕是日后定會造成影響。且,余果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一個人,生活的環(huán)境與祿氏的環(huán)境是不同的,若因此有了什么心疾,怕是與余果從此無緣。
祿云非心中一驚,萬未有料想祿紅憶會做出此等舉措。而自己的女兒祿玲瓏又在極力的阻攔,祿云非知道自己作為長輩不作出表率是不行的。他看了一眼余果,雖明白余果的病情暫未有好轉(zhuǎn),但他也明白,這或許是一個很好地轉(zhuǎn)機。
若余果能改變祿紅憶的想法,且得到祿紅憶的支持,在九川府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
當(dāng)下,祿云非點頭,“好!此事,就依你!瓏兒,與我在外等候吧!”
“父親!”祿玲瓏生了氣,她哼了一聲,氣憤的離開了。
祿云非看了一眼余果,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里。
房間里沒了祿云非,沒了祿玲瓏,余果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咽了口口水,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著自己的身子,欲要在此時離開這里。
但那祿紅憶走至一旁的桌子上,坐下身子,說道:“余果,想走嗎?”
“呵呵,呵呵呵,你們祿氏的人都是這樣的嗎?我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難道你們想要拘禁我?”余果停下了步子,他知道走不掉了。
祿紅憶笑了笑,“既然你清楚,又何必想著逃避呢?不過,我很是好奇,為何你這等人,會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在我祿氏府?。∧詾槲也恢愕嫩欅E,你那間作坊,也是我瓏兒妹妹拿出的地契,交由你的吧!”
想知道這些并不困難,只是祿紅憶很是不解,為何家中的四叔他們會如此的袒護余果。那瓏兒妹妹為了余果,更拿出了自家的地契,將一間作坊交由余果。此等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定會讓一些大家族笑話。
祿氏在九川府的地位頗高,雖不擔(dān)心這些笑語,但名門大族需要穩(wěn)住的就是臉面。余果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居住在九福街的破爛乞丐,這種人沒有任何的才能,也沒有任何的實力,不值得祿氏為此做出這些。
“我可沒有在逃避,只是很可惜,你們祿氏的人總想著抓住我!大概,是因為我對你們祿氏來說,有著很重要的作用吧。”余果聳聳肩,既然躲不掉,那么也就只能面對了。
他走到了祿紅憶對面,便是坐下。
砰——
祿紅憶狠狠地拍打著桌子,怒道:“誰讓你坐下的!”
嚇得余果連忙站了起來。
“余果,你可知你做錯了什么?若現(xiàn)在坦白交代,或許我能放你一條生路!”祿紅憶怒視余果,那緊攥的拳頭咯咯作響。
余果呆呆地看著祿紅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你這是何意?莫要用這種方式作出回應(yīng)!”祿紅憶眉頭緊蹙。
余果舔弄著唇角,“我什么都沒做,我也沒做錯。不過,我也很好奇,為何你一定要追著我不放?祿紅憶,是不是你想要從我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細(xì)想來,似乎真的如此。
那日見到祿紅憶,祿紅憶對荷包很感興趣,并將那荷包收了下來,甚至也讓倩兒給自己送來了銀響。如今身處祿氏,絕佳機會她會放過?
祿紅憶哼了一聲,“你當(dāng)你是誰?就你這樣的人,我需要從你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嗎?莫要在自己的臉上貼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