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有獨立面對生活壓力的一天,但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突然和猛烈,看看這堪比紅茶般的深邃色澤,就知道我現(xiàn)在面臨的壓力有多么巨大了。高非墨搖頭晃腦的嘀咕了一句,隨即按下了馬桶的沖水鍵。
高非墨見貝俊彥的房間空空如野,不禁在心里給他點了一個大大的贊,這廝的求生欲還是蠻強的嘛,居然一大早就跑出去為我們買早餐了!
高非墨回到房間后本想睡個回籠覺,可當(dāng)他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就崩潰了??粗謾C上貝俊彥發(fā)來的短信,高非墨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
“這廝來到世界就是為了打我的臉嗎,我上輩子到底怎么開罪這廝了?”高非墨無力的放下電話,雙手捂著腮幫子向衛(wèi)生間走去。
“這‘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是從哪里來傳過來的,真是討厭死了!”全身散發(fā)著慵懶氣息的孔綺玉輕哼一聲,隨即攬著路路瑤瑤的腰肢再次入眠。
路瑤瑤輕拍了下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掌,開口說道:“睜開你的大眼睛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貝公子呦。為了防止你這個女色狼獸性大發(fā),我還是起床吧!”
孔綺玉怪笑一聲,說道:“我要是把你給吃掉了,你家非墨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才怪,你可不在你家非墨面前告我的刁狀,我可沒想過要成為紅顏薄命故事中的主角呦!”
路瑤瑤白了她一眼,說道:“非墨哪有你說得那么夸張,他很好的好吧!”指了指房門,接著說道:“要不要打個賭,我敢保證定在廚房做飯就是非墨?!?p> 孔綺玉將路瑤瑤壓在了身下,邊抓她的癢癢邊說:“你這妮子現(xiàn)在越來越壞壞了,居然能說出打賭這樣的話來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什么時候被你家的小混蛋帶壞的?”
已經(jīng)快要笑出眼淚的路瑤瑤急忙討?zhàn)垼f道:“我現(xiàn)在就交代還不行嘛,你不要再抓我的癢癢啦!”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路瑤瑤接著說道:“當(dāng)初也不知道誰在我耳邊吹風(fēng)說他有多好,現(xiàn)在怎么又反過來說人家是小混蛋了呢?”
孔綺玉嘿嘿怪笑了兩聲,說道:“哎呦呦,看看你這副護夫狂妻的模樣,可真是亮瞎了我的鈦合金雙眼。要不要我現(xiàn)在把你的小嬌夫叫進來,讓你們在此度過一個明媚的早上?”
路瑤瑤的雙頰迅速爬上了一抹羞紅之色,咬牙道:“你這妮子要死啦,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不理你了,我要起床幫非墨做早餐了。”一把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孔綺玉,起身穿衣。
孔綺玉嘖嘖嘴,嘆息道:“這夫唱婦隨的小模樣真惹人喜歡,難怪能把你的小嬌夫迷的團團轉(zhuǎn)??蓱z身為你多年閨中密友的我就這樣被無情的拋棄了,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孔綺玉將頭埋在了枕頭里,口中還發(fā)出了陣陣哭泣聲。
Pia~pia
路瑤瑤在孔綺玉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兩巴掌,說道:“你這幅模樣若是被貝大哥看了去,肯定會把你抱在懷里好好憐惜一番,可惜你的表演痕跡太過明顯了,你這樣是騙不到我的啦?!?p> 孔綺玉猛的一個翻身,氣鼓鼓的說道:“你不要和我提那個欠打的魂淡,我只要想起他昨天的所為就氣的抓狂?!币话褜⒈蛔酉崎_,接著說道:“不行,我不能讓那個魂淡家伙睡的這么安逸,我得讓開把昨天的事情給我交代清楚?!?p> 看著半分鐘就穿戴整齊走出房門的孔綺玉,路瑤瑤的眼中就是震驚之色,為了防止慘案的發(fā)生,穿戴好的路瑤瑤也馬上出了房門。
“高總,老貝那個憨貨跑哪里去了?”沒有見到貝俊彥的身影,孔琦玉便把矛頭轉(zhuǎn)向了高非墨。
看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孔琦玉,高非墨在心里已經(jīng)把貝俊彥罵上了一百八十多遍,高非墨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裝作沒聽見,企圖躲過孔琦玉的奪命審問。
孔琦玉輕拍了一下高非墨的肩頭,開口說道:“怎么敢勞駕高總親自烹煮早餐呢,這點小事交給小女子就好了。”
高非墨本想再掙扎一下可手中的菜刀已經(jīng)易主,只得尬笑著說道:“既然嫂子信不過我的廚藝,那小弟就先回房整理下書包了。”高非墨還沒邁出兩步,孔琦玉便把他背后的衣領(lǐng)抓在了手里。
額頭見汗的高非墨急忙向路瑤瑤發(fā)射求助眼神,結(jié)果卻遭到了路瑤瑤的無情回絕,絕望的高非墨在心里發(fā)出一聲悲鳴,看來自己這一次注定要成為出賣兄弟的惡人了。
高非墨扭動僵硬的脖子,開口問道:“嫂子,您難道還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的嗎?”
孔琦玉松開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掌,淡笑道:“我怎么敢吩咐高總呢,小女子不過是有些疑問想請高總解惑罷了?!蔽⑽⒁活D,孔琦玉開口問道:“這一大早就沒看見老貝那個憨貨,高總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高非墨咽了咽口氣,說道:“您問貝哥去了哪里呀,我還當(dāng)什么事呢!老貝發(fā)信息給我說去東北了,好像是去幫他的三姑婆收稻子。他沒有給您發(fā)短信知會一聲嗎?”
孔琦玉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咬牙道:“這個憨貨以為躲到東北就相安無事了嘛,他也太小瞧我孔琦玉的本事了。我這次如果不能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那我以后就把名字倒過來寫?!笨诅竦氖滞笪⑽⒁挥昧?,手中的菜刀已經(jīng)牢牢地立在了砧板之上。
高非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勸慰道:“嫂子,您可千萬別因為這點小事氣壞了身子。我想他這次沒有和您言語就跑去了東北,應(yīng)該是怕影響到您的睡眠所致,不然以他的膽子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咽了咽口水,高非墨接著說道:“他這是去東北也是盡孝心,您就格外開恩一次吧!”
孔琦玉冷冷一笑,開口說道:“高總,我雖然性子火爆了那么一點點,但我絕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若果他真是去盡孝心那我自然不會說什么,可他也要真得有個在東北的三姑婆才行呀!”
自己叭叭的為貝俊彥辯解了半天,結(jié)果這廝在東北根本就沒有三姑婆這號親戚。高非墨頓時就啞口無言了,再開口為貝俊彥辯解無異于自掘墳?zāi)寡剑?p> 路瑤瑤勸慰了孔琦玉幾句,隨即揪起了高非墨的耳朵,開口說道:“你別以為自己就沒有什么事了,快說說昨晚去公園都干什么了?莫非你是去會見哪個小情人了,畢竟你還懷揣著從江安那里得來的巨款嘛!”
雙腿發(fā)軟的高非墨差點栽倒在地,一臉委屈的他開口解釋道:“瑤瑤,我對你的感情日月可鑒,我怎么能做出深夜去見她人這等齷齪的勾當(dāng)。我只是一時想躺在草地上凝望星空而已,所以才會和老貝跑到江門公園?!?p> 見路瑤瑤伸出白皙的手掌,心下一喜的高非墨將其握在了手心里,正當(dāng)眼含熱淚的高非墨想要開口之時,卻見到了路瑤瑤雙眸中滿滿的寒意。
路瑤瑤輕哼道:“你個厚臉皮的混蛋,還不快把我的手松開?!?p> 高非墨悻悻的松開了手掌,疑惑道:“瑤瑤,剛才不是你讓我握住你的手嘛,你怎么還說我呢?”高非墨頷首搓著兩個手掌,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路瑤瑤雙手掐腰,怒道:“你這個魂淡還敢胡攪蠻纏,我看你就是不想上交從江安那里得來的公款。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貪墨這筆錢意欲何為呀?”
高非墨的臉色頓時苦了起來,開口說道:“老婆大人明鑒呀,我的卡可是一直都在您的手里呀!我怎么可能有私心去貪墨這筆錢,您就是借我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呀!”
路瑤瑤揉了揉自己的秀發(fā),吐了吐香舌說道:“是哦,你的卡還在我的手里,你完全沒有貪墨這比錢的可能?!蔽⑽⒁活D,板起小臉的路瑤瑤接著說道:“那你說說這次賣出去幾首歌,每首歌都是多錢賣出去的。”
高非墨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這次應(yīng)該是和他們的最后一次合作了,以每首60萬的價格賣給他十首。”微微一頓,高非墨接著說道:“這次的收益就拿出來買兩套房子吧,畢竟老貝和嫂子結(jié)婚后也要有地方住呀!”
還未等路瑤瑤答話,孔琦玉便咬牙切齒的說道:“誰要嫁給那個憨貨了?他如果不能把這次的事情給我交代得明明白白的,那我就和這個憨貨斷絕朋友關(guān)系。”
看著快要被孔琦玉剁成碎木的砧板,高非墨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想到貝俊彥未來有可能生活在被孔琦玉支配的陰影下,感同身受的高非墨默默在心里為他禱告了幾句。
見路瑤瑤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心頭狂跳的高非墨一直墻上的時鐘,急聲說道:“哎呀,已經(jīng)七點多了,我還是先去上學(xué)了,畢竟第一天就遲到終歸不好。”
高非墨現(xiàn)在就期盼貝俊彥快點回來,早點結(jié)束二人的黑暗生活。貝俊彥似乎受到了他心靈感應(yīng)的指引,居然在高非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