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你留下吧,我覺得,說不定那個鬼,還不知道你回來,所以今晚放心睡吧!姐罩著你?!碧煺媾牧伺男馗塘x地說道。
蘇甜聳聳肩,這話她也好意思說出口,不知道是誰,連半夜被敲門都不知道,睡的跟死豬一樣。
“不跟你說,我去上課了,今天一天的課?!碧K甜找到課本,往包里一塞,拉上拉鏈就走人了。
天真打開搖滾音樂,自嗨中,卻遭到隔壁的投訴,她只能戴上耳機自娛自樂,沒有男朋友的生活,她過得似乎有些自我。
結束一天的課程,蘇甜回到宿舍,她洗完澡卷進被窩里,空出一只手,從枕頭底下拿出粉粉的手機。
“沐先生,你應酬完了嗎?”
沐宸舉起酒杯抿了口,看到信息,獨自往陽臺走去,他手指敲打字:“還在現(xiàn)場?!倍宜坪鯖]有結束的意思。
李月兒那些杯飲品走過來:“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我爸請來的人,會玩的這么瘋,來,喝點檸檬水,解酒的。”
沐宸手指按了按太陽穴,許久沒有應酬,連續(xù)喝酒,他真是有些吃不消,于是沒有拒絕她的好意,拿起杯子喝起來。
李月兒拿出紙巾,擦拭他嘴角:“你看你,喝水都這么不注意,看來是真醉了?!?p> 沐宸頭一偏,避開她的觸碰,雖然有了醉意,但不是每個人的觸碰,他都會接受,特別是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更想回家,躺在蘇甜的身邊。
他忽然感覺視線有些渙散,他分不清到底是醉意來了,還是飲品有問題,李月兒自然的挽住他手臂。
“我看你是真的醉了,我送你回玻璃屋。”
父親知道她送他回去,并且不回來,他滿意的放人,他臉色充滿倦意,站在客廳送走客人。
早晨,蘇甜拎著早餐站在玻璃屋門前,她看到沐宸身邊躺著一個陌生女人,她半個身體露在外面,手曖昧的勾著他脖子。
她手上的早餐滑落指尖,跌落在地面上,里面的粥撒了出來,地面糊糊的,看上去很惡心。
蘇甜決然的轉身,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還說什么不勉強她做任何事,轉身都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上了。
她離開后,李月兒從轉角走出來,嘴上掛著得逞的微笑,推開玻璃屋的門,床上的女人動了動,她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直接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已經(jīng)是衣衫整齊,李月兒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她顛了顛重量,嘴角上揚,拿起沙發(fā)上的紅色手提包大大方方走出去。
過了一會兒,沐宸醒來,手指頭輕柔著太陽穴,看到外面太陽刺眼,猜測應該時間不早了。
他掀開被子,拖著沉重的身體,走進洗手間,再出來,他已經(jīng)西裝革履,嚴肅正經(jīng)打扮。
李月兒從廚房端著早餐走出來:“早啊,昨晚睡得還好嗎?”
沐宸狐疑的盯著她:“你怎么在這里?”
她手扶著脖子,晃動著:“還說呢,昨晚照顧你,我睡在沙發(fā)上,脖子都崴了,你就這語氣跟我說話?話說,蘇甜呢?她怎么不在家,要不是她不接電話,我才不愿意攤上這活,吃力不討好?!彼彀筒煌1г怪?。
沐宸一聽到,心里又沒了拒絕的剛硬語氣:“咳,吃早餐吧?!?p> 李月兒高興的拉開椅子坐下,她了解沐宸,他就算只是個語氣詞,她都能懂是什么意思,他在邀請她吃早餐,就是變相的跟她道歉。
“等一下我搭下你的順風車,從今天開始,我將以合作人身份,跟你共事一段時間,直到方案確定,以后多多指教。”李月兒站起來,鄭重的鞠了個躬。
沐宸聽到,整張臉嚴肅陰沉起來,他已經(jīng)交代過取消和李氏合作計劃,這件事不用猜,他都知道肯定是他的父親自作主張
“我沒同意,而且合作,是需要我簽字確認?!便邋飞涞恼f。
李月兒攤開計劃書,上面已經(jīng)有他父親的名字:“沐叔叔,也是公司前董事,你該不會不賣他這個面子吧?!?p> 她可是賣了好幾天乖乖女人設,才換回來的合作,他以為單方面斷李氏的活路,她就沒轍了嗎,她承認,剛開始確實有讓她慌亂過,但是冷靜過后,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沐宸抬頭盯著她,她是篤定他不敢當著全公司人的面子,去反駁父親的決定,他忽然笑了。
“好,以后我會關照你,合作人?!便邋肥肿o著領帶站起身,拿起公文包下樓。
李月兒立刻放下刀叉,套上黑色的高跟鞋,小跑追上他身影:“我還沒吃,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她原以為只要自己能進去MC集團,就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曾想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順利。
沐宸坐在辦公椅上,手拿著手機,略顯煩躁的解開領帶,文諾端著咖啡進來,看到他這一臉的低氣壓,他有些小心翼翼。
他把手機扔在桌面上:“去查蘇甜在忙些什么,為什么不接電話?!?p> 回去學校一趟,膽肥了,竟敢不接他電話,沐宸磨著牙。
“老大,你這有氣,也不能往大嫂身上發(fā),人家畢竟是女孩子?!蔽闹Z小聲說道。
沐宸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嚇人嗎,沒看出他現(xiàn)在很苦惱,怎么跟她解釋,最后一條信息沒回。
“要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廢話?!?p> “好嘞?!蔽闹Z顫顫的退出辦公室。
蘇甜吸吸鼻子,手里捏皺一團紙巾,向后拋去,天真單手抱著垃圾桶,隨手撿起,丟進去。
“祖宗,你都哭了好幾個小時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天真有些束手無策,她最怕蘇甜這樣不說話,悶聲哭,這樣很讓人擔心。
這時,天真的手機響起,她看到是文諾打來,想著出去接一下,她現(xiàn)在也很想知道,這兩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蘇甜鼻音很重的哽咽到:“不許接,如果是朋友,就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碑吘箍蕹蛇@樣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