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山走出來的孩子蕭君浩正式失業(yè),醉死在了僅有二十平方米的屋子里。
人們常說,畢業(yè)就等于失業(yè)。尤其是對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而言,生活給他們的身上戴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狠狠地剝削著他們骨子里的驕傲,壓彎他們身上挺直的脊梁。
在21世紀(jì),就業(yè)難成為了社會普遍存在的問題。假若自身沒有極高的文憑,以及一系列榮譽證書,想要找到一份心儀的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凡事都有捷徑可走,假若你有一個不錯的家庭背景,工作只不過是你消遣的一種方式罷了!
真正的現(xiàn)實就是只有相對的公平,但是沒有絕對的公平。
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蕭君浩,注定就是一個蕓蕓眾生的普通一員。大山的雄偉給了他堅韌的性格,從小的孤兒生活讓他培養(yǎng)成獨立的好習(xí)慣,沒有依靠就只能靠自己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那么無父無母的孩子,若是沒有較強的適應(yīng)能力,早就成為了社會的淘汰者。
不管是什么朝代,讀書都是唯一能夠光大門楣的一條大道,也是從貧瘠的大山中走出來的唯一通道。幸運的是,蕭君浩抓住了這個機會,在那些依舊生活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大山村民眼中,蕭君浩無疑是他們眼中的幸運兒,以及有本事的人。
蕭君浩卻是很能認(rèn)清自己,自己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本科生罷了。在村民口中的狀元郎,在那繁華的都市中,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罷了。沒有可以依靠的家庭背景,蕭君浩只能依靠自己找到一份相對而言穩(wěn)定的工作。
微薄的工資并不能撐起他的日常開銷,盡管已經(jīng)非常節(jié)儉,但依舊被生活折磨地挺不起腰。老板的刻薄言語充斥在他的腦海里,那張因生氣而導(dǎo)致變形的紅色臉龐在他面前揮之不去。
“你可以gun蛋了?!边@是那位老板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他一言未發(fā),走出那間陳舊的公司,結(jié)束了他的職業(yè)生涯。而原因,只不過是他得罪了公司一個女員工罷了,而那個女員工恰好就是老板的侄女。
長時間的勞苦以及生活的壓迫,使得三十歲的蕭君浩兩鬢已經(jīng)有了些白發(fā),看起來比同齡人老了很多。今日的遭遇,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生活對他的又一次磨難罷了,他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人不能長時間緊繃著,這很容易出問題。蕭君浩想放縱一次,所以他很奢侈的買了三瓶白酒。
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本就失業(yè)的他再加上白酒的催化,蕭君浩很華麗地醉死過去。
唯一異常的就是,他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不知道多少手的筆記本屏幕上正閃爍著暗紅的光芒,紅光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最后化為一道紅色閃電,擊中蕭君浩,筆記本黑屏,蕭君浩也停止了呼吸。若有人在身邊,一定會發(fā)現(xiàn),蕭君浩身體,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尸體已經(jīng)變得冰涼,沒有一點體溫。
再次從睡夢中醒來的蕭君浩只覺得身體異常冰冷,身體還在瑟瑟發(fā)抖,猶如置身于冰窖中一般。
盡管意識很模糊,他依舊能夠聽到一聲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嗚咽,猶如受傷的小狼。
耳邊傳來低聲的稚嫩嗚咽:“哥哥,你快醒醒,我好害怕,嗚嗚嗚......”
蕭君浩已經(jīng)很努力想睜開沉重的眼皮,可是他無論如何掙扎,依舊無事無補,只能被動地聽著那聲聲的稚嫩哭聲。
蕭君浩此刻,頭就像被火車撞了一樣,還像被無數(shù)人用手撕扯,又像是被無數(shù)螞蟻啃食一樣,劇痛難耐。一幕幕的支離破碎的畫面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一陣沖擊,蕭君浩的意識終于又華麗滴暈了過去。
當(dāng)蕭君浩再次睜開雙眼時,映入他眼簾是一個臟兮兮的孩童。一雙碩大的雙眸之下,留下兩道明顯的淚痕,不明顯的都不行,本就營養(yǎng)不良的臉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塵土,在淚水的浸泡下,痕跡是極為明顯的。
當(dāng)看到眼前的這個孩子的時候,蕭君浩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他就是自己的親弟弟,腦海中的一些片段,讓他認(rèn)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可是,當(dāng)他看到眼前這個可憐的家伙,以及腦海中存在的一塊長方形屏幕來看,這是真的。那些只在電視劇和網(wǎng)上的虛假穿越劇竟然驗證在了自己身上。
在21世紀(jì)廣大青年都曾幻想自己穿越的時代,蕭君浩貌似好像大概已經(jīng)能夠接受現(xiàn)在的身份了。
既然老天又讓他重活一世,并且把他丟在這個陌生的時空,他就再次重新來過,起碼應(yīng)該不會和上輩子一樣,混的那么慘了。
那些個穿越者哪一個不是nb哄哄的存在。只不過,好像沒看過哪個主角是喝酒睡覺穿越的,這算不算獨一份。
思緒只是一瞬,拉回現(xiàn)實??粗矍斑@個稚嫩的臉龐,蕭君浩心中有一股暖流,滾燙滾燙的,一種親切的感覺從心里迸發(fā)出,大概這就是骨血之情吧,上輩子孤兒的蕭君浩如此想到。
從腦海中的片段得知,小男孩名叫二狗,大名沒有。而他自然而然,就叫狗子。慶幸的是,他本家姓蕭,也就是他老爹姓蕭,所以假若他想有個大名,他也可以沿用上輩子的名字,這也是他從那個世界帶過來的兩個東西之一。
一個是他的名字,另一個就是腦海里的屏幕,也就是度娘,別問他怎么知道,那屏幕上的畫面和筆記本度娘的畫面一樣,他不是笨蛋,當(dāng)然能猜到這是老天給他的福利。
這個世界的老爹在他八歲的時候外出打獵,運氣不好遇到了山中霸主,被吊睛大蟲(老虎)吃了,這也是聽和他老爹一起打獵的叔伯說的。
老爹死后不久,老娘相思成疾,也在三個月后過世,僅剩他兄弟兩人相依為命。
當(dāng)二狗看到自己懷中的哥哥睜開眼睛,他臟兮兮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哥哥,你終于醒了,你可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不會醒了,嗚嗚嗚嗚?!敝赡鄣穆曇艋剞D(zhuǎn)在破爛的草屋里。