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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一曲逍謠

出院。敗漏。

青春一曲逍謠 魷點名氣 3118 2019-10-27 18:11:22

  周詩謠出院了。在一個陽光普照的午后。事實上,呆在醫(yī)院也只有兩天的時間,但這也讓她受夠了,若是她沒有受傷,還能像左卓她們一樣去病房里看吳政,可在醫(yī)院,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看望吳政反而成了奢侈的事情。讓她心中不爽的是,吳政竟然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她,他們的感情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點點滴滴都化作泡影。

  她打包好自己的行李,靜靜地靠在床板上,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出神。

  “小姑娘。你要出院啦!”

  隔壁的大嬸出乎意料得傳來溫和的話語,而不是聽了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唉聲嘆氣。

  “是??!阿姨!”周詩謠對著大嬸燦爛得笑:“這兩天真的很抱歉。打擾到您了。聽醫(yī)生說您恢復(fù)得挺好的,估計過不久也可以回家了呢!”

  “好孩子!真會說話!只是,你怎么還沒有走啊,你在等人接你么?”大嬸問,周詩謠尷尬得笑笑,愚笨如她也能看出來,這大嬸到了午休的時間,害怕被擾了清夢,巴不得她趕緊走。

  她還是禮貌的回應(yīng):“是啊。我的室友來接我。您見過的?!?p>  “嗷!是那兩個嘰嘰喳喳的小女孩吧!”大嬸啐了口痰,擺擺手搖搖頭道:“誒!她們比不上你!都沒有你秀氣安靜!太吵了!”

  周詩謠干巴巴得哼唧了兩聲,不愿意再搭理人家了。喜歡憑自己的主觀感受去判斷一個人大約是中年人的通病吧!他們不僅迂腐而且頑固,熱衷于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小一輩身上,還不容辯駁反抗。你辯駁就是不尊老,你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周詩謠側(cè)過身去,把頭埋進衣服里,她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中年人,而且是頑固到極點的,墨守成規(guī)到極端的人。所以,她算不上是個戀家的人,因為有諸多觀念不同,她幾乎除了例行的作為女兒的問候,上到生活下到學(xué)習,都不會讓父母知曉。不出意外,她只會落得滿身牢騷和頤指氣使的控制。

  就像之前的三亞救人事件和這次的奪刀受傷事件,在其他人眼里,理應(yīng)算得上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了,父母不應(yīng)該被隱瞞。可是周詩謠是不會告訴他們的,她覺得無論哪件事,都只會讓老兩口擔心生氣,沒有任何意義。

  周詩謠雖是這樣想,但鼻子還是忍不住酸澀起來,她又何嘗不想做個可以不顧一切,向父母暢所欲言的小棉襖呢?

  大概是低聲的啜泣讓大媽有些不知所措的歉意,話趕話得問周詩謠:“小姑娘!你那個男朋友今天來不來接你呀!你真有眼光呦!找了個長得那么漂亮的小伙子?!?p>  抹了抹溫熱的眼淚,周詩謠無奈得解釋道:“您誤會了大媽,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普通同學(xué),我們是同一個班上的?!?p>  “哎呀!小姑娘!大媽看人可準啦!那小伙子是真不錯!長得漂亮脾氣又好,你可要好好珍惜哦,不要耍小孩子性子,錯過這一個,可再難找到這樣的啦!哎!你們有沒有見父母?。克医?jīng)濟條件怎么樣?家里做什么的?有沒有房子啊……”

  多管閑事!周詩謠難得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頭去當聾子。她看了看時間,離她和左卓約定的出院時間已經(jīng)超過十分鐘了,要是再過十分鐘左卓還不來,她就自己打車回校,本來,讓左卓過來就是圖個安全感的心理安慰,未有任何實際意義。

  窗戶外面的太陽夠大,就是氣溫攀升不上去。醫(yī)院又一向陰嗖嗖的,周詩謠重新把疊好的被子攤開搭在身上,貓一樣慵懶得瞇著眼睛。

  朦朧中過了許久,周詩謠感覺到細細碎碎的聲響在四周環(huán)繞,門外的聒噪被叮叮當當杯子碰撞的清脆所取代,腥臭的藥水味也變成了類似家的熟悉的香甜。她淺淺得笑了,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果然,只有在夢里才能忘記自己處在紛繁的塵世,享受來之不易片刻的安定歡愉。

  “詩謠!詩謠!起床了!”

  恍惚中,周詩謠聽見熟悉的男聲在叫她。像是,父親的聲音。

  “詩謠,爸爸來接你了?!蹦新曈衷诙显p響。

  周詩謠猛得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副眉目盡顯滄桑的面孔。

  “爸爸!你怎么來了!”周詩謠驚呼著坐起來。只不過近半年沒見,父親卻仿佛蒼老了許多,可怕的流年!可怕的時光!竟讓父親的黑發(fā)白了大把,眼窩也明顯深陷了,鬢角的皺紋持續(xù)延伸到鼻尖眉梢。

  “怎么?不歡迎我來么?”父親即使彎了嘴角笑著,也掩飾不住滿目哀愁,深深嘆了一口氣,沮喪得說:“你啊你!長這么大,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叫我和你媽媽怎么放心得下哦!”

  周詩謠傻笑著,她茫然又害怕,不知道父親指的哪件事情!只好無助得望向站在一旁的左卓,她注意到左卓一直沉默得站在床邊,似乎迫切得要說話,又礙于什么,只能用堅定的眼神“暗送秋波”。

  “左卓。謝謝你給我爸爸帶路?。 敝茉娭{給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對左卓擠眉弄眼的暗示,絞盡腦汁得想把父親支開一下,好了解現(xiàn)在的狀況。她甚至不知道父親是如何知道她住院的,并且還從老家趕來。這讓她有不好的預(yù)感。

  “對了爸爸!您來了我想起來了!我那個學(xué)校醫(yī)保的發(fā)票還沒拿!我實在搞不懂那些個明細什么的!您幫我到護士站問一下,是不是現(xiàn)在就可以到窗口領(lǐng)了!”周詩謠拍拍腦門,不怪父親說她,她真的忘記了這么件重要的事情。

  “哎!”又是一陣嘆息。父親緩慢得站起來,眉頭緊蹙得往門口走去,一邊交代她:“我?guī)湍銌枂?!你把東西收拾好!別丟三落四的!不讓人省心!”

  左一個不讓人放心,右一個不讓人省心!周詩謠的腦袋都大了!她心里堆積著滿滿的矛盾,又想讓父親在她身邊多留幾天,又巴不得父親囑咐她幾句就回家。

  “周詩謠!你真是個人物!”左卓見周爸爸走遠了,忙不迭附在周詩謠耳邊說,像是夸耀更像是諷刺!

  “你什么意思?”周詩謠莫名緊張起來,左卓可不似李惠媛劉嘉之流愛好夸大其辭。她若是對某件事感到震驚和意想不到,那就必定是什么大事件。周詩謠見左卓神情復(fù)雜得看著她,急躁得問:“你說清楚啊!什么大人物?還有,我爸怎么知道的?”

  “這還用問么?學(xué)校為了撇清責任,就給你家里打電話啦!然后你爸爸就來啦!”左卓撇起嘴,輕描淡寫帶過。

  這也情有可原。周詩謠悶悶得點頭,心里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在緊張什么,頂多像剛才那樣被父親嚼幾句耳根子罷了,不是什么難以應(yīng)付的事。

  左卓雙手叉腰,恨鐵不成鋼得看著她說:“看你還一臉天真輕松的樣子,是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吧!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周詩謠也站立著,那股子不安的氣又提上來,不耐煩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嘛!有話快說呀!你要急死我呀!”

  “你的日記!”左卓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起來,不含糊得全盤托出:“你爸爸來寢室看了下!你的日記被他翻到了!他問我們知不知道你和吳政的事!我和李惠媛還一頭霧水呢!劉嘉就口無遮攔得說了,說你表白吳政。你知道她的,喜歡添油加醋,還說吳政勾引你,又不心疼你,你是為了吳政受了這茬苦!”

  周詩謠愣住了,只感覺全身的血被逐漸抽離,頭暈?zāi)垦5猛笞?,左卓的口仍在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聽不見了,她仿佛陷進了沼澤,有無數(shù)雙手要把她扯入地獄。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哀切得看著左卓。

  左卓接著說:“我們倒是接受得快,但你爸爸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他當時臉色就陰沉沉的,我相信,如果吳政在他面前,肯定免不了吃一頓苦頭了!”

  周詩謠咬著嘴唇不說話。

  “詩謠!你老實告訴我!吳老師接受了你的告白么?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左卓接近憤怒得說:“我真是看錯吳老師了!依我看,他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他沒有!他是個好老師!是我纏著他!是我一廂情愿!不要這樣想他好么?”周詩謠握緊了拳頭,隱忍著不流出眼淚來。她明白這件事的意義,父親愛面子,又相當傳統(tǒng),他定不會小事化了的。

  “詩謠!我們是最好的姐妹!你不應(yīng)該瞞著我的。你告訴我,他也喜歡你是么?他肯定對你有所回應(yīng)了,才會讓你這么傻!這么癡情!天哪,我真是傻,居然相信一個善良的女學(xué)生會為了保護恩師而奮不顧身撲上去奪刀!”

  “別說了左卓!”周詩謠害怕得望向門口,她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左卓卻不想放過她,止不住得問:“是么?是么?吳老師也喜歡你?你們在一起了?”

  “是的!是的!你能不能別再問了!他說,他說他喜歡我!我們在一起了!”

  周詩謠劈頭蓋臉得把滿肚子的委屈和難過發(fā)泄在左卓身上,末了失神得喃喃自語道:“我們要在一起。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谝黄鹉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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