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天?
站在最前方的古風(fēng)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仔細看過李定天的照片,因為李定天就是他們這次狙殺的主要目標。
轟。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提升,鋒芒畢露,煞氣逼人,站在那兒,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讓人心驚。
“練氣高階?太。。?!?p> 弱字還沒說出口,古風(fēng)的臉色也是一變。
只是瞬間。
李定天身上的氣息就變了。
血腥煞氣如潮水般瘋涌,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嗜血殘暴的妖獸,仿佛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將他們徹底撕裂成碎片。
哦?
古風(fēng)眉頭緊皺。
他也殺過一些妖獸,可身上的殺氣卻明顯不如李定天。
其實很正常。
他們殺的是妖獸。
可李定天更多的是殺人。
“哼?!?p> 古風(fēng)的冷哼聲響了起來,“后天,希望你不要認輸?!?p> 認輸?
李定天臉色絲毫未變,淡淡的聲音響起,“既然你都這么說,那么,后天的交流會,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如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果然不愧是敢當眾殺人的狠人。
其他人臉色都變了變。
“好,好?!?p> 古風(fēng)則在點頭,“很狂,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么硬氣?!?p> “走,都跟我進去。”
這時候,帶隊而來的天東仙武大學(xué)導(dǎo)師走過來了,也特意看了一眼李定天,而后帶著古風(fēng)等人進入了大門。
“來者不善啊?!?p> 林雨薇有幾分擔心,雖然還未開打,但她已經(jīng)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沒事,先回去休息。”
又不是沒殺過筑基前期的修士。
不但沒有害怕,李定天心里反而有幾分迫不及待,從骨子來講,他就是一個嗜血的人。
“嗯?!?p> 十幾分鐘后。
當李定天和林雨薇回到別墅,古風(fēng)一行人也進入到了天南仙武大學(xué)給他們安排的住所。
“見到那小子了?”
猛虎軍的軍團長姚盛敏走了進來,“實力如何?”
“很強,但絕不是我的對手?!?p> 古風(fēng)很有自信。
境界上,他是筑基前期,比李定天高,他還是整個天北行省出了名的劍道天才,掌握的戰(zhàn)技非同一般。
經(jīng)驗上,他也不是什么菜鳥,殺過妖獸。
所以,他很有信心能夠碾爆李定天。
“很好?!?p> 姚盛敏點了點頭,右手一抬,遞過來一個玉瓶,“丹藥一人一顆,趕緊煉化,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足以讓你們的實力更勝一籌?!?p> 唰。
古風(fēng)接過了玉瓶,看了一眼,里面都是漆黑如墨的丹藥,散發(fā)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記住了?!?p> 姚盛敏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對上天南仙武大學(xué)的人,能殺就殺,不能殺也要給我廢掉。”
“是?!?p> 說完,姚盛敏這才轉(zhuǎn)身出去。
等在門外的那導(dǎo)師看了一眼正在分發(fā)丹藥的古風(fēng)等人,嘆了口氣,“煉化了那丹藥,他們這輩子也完了啊?!?p> 那丹藥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煉化之后,能夠強行擴展丹田,擴大經(jīng)脈,實力自然也就提升了。
但這并不是永久性的,只能持續(xù)兩天時間,接著就是后遺癥的出現(xiàn),丹田受損,經(jīng)脈枯萎,和廢人無異。
通常只有在陷入絕境,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才會用。
現(xiàn)在。
為了殺掉一個李定天,卻要犧牲十幾個天才,特別是古風(fēng),本就是這一屆新生之中的第一人,他覺得代價有些太大。
“天才每年都有一大堆冒出來,沒什么可惜的?!?p> 姚盛敏看了一眼那導(dǎo)師,“記住了,無毒不丈夫,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說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明白嗎?”
那導(dǎo)師身體一抖,趕緊躬身,“是,可如果天南仙武想要保護那小子,不讓他出戰(zhàn),那豈不是?”
“不會?!?p> 姚盛敏搖頭,“那小子用長槍,一旦退縮,道心有損,往后的修士之路也就半廢了,而且,天南仙武大學(xué)和龍武軍中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
知道。
那導(dǎo)師怎么會不知道呢?
天南仙武大學(xué)和龍武軍的人大多都是瘋子,死戰(zhàn)不退,血戰(zhàn)到底,越是絕境越是瘋狂的作風(fēng)是出了名的,的確不可能不應(yīng)戰(zhàn)。
“所以,那小子這次死定了?!?p> 姚盛敏冷哼。
比試之中殺人,誰都沒什么話可說。
李定天一死,那孟劍生自然也會失去興趣,主戰(zhàn)派和主戰(zhàn)派之爭也就會重新回到原點。
。。。
而另一處的住所中。
天北仙武大學(xué)的人也正聚集在一起。
“這一次,天東和天南恐怕會打的很慘烈,我們不用摻和,讓他們?nèi)ゴ騻€夠?!?p> 帶隊的導(dǎo)師正說著。
“我要虐那個叫李定天的家伙?!?p> 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學(xué)生。
齊白。
天北行省騰蛇軍軍團長齊醇一之孫。
“雖然那個女人我不怎么看得上眼,但好歹也是她那個父親要送給我的。”齊白的聲音淡然,“那小子竟敢指染,我怎么能不出手教訓(xùn)?”
這?
那導(dǎo)師眉頭微皺,“你要小心,那小子雖然只是練氣高階,但也有越階殺人的實力,最重要的是太過狠辣,稍有不對就會拼命。”
狠辣?
齊白輕笑,搖了搖頭,“可笑的狠辣,弱者的遮羞布而已,有著碾壓對手的實力又何必去拼命?放心吧,對上他,百招之內(nèi)解決?!?p> 他有這個自信。
天賦過人,加上從小就在靈藥中泡著長大,各種法術(shù)戰(zhàn)技隨便挑,一年前,他就能輕松擊敗筑基前期的修士了。
那導(dǎo)師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開口,惹怒了齊白,他也沒什么好處,反正該提醒的他已經(jīng)提醒了。
。。。
另一邊,天西仙武大學(xué)的住所。
“我想和那個李定天打一場,他是個純爺們兒,打起來應(yīng)該很夠勁兒?!?p> 張若狂說了一句。
他是天西仙武大學(xué)這一屆新生中的王者,很早就跟著他父親出城殺妖獸,如今也是天西行省天馬軍的軍人。
李定天的所作所為很對他的胃口。
“恐怕很難?!睅ш牭膶?dǎo)師搖了搖頭,“這一次天東仙武的人氣勢洶洶而來,他們的目標恐怕就是李定天?!?p> “那就打爆天東那些沒卵蛋的東西?!睆埲艨裉崞鹆怂拇蟮叮耙蝗捍竽腥艘菜麊嵊心槾粼诔抢锂斂s頭烏龜,換了我,早就切了那玩意兒,還當什么男人啊?!?p> 那導(dǎo)師也是無奈,“反正,見機行事吧。”
。。。
第二天,天南仙武大學(xué)的大操場就進行了騰空,這里將會作為戰(zhàn)斗的場所。
沒有擂臺。
一旦修建擂臺,那修煉了土系法術(shù)的法修可就要發(fā)揮不出實力來了。
第三天一大早。
大操場就擠滿了人,所有新生到場,一些老生也都過來看熱鬧了,畢竟,這里是天南仙武大學(xué)的主場,氣勢可不能弱了。
省城中不少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也來了。
本來沒什么興趣。
可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天東和天南的爭斗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們也想看看這一次誰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